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邦相咳了声,也笑道:“能为高阳百姓做点事,这算不了什么,刚才那情形见得多了,见怪不怪。”
孟飞照例说了些客套话:“岑兄果真是条汉子。”
武布冲着岑邦相说道:“原来你不是我的同伙。”说完大笑起来,以为自己虽已露相,但还有同伙在,还有机会。便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但孟飞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以为你的同伙还在?”
武布脸色大变,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飞从容的告诉他:“告诉你无防,你那同伙已经被我师……失手给杀了。你是否记得,岑老爷遇刺的那天晚上你去过城外的一处废屋。”他不想人知道师父是个武林高人打扰师父修行,便说成自己杀的。
武布惊道:“你怎么知道?”
原来那天晚上,孟飞化成一个老乞丐到那废屋作息,谁想才睡下不久就被门外前来的脚步声吵醒。心想这么晚怎么会有人来这废屋,平时大白天都没人来,其中一定有玄机。于是跳上房梁,屏住气息。一会儿就看见两人进来,鬼鬼祟祟,都蒙着面,身着夜行衣,其中一个提着火光不是很明亮的灯笼。行事谨慎,关上门后才开始说话。谈话的内容让孟飞大吃一惊。
个头大一点的蒙面黑衣人用土著语口音很重的汉语说道:“岑猛死了没有?”
个头小一点的蒙面黑衣人说:“当然没有,照主子的吩咐,他们只杀了那京城来的大人,岑猛只是受了点小伤,也照您的吩咐,在刀上擦了点药,让他睡个十天半月的,高阳将群龙无首。到时天是朝廷就会派出驻扎在东兰的官兵,以意图谋反的罪名诛杀天王教徒。”
个头大一点的那蒙面黑衣人道:“做得好,我一定会奏报你们大王给你一个正式的武士身份。”
个头小一点的蒙面黑衣人道:“那就先谢谢主人了。”
个头大一点的蒙面黑衣人又道:“不过,事情还没有成功,你还有新的任务。”
个头小一点的蒙面黑衣人道:“请主子吩咐!”
个头大一点的蒙面黑衣人道:“我在高阳城里还安排了一个人,但他到现在还没有来跟我汇报事情的进展,可能已经败露。而且岑猛救过他,我担心他会背叛。如果你看见他,就给我杀了他。”
个头小一点的蒙面黑衣人道:“那我怎么知道是他?”
个头大一点的蒙面黑衣人道:“他胸口有我们东渝国人独特的黑太阳纹身,有酒杯那么大。”
听到此,孟飞想起在秋枫村那被取命的莫义,他胸口上就有黑衣说的的纹身。经过打探,才知莫义西班国的浪人,没有正式的名字,来到顽只为救学天灵神秘的武功,没杀过无辜的人,但因找人比武,惹来仇家,被仇家追杀,最后精力耗尽,身中数刀,命悬一线,幸得岑猛所救。莫仁见其身世与自己相像,便认其做弟,跟自己姓,便叫莫义。但不知道他怎么会成为被安排在高阳的奸细。
那蒙面黑衣人说完就嗖的一声不见人影,想来怕自己出来太久惹人怀疑,便用轻功回城里去。他的轻功不赖,孟飞想追出去除掉他,但要接近他的时候已经进了高阳为免打草惊蛇。只好收手。但他已经把那黑衣人的口音记得清清楚楚。第二天孟飞来到土官府,果然听到有个名叫武布的人说话的口音与那黑衣人很像。估计就是他。但只凭口音无法信服大众。只有留在土司府观察。孟飞向大家把那天晚上在废里见到听到娓娓道来。大家才相信武布就是奸细。
武布这才明白那天他从废屋回来,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但因想成一个真正的武士,完成任务要紧,便没去留意。现在想回来,有些后悔。
孟飞道:“我说的没错吧!武布。”
武布这时候只能苦笑,说:“连我的真正的名字也知道,恐怕我的底细你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厉害。只是有点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岑建的胸口会‘太阳’纹身。”
孟飞笑道:“你有没有看清楚,那是‘太阳’吗?”一边说一指着岑建的胸口,“岑建兄常年害病,前两天我治好岑大老爷伤后,天王让我顺便看看。我只不过在他胸口拔了个火罐。我看到这火罐就想起你们在废屋里说的话。就计点上一些墨水,很像纹身而已。是你没看清楚罢了。”
岑建接道:“孟飞老弟,我这病中跟了我十几年,难受得很,被你那火罐这么一拔,果然舒服多了。”
孟飞道:“你舒服了,可他就要难受了。”
武布又佩服又恨,说道:“怪不得天王教能十出九胜,原来有很多像你这么样的人坐镇。不过三个时辰很快到。高阳城还是难逃一劫。再不迎战,高阳百姓就要遭怏了。你说的,我轻功的确很好,我跟你之间还没完。我先走了。”说着,纵身一跳,跃出了高阳士官府。他这一走,岑猛就无法向姚镆澄清,孟飞大叫不好,追了去。
姚镆在城外已等了两个时辰,他开始担心岑猛不能为自己澄清就出来迎战。于是派了两个小兵进去催促,但等到的是两个小兵的首级。姚镆恨自己信错了人,一怒之下,下令一支小队率先进攻。岑猛闻讯,带狼兵迎来,当面大骂姚镆不守信用,三个时辰还没到就下令攻城,就连皇帝也骂进去了。姚镆很失望,也只好依计行事。向岑猛说道:“岑猛,城内无辜百姓众多,为不免伤及百姓,我们到山里去打。”不在城内打,岑猛固然中意。他能有今天,就是在山里打出来的,没想到姚镆边这也不知道。天王独孤城为怕暗里的敌人调虎离山,留在城内坐镇。他不在身边,岑猛哪里想得到这是姚镆的诡计,山里正有伏兵等着他。就这样,两军浩浩荡荡出了高阳城。独孤城在府里急着走来走去。岑邦相从来没见过平时临危不乱的二叔这时竟然如此的焦急,目前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