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潋儿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她轻轻摇摇头。转身看到小公公恭谨领着一个年轻而气势迫人的男子从御书房走出来,从另一条道走去。
随即一个挺拔沉稳的身影出来,她抿嘴一笑,待那个男子走远了,她才慢腾腾朝他走去。
“这个男子倒是不错,只是……”她踌躇着。合柔实在离南越太远了,虽然他和女儿两情相悦,但是……一想到女儿即将远嫁,终年不见,她这颗心都纠结起来了。
“他要娶朕的宝贝女儿,能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苍斐自负笑道,现在的南越国在他的治理下俨然成为五国之首,统一天下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你没答应他?”这下子,这个向来被说成天下第一的好父亲怕是要被宝贝女儿怨恨吧,不知会被说成什么样子?她在心里幸灾乐祸想着。
“你说呢?”他卖了个关子,顽皮的性子又露出来了。
“答应了。”瞧他那故作玄虚的样子,柳握晨想都不用想就回道,但愁绪依旧满怀。
“别伤心了,朕已经和他约法三章了,咱们潋儿每年中至少要有一月的时间呆在南越国承欢膝下。”
她看不出那个傲气的男子会同意。
“猜猜,这又是为了什么?”苍斐神秘一笑,道。
“请君上恕臣妾愚钝,猜不出来,您就别卖关子了。”柳握晨没好气道,她正烦着呢,没时间应对他偶尔冒出来的玩性。
看她心烦,苍斐适可而止,也不逗她了,笑道:“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啊,朕对潋儿的爱女之情,和镌对潋儿的男女之情。像朕对晨儿一样,和镌对潋儿也是如此。虽然朕的女儿虽然是打着和亲的旗号,但可不是以往的和亲,若不是看着潋儿和他是两情相悦的份上,凭他拿合柔的全部国土朕也不可把潋儿下嫁予他。”他要拿下合柔,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凭什么还让女儿去受这份苦。
“瞒着潋儿在背后搞手脚,也不怕御书房被您的宝贝女儿给拆了。”她笑道,真正放下了心。
“有晨儿这个贤妻在,朕有何忧患?”他扶着她花园走去。嫁来南越国数十年,她从未恃宠而骄,但也不是一味的婉转承欢、曲意奉承,若真恼了她,依旧是有性子的。她从不进御书房一步,也从不打听朝政之事,说的是“后宫不得干政”,安心当她的君后,处理后宫政事,但若在他为政事烦恼,她旁敲侧击的或者比喻隐喻来为他解难,可谓是相当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您是个好父皇,世界上最最好的父皇,而臣妾则扮黑脸,是世界上最讨厌的母后。”她嗔道,把女儿旧年说的赌气话拿出来。
“是朕让好晨儿冤枉了,那今晚上朕好好补偿你好不好?”他涎着脸笑道。
柳握晨左右看了下,见还有人,脸扑的红起来,试图挣月兑他的手,却没有成功,“越发没个尊重,谁要你补偿啊。”
他只是笑,贪恋的看着她温婉清怡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