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王爷的小娇妻 败王爷归来,诡异的“常败宴”

作者 : 上陌玥

从那日之后又过了三日,霁凌麒还是没有回来,玊羽惜开始有些着急,可毕竟自己又不是他的谁,也不好表现得很过,便同军营里那些好似早已习以为常,安之若素的士兵们一样继续着不紧不慢的日子,可这心还是会惴惴不安的。

这日傍晚,玊羽惜照例享受着霁凌麒不在时特有安全感的木桶浴。收拾停当后,玊羽惜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了被她几近遗忘的一些胭脂水粉。这些是有一次小罗偷偷拿给她的,说是他帮那些军妓干零活时她们赏给他的,他又没地方用,见玊羽惜平素一直素面朝天,便拿给她了。当时她还想拒绝,毕竟自己在前世时都很少化妆,更何况是这从没用过的古妆器具,更是避之不及。但小罗实在是太热情,所以在几经推辞未果下便压在了箱底。

此时又见着,观之左右又没人,便手痒了起来。都说女人天生爱美,更何况以后在这个时空肯定得入乡随俗的学一学,倒不如趁着没人先自己琢磨一下。

说干就干,她坐在铜镜旁,打开了那个装着胭脂水粉的小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类似于现代的粉饼的妆粉,一块藏青色的矿物(黛,是古代女子描画柳眉所用的),一些类似于唇膏的红色脂膏(古代的胭脂,相当于口红),还有一些朱砂。

虽说玊羽惜第一次使用这种妆具,可她却记得一些古代描写女子化妆的诗句,如宋朝晏几道《六么令》中形容:“晚来翠眉宫样,巧把远山学。”《米庄台记》中说“魏武帝令宫人画青黛眉,连头眉,一画连心甚长,人谓之仙娥妆。”唐朝诗人岑参在《醉戏窦美人诗》中所说:“朱唇一点桃花殷。”甚至于在化妆配饰方面,古代妇女比如今的女人有过之而不及,多彩多姿的不仅仅是形式,她们以粉饰面,两颊涂胭抹红,修眉饰黛,点染朱唇,甚至用五色花子贴在额上,增添美丽的效果。

虽不知这个霁皇朝流行什么妆容,可古往今来应该大同小异,故,玊羽惜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了古代的第一次化妆。

沐浴后的湿发被她用檀木梳梳顺,然后像在前世一样松松的绾成一个髻。之后她便拿起那所谓的妆粉扑了一点,索性自身本就肌肤白皙,故少量的一些便达到了目的。接着她便将调好的黛粉(因为在古代描画柳眉前必须先将黛放在石砚上磨成粉状,然后加水调和。)开始描眉;细长的柳叶罥烟眉描好后,她又拿起脂膏开始点唇。因着玊羽惜的睫毛本就弯曲纤长,也就弥补了没有睫毛膏和睫毛夹的遗憾。一切停当后,玊羽惜对着铜镜照了照,是比之前显得有了点颜色,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想了想,她又拿起那用巾帛包着的朱砂沾了水后,细细的在额上点了一点朱砂泪,果然一下子就提色了不少。

玊羽惜又反复对着铜镜看了看,还算满意,不禁嫣然而笑。

恰在此时,帐外传来了一声“报”,这把她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只见外帐帐口还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是他!”玊羽惜暗呼,“天呐,他来了多久,我这副样子会不会……”

这样想着玊羽惜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索性帐外又响起了一声“报”,玊羽惜暗呼得救了。果然,霁凌麒只是扫了她一眼,示意她去内帐,便传了那人进来。

玊羽惜进入内帐后拍了拍胸口,长舒了口气,在一张梨木椅上坐了下来。这时只听外帐传来一些对话,霎时便来了兴趣,就静下心来听了几句。

原来按照以往的惯例,每逢仗败霁凌麒回营,便会要求士下大摆“常败宴”。咋一听这“常败宴”,玊羽惜猛地一惊,联系到之前自己同陆翼煦的对话,心内更是一震,那个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又到底有多深的城府,竟面不改色的面对失败,且大张旗鼓的大摆“常败宴”?

