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吧,要不要再找御医来瞧瞧?”呆在澹宁宫短短半个时辰中,御医反反复复进来请脉了五次后,苍斐重复的话已经有十次了,这次是第六次,那么苍斐重复的话也就是十一次。
杨老御医拱拱手,不耐其烦回答:“君后只是受了些惊吓,心绪有些不稳,皇胎的脉象极稳,并无大碍。臣已开了两剂汤药,着浅葱姑娘和臣的弟子去抓药煎汤药了,待会儿汤药好了,君后娘娘喝了,睡一觉后在用一剂就没事了。”
“好了,你去看看浅葱煎好没?待会儿再替君后请脉。”苍斐摆摆手道。
“是。”闻言,杨老御医瞪大眼,还要来啊。接着摇摇头,还是无可奈何点头答应。
把他动作看在眼里的的柳握晨对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微微颌首,表示谢意。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手怎么这么冰冷。”苍斐模着她的手,担心道,指挥一个宫女,“去把君后的暖炉拿来。”
柳握晨差点要翻白眼了,抽出手,“臣妾没事,您不相信臣妾也该相信杨老御医的话。”
其实莫怪苍斐会担心,他的正妃是因为生涟漪难产而死的,留下了一出生就没有母亲的涟漪;萧娉婷也曾三次怀过孩子,但是两个未足月就流产了,生下来的那一个还未过周岁就夭折了;其他宫妃多少受了怀孕的苦楚,更何况柳握晨肚子里的不管是男女生下来都是嫡长子,怎么能由得人大意。
雕花宫门被人敲了敲,两人抬头看去,浅葱端着御医吩咐的汤药进来,“请君后服汤。”
苍斐知道她,是母后身边的嬷嬷的女儿,如果拿民间的说法就是家生子,母后把她安排在这里,显然这是个极为可靠的人。苍斐接过碗,问:“这是你看着煎的吗?”
“回禀君上,这是奴婢亲自煎的。”浅葱弯身回答。
“以后君后的膳食你都亲自过问。”柳握晨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奴婢知道。”这一次真把浅葱她们三个吓出了一身冷汗,久久回不了神。她们真不敢想像如果柳握晨真的台阶上摔下去的后果。
“好了,你下去吧。”闻言,浅葱松了一口气般脸色轻松不少,偷偷看了柳握晨一眼,只见她这时也看着她,眼里有着责备。相处了这么久,身为贴身宫女的浅葱自然知道主子的饮食习惯,但是她只是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默声退下。
“涟漪没事吧?”回想起那惊险的一幕,柳握晨觉得还会惊出一身冷汗来。
“没事,只是吓着了,现在睡下了。”苍斐回答。
“这样便好。”她松了一口气。怀疑萧娉婷红麝珠串断线的可能性,这样的可能性不是不会存在的的。但是皇室中人的珠串用的线是极难断的,更何况有宫女专门打理,怎会大意到主子穿珠子的线要断了竟会不知呢,
苍斐直勾勾的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