信任只有在有利可图的时候才存在。
“这孩子真可爱,他多少钱?”
用手指指指木牌上的标价,尚叙对着自己的第一位顾客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
“好便宜啊,我要买五个回去养,他长得真漂亮!”
接过到手的钞票,尚叙将五个孩子交到顾客手中,附带一张塔罗牌。
他们被关进了一间房子,房子里有四面坚实的墙壁,其中的一面墙壁顶端装了一扇天窗,光线从天窗照射进来好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明媚动人。
诸新蹲在墙角思考,他不是第一次被关进这样子的房子了,他知道这里简直就是地狱,每天只能面对呆板的墙壁,想象着下一顿饭吃什么。
仰起脖子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天窗,诸新紧张地咽了口唾液,曾经有人从这里逃出去过,当时自己亲眼看着那家伙逃出去的,那时候还可笑地以为他会回来救大家,现在想起来真是幼稚。
环视四周诸新打量起和自己一起被关进来的四个家伙,离食物最近的那个体型较壮,肌肉丰实,看上去不怎么好惹的样子;另外三个人身材都属于瘦长型,而自己正好是较小型。
“喂,我说,你们想不想逃出去?”诸新试探着问。
“说得轻巧,要能逃你也不会在这儿了。”呜月没好奇的锤了两下墙壁。
“是呀,大家认命吧,住在这里有人养着也还不错。”奇戈伸了个懒腰貌似要找个地方睡下。
“怎么,你有办法?”笼众从神游中清醒过来,盯着提议的家伙观察了有一会儿了。
“我这么说,自然有办法。”诸新直起腰来,挥挥手示意大家过来些。
五个人围坐成一圈,纷纷竖起耳朵,“你们看!”诸新指指头顶上面的天窗,接着说,“从那里就能出去。”
“谁不知道从那里能出去啊?你够得着吗?”呜月气急败坏地想站起身,却被坐在他旁边的笼众悄然按下。
“别在意,说说具体方法。”歉意地笑笑,笼众鼓励诸新继续说下去。
“一个人当然不行,如果是凭借我们五个人的力量呢?”用眼角扫视了一遍那四个家伙的反应,确定跟预期中的一样诸新才又接着说,“叠罗汉,听说过么?就是像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排列,卤菲最壮所以打地基,呜月,奇戈,笼众身材瘦长适合作支柱,最轻盈的我在上面,我出去了便找些绳子一类的东西,仍进来你们就能拉着爬出来了,怎样?”
“听上去好像行得通。”卤菲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再说试一试又没有什么坏处。
“目前也只剩这一条路。”笼众虽然并不想赞成,然而确实别无他法,另一方面他比较担心的是倘若诸新出去了但没有回来救大家,剩下四个人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今天晚上实施计划。”呜月兴致勃勃地原地蹦了一圈,像个得到了糖果的三岁孩童。
听到这样的话,诸新仿佛打了针兴奋剂一样既欣喜又紧张,此时此刻他真诚地向耶稣膜拜祈求夜晚赶快降临。
“喂,差不多该准备逃亡了。”笼众特意说了句话,一是为了给大家起个台阶上,二是为了提醒诸新别忘记回来救他们。
诸新自然听出了笼众的心思,点点头向他致意算是回应。
卤菲自觉地站到天窗正下方,背靠墙壁双臂抱胸,笼众一只脚踩在卤菲的双臂上,一驽劲攀上他的肩膀站稳,接着奇戈、呜月、诸新也依次照葫芦画瓢爬了上去,诸新的头刚好与天窗的位置持平。
“诸新,怎么样?行不行呀?”呜月着急的询问头顶上的情况。
“出去是没问题,就是外面太黑我看不清楚。”嘴上说着诸新手里也没闲着,三下两下登上了窗框,从这个五人来高的天窗向下望去黑乎乎一片,自己心里忽然没了底,从这种高度跳下去会不会残废呀?
诸新踌躇着,回头看看把自己托上来便散了的那四个人,没有退路了,至少以前的那些家伙都逃出去了,那就证明不会有事的,尽管这样安慰自己仍免不了腿脚哆嗦。
思来想去反而更助长恐惧滋生,既然伸不伸脑袋都是一刀那就干脆点,跳吧。
闭上眼睛纵身跃下,脚底接触到地面后传来尖锐的疼痛,诸新揉揉左脚腕,凭手感那里像是肿起了个窝头大小的包,舒了口气,对这点小伤他并不以为意,至少自己还活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审视周围,诸新愣在当场,高大的椭圆形山峦,长方形的树,光滑的树枝,有弹性的石头。这是什么地方?这些建筑物好奇怪!
走马观花绕了一圈,诸新连绳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冷静下来想想估计那些家伙也是因为找不到工具才没有掉头救自己,堵在心头的结也就释然了,现在耽误之急是自己怎么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诸新担心有人发现自己,不敢停在原地,模着黑斟酌着前进,突然,他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别跑——”
“啊——”由于过度的惊吓,他脚底一滑身体从悬崖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