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宾客:
含影,女性,36岁,职业:化妆师,20岁时因为逃婚与家族断绝关系并失踪三年,为人精明圆滑。
女人身上香水味颇浓,徐熙允知道那是有名的罗伯特.华盖象征着迷恋,会用这种香水的女性通常比较在意自己。
含影今天穿了一条长裙,长裙褶边略遮住黑色中靴,眉目间红色的底妆妖艳魅惑。
“想必奚蓝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含影说着,叠起双腿。
“对于含影你来说我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对吧?”奚蓝依次翻来塔罗牌解读。
占卜结果:偶遇旧识,事情由此开始。这之中存在着无数的变化与可能性,辨错一步全盘皆输。
听了奚蓝的话含影轻笑,移步到窗边自己抽起烟,“来了又走了,什么意义都没有。”
奚蓝没有停下来,继续为下一位宾客孙航占卜。
第二位宾客:
孙航,男性,36岁,单身有一个弟弟,职业:记者,十六年前因报道新娘失踪事件而出名,为人虚伪善言。
占卜结果:、:偿罪。
“欠别人的总得偿还,人果真是不能做坏事呀。”孙航说完,看了含影一眼。
“不准备走吗?说不定现在还来得及。”奚蓝说,并不抬头。
“何必,逃又能逃多久?到最后也是这么个因果!”孙航感叹,一脸愁容。
过了一会,孙航起身去洗手间,清脆的皮鞋声回响在走廊里。
第三位宾客:
景颜,男性,38岁,有一个养女,职业:律师,在家族里与含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为人沉稳寡言。
“你会来在我意料之外。”奚蓝皱了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景颜试探着问。
“你该清楚,没有永远。”奚蓝悲伤的说。
“我知道。”景颜如同敢死队的将士一般,一脸的坚定。
占卜结果:过去不会总停留在过去,事情将月兑离你的掌控,你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奚蓝,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童话故事,公主被恶魔抓去了,勇士们要去救公主,法师告诫他们在路途上无论任何人呼唤都不能回头,否则就会化成石像,然而勇士们都没有回来。”
“我记得小时候你很喜欢那个童话,每天都要给我和景瑞讲上一遍。”奚蓝摇摇头,“很多事情我们并不想发生,然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生了。”
第四位宾客:
景瑞,女性,16岁,五岁时被景颜收养,对养父报有特别的情感,与奚蓝是青梅竹马,为人单纯善良。
景瑞说忧心重重的蹙着眉,好像刚刚弄坏了心爱的玩具那般别扭,“奚蓝,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
“当然,我会信守承诺。”奚蓝微笑着点点头。
女孩子着衣很是朴素,长发松散地绑在耳后,笑容荡在嘴角格外甜美,如同百合花一般淡雅芬芳。
占卜结果:终会实现多年的愿望。
奚蓝盯着手里的纸牌许久,缓慢地闭了一秒钟眼睛,有人说没有眼泪的悲伤叫做悲痛,相对于朋友来说青梅竹马总会是种特别的存在。
第五位宾客:
孙海,男性,24岁,孙航的弟弟兼助手,曾因卷入朋友的家庭纠纷而入院修养半年,为人叛逆多变。
“抛却过往重新开始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奚蓝淡淡地说,似别有所指。
“奚蓝,你不是我,又何尝会懂?”孙海药摇摇头,甩乱了刘海。
“希望如你所言,不会后悔。”奚蓝说,然后叹息。
占卜结果:若不听不看不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那么你可逃过此劫。
“逃过此劫又能如何?尚有无数劫难躲避不过。”孙海说,笑得无奈。
第六位宾客:
纪凯,男性,24岁,与孙海一起长大,母亲精神不稳定幼时长期承受家庭暴力,为人主观冷漠。
据说纪凯是含影在路边捡到的流浪汉,听说有聚会才硬要跟着来的。
纪凯穿的是女装,长靴极膝黑色皮裙紧贴在大腿,短式上衣恰好露出腰部最柔软的曲线,银质手链绑在手腕上啧啧生辉,厚厚的粉底加上浓重的黑色眼线勉勉强强遮掩住深浅不一的疤痕。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呢?”奚蓝边说边抬头注视着纪凯的眼睛。
“那种东西与我无缘。”纪凯不喜欢被人盯着,不耐烦地瞥过脸去。
“或许,只有失去后才会明白。”奚蓝说。
占卜结果:如果不能看清自己真实的渴望,就会失去对自己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人。
“剥夺别人的幸福而得来的幸福无论怎样我也无法认同。”纪凯说完,塞上耳机继续听音乐。
第七位宾客:
尹伯,男性,47岁,职业:药物研究人员,与奚蓝的父亲是世交,为人严谨谦和。
占卜结果:局外者。
“最后一次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因果。”尹伯感慨之余习惯性地用手扶了下眼镜。
奚蓝没有回话,窗外开始刮风,树叶疯狂地颤抖。
徐熙允是第八位宾客,他用打量陌生人的眼光注视奚蓝许久,最后视线落到桌面上最后翻开那张的牌上——倒吊人,它象征着无意义的牺牲。
“这张牌是给我占卜的么?”徐熙允作势指指那张塔罗牌。
“不是,这张牌使我自己的,我们的宴会本与你无关,但作为条件尚叙坚持要我请你来,希望你不要太多事。”奚蓝意有所指的对徐熙允说。
“我猜也是这样,毕竟我们也没什么深厚的交情,尚叙有没有交待你把这张牌给我?”徐熙允突然伸手抄起“倒吊人”,夹在食指与无名指间略带笑意地晃了晃。
“是你的就拿去。”奚蓝草草结束这个话题不愿再理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