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禹冷他们落入狐窟会遭遇些什么?在另一头,橙浅得知禹冷跳崖的事焦虑万分,决定以身犯险,自己也跳下雪萦峰去寻找禹冷。雪萦峰是何其危险,可想而知禹冷在橙浅心中,占据了不小的地位。不过,橙浅犯险跳崖的念头,被秋疾浪扼杀在了摇篮里。
“浅儿,我辛辛苦苦把你栽培出来接任我的位置,你居然想为了雪矢禹冷以身犯险!瑾儿已经死了,虽然你不是我亲子,但我待你如亲子!”九霄云界,秋疾浪依旧如此英俊,两撇胡子使他多了几分老男人的苍桑,却不减他魅力。原来,橙浅是他义子,难怪名字里有个浅字。
“父王,这是浅瑾的遗愿,我也很想照顾她保护她!”橙浅跪在地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算了,你想找她也不是办法,雪矢禹冷可不是轻易就会死的人。”秋疾浪无奈地叹了口气,几年年未见,不知她的法力有多厉害了?自古红颜都是祸水,何况是一个有魔气伴身的神冥皇室后嗣!秋疾浪手一挥,便给橙浅一张地形图。
“这是…”橙浅拿起地图,问道。
“雪萦峰地形图,六百多年前月儿投崖之后,我曾命人探查过雪萦峰一带,包括崖底。”秋疾浪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内装着靛色的液体,他上前扶起橙浅,将瓶子递给他,“这是为父调制的仙水,能够让人忘记仇恨。都几百年了,我也累了,只要雪矢禹冷不再寻仇,我也不多记较了,毕竟是馥儿的骨肉,我已经失去了瑾儿和月儿了,雪矢冥宇也死了,馥儿的血脉只剩下雪矢禹冷了。”
橙浅看着秋疾浪满脸愁苦,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父王,我觉得其实义母是爱的你,只不过是因为规矩才邂逅了苏夜冥帝。”
“都过去了!罢了罢了!你去找她吧!”事隔多年,秋疾浪总算有些觉醒悔悟了,这之前是因爱生恨,如今应该是爱屋及乌了吧。
“多谢父王!”橙浅拿着仙水和地图立即飞往雪萦峰去了。冷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雪萦镇锁林,禹冷、星榆、宋雅三人被狐妖带到了狐窟,狐妖怕三人使诈逃走,被把三人绑在了洞窟里的石柱上,还命一群小妖严加看守着。在狐妖看来,禹冷这个人不简单,不错,她确实是不简单!
“喂!狐狸!这里是哪里啊!”禹冷对着狐狸大叫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呵呵,我告诉你,等我姑姑来了,就有你们受得了!”狐妖拨弄着发须,妩媚地坐在石桌上,朝星榆和宋雅媚惑地笑着,“女的当然不留,至于男的,哈哈…两位帅哥,肯定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什么态度嘛!禹冷鄙夷地瞟了星榆和宋雅一眼,星榆和宋雅不由得尴尬了一下,禹冷冷冷地看向,“喂!狐狸,你姑姑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狐狸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取出一张画,画上是一位妖艳的妇人,长得虽漂亮美艳,比起禹冷的母亲来,还是差很多很多。“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姑姑,长得是不是很美!”狐狸向禹冷三人炫耀着手里的画像。
禹冷轻轻一笑,“漂亮是漂亮,不过…”禹冷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什么啊!”狐狸似乎挺在乎别人对她姑姑的看法,走到禹冷面前盘问道。
“和我娘亲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禹冷骄傲地说着。
“哼!我就不信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会好看哪里去!我倒要看看你那脸是何样的!”说着,伸手取下禹冷的面具,绝尘倾世,不施粉黛,可以想象此人的母亲也是如此美得绝世。“你…”
禹冷见狐狸支支吾吾的,畏惧地退后了几步,嘴角不惊扬起一抹邪笑,难道?她认识我?禹冷的蓝眸忽然闪烁了一下,吓得狐狸缩到了一旁。禹冷古古怪怪地看着狐狸,问道:“你,似乎很怕我?”
