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从窗外掠过,此时他正在书桌前,明着台灯写研究笔记。
窗户阿的一声开了,那黑影跳进窗里来。
他临危不动,连头都是不抬一下,继续写着他的研究笔记。“你来了。”
那黑影走近他的书桌,找个椅子坐下。原来是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你知道我要来?”
“上一次你没能把东西夺走,你怎么会那么轻易放手。”
“只恨我上一次没把你给杀了。”
“你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只有我才知道那东西的来历。你杀了我,就永远无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要杀我,你没进窗时就可以要我的命。”
“你现在又落入我的手里。想什么时候杀你,者可以,何必急于一时。”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哦?”
卧室的门阿的一声开了,一个几近五十岁的男人从卧房出来,手里持着枪指着那黑衣人。
“伙计,恭候你多时了。”
那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容光焕发,斯大林一样的头发,但额头显高,而且光亮,饱含神气的双眼里,透着邪气,鼻子很大,呼出气息可以吹灭旺盛的火烛。鼻子下面,像鲁迅一样的胡子,浓密而黝黑。那黑衣人完全没有一点畏惧,站着不动,而且突然笑了起来:“孟天平,你不会也打金玉匙的主意吧?”
“金玉匙可是个宝物,人人都是想得到。可惜那是我兄弟的,绝不让任何人夺走。”
“你这话,可真让人琢磨不透。是你要帮你兄弟保护它,还是想占有他?”
“我跟许大哥情同手足,当然要帮他。”
“许正天,我真为你不值,与谁做兄弟不好,偏偏要交他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看你还是把金玉匙交给我,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东西。我这个人只不过是想发一点小财,但落到这个人的手里,可就是万劫不复。”
“我听说窃神布正规喜欢挑拨离间,等目标乱了阵脚就会在其中浑水模鱼。今日所见,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只不过,这手法也不过来如此。”
“可我却因这个手法,百窃百得。”
“你不觉得,每次都是用同一种手法,太没创意了吗?”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哦?”
“我窃只为钱财,我只要钱,而剩下的都归你所有。”
“那我的兄弟怎么办?”
“你的心里真的有他这兄弟吗?”
孟天平笑了笑,转向许正天说道:“大哥,你怎么看。”
许正天不慌不忙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孟天平眼中那股顿时显得格外寒冷。欲想扣动扳机,那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尤其阴森。转眼之间,不知道他是怎么夺走孟天平手中的枪,孟天平竟然毫不知觉。
“好快的身手!”孟天惊道。
“好一对狼兄狗弟。凭那破玩意就想要我的命。窃神二字不只是用来听的。”
黑衣人又发出那阴森的笑声。许正天依然毫无畏惧,说道:“你上次不杀我,就想发点小财那么简单?如果想发财,我这里宝物多的是,想要什么随便你选,选中了拿去就是。”
“窃神我从来不要那些破瓷烂瓦,就喜欢大家伙都争着要的东西。”
“这哪里是窃,显然是强盗。”
“你说对了,窃神做得太久了,就想换个头衔玩玩。”
“这恐怕你又要失望了。”
“哦?”
“金玉匙不在我这。”
“你不是要把金玉匙拿到国家考古研究所去,怎么可能不在你这?”
“金玉匙可是国宝,我怎么会像拿着国宝像逛街口袋里塞进钱包一样,这一代治安可不太好。”
黑衣人道:“许正天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别人找不到的东西被你找到。”
许正天道:“如果要杀我就动手吧!不然二十分钟后你就杀不了我了。”
窃神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还很神气的说:“就你?杀起来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许正天笑了笑,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头晕?”
此话一出,窃神眼前的东西晃了晃,整个人浑身无力,摇摇欲坠。恨恨地说:“你好卑鄙!”
许正天道:“你进窗的之前,我在书桌下点了蚊香,蚊香混有剧毒,那毒是我在古墓里得到的,还没有正式的名字。研究后发现,如果人吸进此毒烟后约一个小时,就会死亡。而且没有专用的防毒面具,光靠你那一块黑布还是防不住的。”
“那你们怎么没事?”
“我发现这毒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早在几年前,我们研出解毒防毒的药物和措施。放毒之前,当然吃了防毒药。不过,我可以放你走,听说你的轻功不错,如果能在二十分钟到这附近的医院去,就有的救。”
孟天平急道:“大哥你真有一手。”
窃神的眼神中露出佩服,但又有些不甘心。只说道:“许正天,有你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话就跳窗而出。可随即传来令人发寒的惨叫声。许正天脸上只是苦笑。孟天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即问道:”大哥怎么回事?”
许正天面不改色,说:“死了。”
孟天平还是不明白:“死了?大哥你……”
许正天道:“金玉匙可真是个宝物,今天晚上竟来了这么多客人。进来吧!”
此话一出,一阵拍手声从门外传进来,随即门也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步伐像在散步。那人脸上一脸笑意,像已经抽筋。
“看来,金玉匙真不是个好东西,窃神因它而被你杀了,我也睡不好觉。”许正天道。
“那窃神轻功不错,只可惜武功和脑子都不行。你这么忽悠几句就可以把他打发走了。还敢称神。”那人说道。
“那阁下又是什么神?”孟天平忙道。
“什么神也不是,只是听说金玉匙是个好东西,就想来借去玩玩。”那人道。
那人一走近许正天才看清来人,不以为然地说:“哦,原来是笑布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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