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十天的行程,终于到了目的地,时间刚刚好,休息两天便是婚期。这两天里柳握晨也没有闲着,政成王妃和浩远将军夫人教待了她很多事情,大婚时的礼节,以及这个国家的规矩。
天微微亮时,从儒凌国带来的和南越国派来的女官、命妇、宫女们满满的挤了一屋子,从她沐浴净身到伺候她穿上典雅贵气的龙凤同合袍然后稍微施脂抹粉、梳发绾髻,光是这样便已到了中午,一早起来进了些许的早膳早就消化尽了又被一大群人折腾,柳握晨头昏脑胀,脸色苍白连胭脂都掩不住。
“主子,您没事吧。”月见、铃兰担心看着她脸色苍白。
她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安抚道:“没事。”
“晌午了,传膳吧?”月见轻声问道,担心主子又向前些日子般没胃口。
她点点头,实在没力气多说一句话,事实上她现在只想吃,把肚子好好喂饱,现在就把她累得快虚月兑了,她很担心接下来的礼节。
用过午膳,歇息约一刻钟,便有女官、命妇、宫女鱼贯而入,先是依照南越国的习俗上了花钿,宝石在她额上贴成了凤凰型,然后取来金凤冠,替她戴上金凤冠,金凤冠上的凤凰雕刻精美细致,长喙上有长长的垂珠垂下,直至额间,两只凤凰交相辉映,栩栩如生,宛若可以翩跹离去,又见她气色微黯,又细心添了些脂粉,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缨络垂旒,好一个含羞带怯中又气度高雅、清贵端庄的新嫁娘,静立一旁的铃兰和月见看着这么美得惊人主子,眼眶微微红了,暗自祈祷苦了二十年的主子能在这得到幸福。
在政成王妃接过红盖头,准备为她盖上时,似明白她们心境的柳握晨朝她们露出一抹安抚而幸福的笑容,而自己心里的不安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侍仪女官从门外进来,福身恭谨道:“请公主殿下起驾。”
在浩远将军夫人和政成王妃的搀扶下和众多女官、命妇、宫女的簇拥下,她款款走向走向那十六人抬护下的皇后凤舆,也走向不知的未来。
繁杂的礼节和冗长的仪式累得毫无心情紧张了,麻木的完成一连串不知名的礼节,跨过了未央宫的那个还设有一个马鞍,马鞍下压着两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门槛的后,进入洞房,这才是才真正的结束。
高高的红烛映着金色的喜字,整个房间里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绣着百子图的帐幔,富贵平安的桌布椅褡,鸳鸯戏水的锦被,永结同心的鸳枕。一件件全都精致无比,华贵绝伦。
柳握晨端坐于床沿,有十二个喜娘分站两旁,捧著喜秤、交杯酒、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喜盘站立于侧。
“恭贺君上。”请安声由外至内,本来平静的心湖霎时紊乱如投了一颗巨石般波涛汹涌,今夜过后她便是一国之母,是另外一个人的妻子了,将为那个人生儿育女。以为自己会不后悔这次代为和亲的举动,可是她后悔了,害怕起来了,有种逃跑的冲动,她竟然把自己的未来将当货物般出卖,就这么把自己寄托一个陌生人,毫不相识的连一次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恭贺君上。”十二个喜娘见了苍斐,福身问安。
柳握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觉得有人坐于右边,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男右女左最好了。“撒帐”的典礼开始了,喜娘一个一个走上来。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女亘)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月娥苦邀蟾宫客。
……
边抛撒边唱,最后喜果朝两位新人抛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