只听禹冷冷冷一句,狐狸立马跪倒在地上,一声不吭地哆嗦着身体。宋雅和星榆奇怪地看向禹冷,星榆小声地揣测道,“是不是血脉的力量?你看看你法力恢复了没有?”
禹冷摇摇头,闭上双眼,感受着身体里的异样,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还有心,为什么那么疼,好像要碎裂一样。禹冷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星榆,“好难受,又热又冷又痛。”
“怎么会这样?”星榆用意念召唤出武器,将绳锁砍断,给宋雅略施了小法,将其弄晕收入了纳戒之中,又救下禹冷,“禹儿,你没事吧?”
“难…难受…”禹冷头上冒着冷汗,身体忽热忽冷,眼睛还时不时地闪烁着幽蓝魔光。
“狐仙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旁小厮寻问着缩在一旁的狐狸。
狐狸紧张地挥挥手,“快去找姑姑,快快快!”
“是。”被狐狸这么一催促,小厮更加紧张了,连滚带爬地出了洞。
苍狼窟,狐狸口中所谓的姑姑,便是苍狼族长老之一,但此人非狼,此人真身倒是个秘密。“琼姬长老,不好了不好了!狐仙大人出事了!”
琼姬,美艳动人的妇人,身着玫色长袍,坐在梳妆台前。妩媚地轻轻一挥衣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向汗流不止的小厮,“狐儿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这…”小厮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旦说无妨。”琼姬轻轻一笑,韵味十足。
“是!”小厮磕了一个头,“琼姬长老,狐仙大人她抓了两男一女回了狐窟,但是,其中那女子怪异的很,狐仙大人似乎很怕她似的,都吓得不敢动了!”
“噢?有这等事?”琼姬微微皱起了柳叶般细秀的眉毛,什么人竟然能让狐儿吓成那样?琼姬面色一沉,喝道:“来了,拿我的魑焰剑来!”
魑焰剑,六界魔器排行榜第十三,据体样子不详!那雪矢云迟要禹冷为天瑞搜寻的武器便是魑焰剑!竟会在琼姬手中!一个侍女抬来剑盒,琼姬打开剑盒,小心翼翼地拿起魑焰剑。魑焰剑,剑身盘旋着黑红的灵光,似一团团红得发黑的火焰,剑身乃至黑的玄铁所筑。琼姬对此剑格外爱惜,抚模完剑身才不慌不忙地吐出两个字,“带路!”
狐窟,琼姬带着魑焰剑正步步逼近,而禹冷的症状则越来越严重,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一会儿红的炽热,一会儿白的冰冷,惹得星榆只好将禹冷放在一旁,那一热一冷的,就好像在火海冰山里流蹿,一接近也会感同身受。“禹儿,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禹冷靠在石柱上,忍受着一冷一热的煎熬,“你先把那只狐狸抓了再说,我没事的。”
星榆点点头,轻过身向狐狸出手,却被一道类似于仙的灵光打开了,“什么人?”星榆怒喊道。
“是我!”这时,洞口出现了一个艳丽妇人,微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星榆,“嗯…确实是个不错的供品。狐儿!”
“姑姑!”萎缩在一旁的狐狸终于胆大地出来了,快速跑向琼姬。
禹冷打量着琼姬,果然与画中一样,风情万种?禹冷眼光突然瞥见了琼姬手里的魑焰剑,眼底闪过一抹邪恶的精光,毁了它?!这是禹冷初见魑焰剑的念头,她的冰火交融之感越来越强烈,许是与这把魔剑有着不小的关联。禹冷邪魅一笑,衣服全化为妖艳的深蓝,黯月魔气也庇护在其身体四周。
“那是?”琼姬一惊,手中的魑焰剑不停地抖动着,“嗖”的一声离开了剑鞘,剑头落地,重重地插在地上,发散出来的黑红黑红似火焰的灵光越发越强烈,直逼禹冷。“魑儿!回鞘!”
