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不会喝酒,以前在摄影棚的时候喝错了一瓶人头马,结果直接昏倒在地上。现在又灌了那么一大杯,直觉得整个人都昏呼呼起来,天花板在转,水晶吊灯也在转。
我捂着头蹲到地上,身边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肩膀:“你怎么了?还好吗?!服务生,水!快点把水端过来!”
“没事,我只是头晕。”勉强还能说上几句话,我半眯着眼睛抬起头:“我不会喝酒,一喝就醉,所以现在很晕!”
“很晕你说话还这么条理清晰?”郑廉在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
我真想揍他:“我是晕,又不是傻!话当然说的清楚了!我要回家休息,你帮一下忙派人把我送回去吧。我担心到时候在路上都晕过去了。”
他一下子将我抱了起来:“我送你。”
因为整个人往外滑去,我很担心自己会掉下来,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嘴角忽然一扬,然后抱着我从正大门走出去。旁边站着的人全部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其中几个还指指点点的:“郑少抱着一个女人出去了。”“哈,还是一个老女人,你看看……穿的那么土。”“好像快三十了吧?不会是个结过婚的吧?”“郑家少爷原来好这口……”
我很想反驳,二十七跟三十还是很有区别的。要不是我化妆化的少,看上去肯定也很年轻漂亮!还有,我这身衣服不是土,是时尚!难道你们没看过报纸吗?今年流行这个款式!
心里很愤怒,但是身子软软的,一动都动不了,只能死撑着像条鱿鱼一样挂在郑廉的身上。
郑廉抱着我出了门,他的车停在车库,被一个佣人开了过来,并且下车为我打开车门。
郑廉将我抱了进去,然后伸手从旁边那个佣人的手里接过钥匙,直接开着车要走。那个沉稳的管家又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旁边:“少爷,生日宴会的事……”
“就说我临时有事,三十分钟之后回来。如果回不了,你处理一下,让他们各自离开。”郑廉丢下这句话就载着我驶出了前院。那些被修剪的异常整齐的灌木统统飞速的往后退去。我开始闭起了眼睛想要睡觉,忽然车子咯吱一声来了一个急刹车,把我给吓醒了。
“怎么……了?”酒精估计已经延伸到头顶了,我舌头都打结了,半支撑着身子挪起来,那金色的车灯外站着一个人。因为天空很黑,反射的光芒太刺眼,我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子。
郑廉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停在那里。
我一头雾水:“那人,怎么……不让开啊?你,换个道吧。”
说完又要软绵绵的垂下去,结果他忽然开了口,让我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拦住车的,是方千亦。”
神经开始跳动,我打开车门探出头去……真的是方千亦,黑色的礼服,还有闪烁着光芒的胸针,那手指间的戒指更是刺眼……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不是应该在宴会里么。难道是找郑廉有事?
我脑子里首先反应的是方千亦是来找郑廉的,而不是来找自己的。因为他已经结婚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就算之前有跟我再多的纠缠不清,现在也早就是过去式了。
所以我干脆整个人躺在车椅上,不去管他们。郑廉下了车走到方千亦面前跟他说着什么。我则闭上了眼睛。
大概躺了十几分钟,感觉到车子在震动,我睁开眼睛……
驾驶座上的人竟然不是郑廉,而是方千亦?!我吓得魂都出来了,连忙坐起身子:“怎么是你?郑廉呢?”
“你希望看到的是郑廉,不是我吗?”他转动着方向盘,切换了档位往前开。
我肩膀哆嗦了两下:“这倒不是,我只想赶快回家的。郑廉也可以送我回去……而且你已经结婚了,被别人看到半夜载着我开车在路上,会被闲言闲语的。”
“结婚?”他眉眼一挑,然后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半悬到空中:“你说这个戒指么?呵呵,也许我的确已经结婚了,如果那个人肯嫁给我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他忒下了戒指放在我手心里:“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我看不懂英文—_—!”我接过戒指研究了半天,最后颓废了下来:“你明明知道我英语不好,高中的时候英语分数只有总分的一半,大学的时候通过作弊手段才勉强过等级的,最多也只能知道简单的‘你好’,‘你叫什么’这种,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方千亦真想掐死我,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戒指翻过身指给我看:“这不是英文,是中文拼音!”
中文拼音?我眯了眯眼睛仔细看去……A-N-L-A-N。
AnLan。安兰?安兰!!!!!天啊,是我的名字!
我差点就呆在了那里,不可置信的夺过戒指更仔细的看去。安兰,真的是安兰,这个戒指上写着的是我的名字啊。可是,为什么不是中文?既然都用拼音了,直接写中文不就好了,害得我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名呢。
转过头眼神诡异的看着方千亦:“你干嘛在戒指上写我的名字?你老婆不会宰了你么?还是你老婆跟我一样,以为这是英文,她对英文也一窍不通?”
“是啊,我老婆对英文一窍不通。她就是你。”方千亦从胸前取下了别着的胸针,当他把胸针拆下来分成两半的时候,另一半竟然也是一个戒指,而且是非常漂亮的钻戒。那钻石里刻着的英文也只是拼音而已……是他的名字。
他将戒指丢给了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嫁给我。”
完全的强势,压根就没有回转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