这样想着,那名士兵已经退下,霁凌麒也已经步入了内帐,玊羽惜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人目光相接的那一瞬便又都慌忙将视线移向别处。玊羽惜忙行了个礼,道:“见过王爷。”霁凌麒轻嗯了一声便向床边走去,玊羽惜也就识趣的告退了。

待到走出了军帐之后,玊羽惜才长出了一口气,向着河边走去。快走到河边时,她才看到陆翼煦正一人束手背立在那里,便走上去向他行礼。

陆翼煦转身见是她,眸子一亮,说道:“羽惜,你今天真漂亮!”当陆翼煦转过身的那一瞬,确实很是惊艳。平时玊羽惜每日都是素面朝天,就已经是一娇俏的可人儿了,今日她忽然如此打扮,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只见那一头乌发松松的绾了一髻,肤如晶雪,柳叶娥眉,乌眸如玉,朱唇一点若樱,实是让人倾心;更妙的是那额际的一点如泪的朱砂,更为其增添了一丝妩媚。

玊羽惜听其如是说,不禁娇羞的垂眸掩面,双颊粉红,“原来自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玊羽惜如是想,“可为什么那个人并没有一点惊艳的感觉呢!”玊羽惜不禁暗恼。

正在两人默默无语之时,一个士兵行至此说道:“报,将军,王爷说可以开始了!”

陆翼煦轻点了点头,然后对玊羽惜说道:“羽惜,那边的宴会快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玊羽惜点了点头,便同陆翼煦一起朝宴会那边行去。

这个所谓的“常败宴”是露天举行的,在军营的一处宽敞的空地上。在陆翼煦和玊羽惜来到时,已经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了。四周的一个个木架上摆着火盆,将这片空地照得灯火通明,这空地上的席座是城半椭圆形的,主席在中间,两边分列着一干席座,而中间的大片空地上一群军妓正在歌舞。此时两边的席座都已经几近坐无空席了,主座上的人尚未来到,玊羽惜本是不应出席的,可是陆翼煦连说没关系,便丝毫不避嫌的让她同自己一席,玊羽惜只好扭捏着坐下了。索性这军营里的人都和玊羽惜很熟适,便也就没人说什么,很快玊羽惜便也就放开了,自在的坐在那儿好奇的瞧着这所谓的“常败宴”。

没多大会儿,霁凌麒便来到了,众人起身行礼,霁凌麒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说道:“诸位爱将,今天同往常一样,没有例外,大家同饮同食,不必拘束。此次一战辛苦诸位,你我开怀畅饮,明日班师回朝,卸甲归乡!”

此番话毕,众人皆呼“王爷千岁”,响声震天。玊羽惜看得出那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呼声,看来那人还是很得人心的。

可按理说一个战败的王爷,跟着他不是白白送命吗?为什么他们还是如此心甘情愿?“看来那个人还有很多谜需要解呀!”玊羽惜暗想。

之后的宴会就在一片欢声笑语,酣畅淋漓的氛围中度过,期间玊羽惜朝主席上瞟了几眼,每次那人都是在喝酒,很慵懒自得的模样,脸上挂着一贯极妙的虚伪假笑。玊羽惜每次都是暗自撇嘴,然后又如无其事的吃菜。陆翼煦很是一个体贴的人,一直顾着玊羽惜,帮她夹菜,并帮她一一讲解着以往宴会上的趣事。

回去的路上,玊羽惜还是跟着陆翼煦走的,一路上两人都没说几句话,快到霁凌麒的军帐时,陆翼煦忽然问道:“羽惜呀,明日就会班师回朝,你有什么打算呀?”

玊羽惜一愣,对呀,这段时间来到这个地方就一直在军营待着,这使她都快忘记了战争结束后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了。可这个问题是该面对,也是必需得面对的,但是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该如何生存哪?阎王将她带到这里时并没有告知她,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羽惜?”陆翼煦见玊羽惜走神,忙唤道。

“啊?哦,陆大哥,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的父母都在很远的地方,就我自己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玊羽惜答道,虽有所保留,可这也是事实。父母在天堂,确也是个很远的地方。

“这样啊,原来你没有去过我们霁皇朝”陆翼煦说道:“那,羽惜,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到我家里住上一段时间,顺便在那里玩上一段时间。等到你什么时候有了去处,再作打算,你看怎么样?”

“真的吗?陆大哥”玊羽惜很激动,终于找到去处了。于是又说道:“太感谢你了,可是,这样会不会打扰你呀?”

“不会,不会,我欢迎还来不及呢!”陆翼煦忙说道。

“太谢谢了!陆大哥你真好!”说完高兴地一下扑到了陆翼煦的怀里,陆翼煦整个愣住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佳人就又离开了,然后笑着同他说了再见,便朝着帐中跑去。

等到陆翼煦终于回过神来时,四周早已空无一人,他宠溺的笑了笑,又望了望佳人离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便朝着自己的军帐大步走去,看来今夜会是无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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