魑焰剑根本就不理会琼姬的命令,要是平时,魑焰早就乖乖地回鞘了。魑焰落地化成人,一个身体如火般燃烧的俊毅男人,此人便是魑焰剑的化身。他似乎与禹冷有着隔世之仇,蕴怒地看着禹冷,但是他的目光所留之处并非是禹冷,而是禹冷手上囚魂所化的蓝色手绳。
“哥,离远一点!”禹冷看了星榆一眼,便唤出银寒剑,银寒一出,一凉气滑过,禹冷手握剑,随剑舞动着身体,“冰魄神功第一段,万剑归宗!”随着禹冷的话音,银寒剑
化为千千万万把,凶猛地射向魑焰,禹冷再动舞动起来,灵动身体伴着幽蓝的魔气,带出强大的气场,“冰魄神功,第二段,冰雾之界!”使出两段神功后,禹冷马上收回银寒剑。
魑焰有些蕴怒,反击起来,“佛怒魔焰!”一团黑红黑红的魔火燃烧着禹冷的万剑,“黑焱之境!”魑焰使出一招黑焱之境,使周围全部陷入了黑火之中,黑焱与冰雾相抗着。
“囚魂剑!”禹冷趁着黑焱之境与冰雾之界不分上下之时唤出囚魂,禹冷持起囚魂,犹如将要把千军横扫的模样,挥舞着剑,“银魂舞!第一段!破魂锁!”
“什么?”魑焰突然意识到鹆蚌相争,渔翁得意的道理,但是已经晚了,魑焰被打倒在地封在了剑里。
禹冷将败落的魑焰剑收入纳戒之中,琼姬见禹冷将魑焰剑夺了去十分气愤,见禹冷没有了方才摄人的气焰,狐媚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没有了魑焰少了些仗势,但是对付一个虚弱的人却是轻而一举。
“你这个妖妇,居然趁人之危!”禹冷躲避着琼姬的掌风,可是虚弱的身体不知能躲多久,只要使用了囚魂剑就会大伤元气,何况,还使出了银魂舞。
“禹儿!”星榆飞上前与琼姬过了两招,迅速将禹冷抱离狐窟。
见星榆带着禹冷飞远了,怒发冲冠,“夺我魑焰剑!本座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啊!”琼姬这次真的是怒气冲冲,气得元气大伤,露出了红色的尾巴,原来琼姬是一条红色的灵蛇。
“禹儿,忍着点,我们这就回村疗伤。”星榆带着禹冷飞往锁林出口,怎奈出
口竟封上了,镇住森林的气量果真强大,这一次真的是要冒险了。唯今之际,只有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开琼姬的视线,为禹冷疗伤,而自己则借助森林之中的阴气恢复所有的法力。宋雅只好先委屈他些时日,将他封印在纳戒里了。
“禹儿,你先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仙草之类的。”星榆将禹冷放在一个无人的洞窟里,随便扯了些草铺地,为禹冷筑好结界之后,便出去寻药草了。
禹冷喘了两口气,冥想着,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受控制的…禹冷揉揉太阳穴,这几天真是疲惫的慌。突然看见手上的囚魂手绳发出微弱的灵光,有些奇怪。“囚魂剑?”
手绳离开禹冷的手腕,化成剑,囚魂剑浮在空中,快速的旋转着,形成一个不小深蓝旋涡,旋涡停止了,囚魂剑已不见,出现在禹冷面前的,是一位身穿蓝色衣服的妙龄男孩,男孩长得清秀可爱,很白净。
“你是囚魂剑?”禹冷不确定地寻问道。
“主人,瑞儿乃是囚魂剑的守护剑魂。”清灵男孩微微向禹冷行了行礼,“主人一定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受控制。那是因为瑞儿与那魑焰有一剑之仇。”
“你…一剑之仇?”禹冷觉得有些好笑,“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附在剑上了。”瑞儿可怜巴巴地望着禹冷,“主人,把魑焰交给我,我要报那一剑之仇!”
“这事再说,我要养伤,等我逃离了这鬼地方再说。”禹冷伸出手,笑眯眯地说道,“回来!”
“可是主人…”瑞儿有些不情不愿。
“快回来!”禹冷扬扬手,“不然免谈!”
“是…还请主人不要把瑞儿的存在告诉其他人。”说着,化作手绳回到了禹冷的手腕上。
禹冷微微叹了口气,“既然来了锁林,不找冥王爹爹的下落岂不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