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你这是未来的话题,不觉得太超前了?”
“只要是生活的正题,就无所谓超前不超前的——其实,xing本身也是一种严肃的感情。”兰玲顿了一下,再一次逼视我说:“再说,现实总是有缺陷的,因此,需要我们的创意去努力使之完美。”
兰玲见我仿佛感到有些不解似的,便爽直地笑起来——兰玲的笑,说不定心里想的却是:看你一付装处样,有那种必要吗?我想。
继尔,兰玲似乎不太相信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个男人居然不发作,难道不怕被人疑为是被阉割了么?”
其时,兰玲的眼神如梦如幻的,象面对着一道难解的课题似的,自己反倒疑惑了。她又问道:
“人间的快乐,不能没有xing的信奉哦!顺便考考你,你知道什么最好耍吗?”
“不知道。”我再次老老实实的僵硬地回答。
“告诉你罢,人最好耍呀。”
有些话我难以出口,于她却能大大方方的坦然面对——处于青春旺季的她确乎是如此这般地去想吧。
我顿了一下,终于,于纠结之中,禁不住好奇地问:
“不好意思,顺便问一个问题,xing爱的次数与持续的时间该是怎样的呢?”
“对了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是探讨问题吗?”兰玲大大方方地鼓励说,“你随便打开一篇关于xing爱的态度科学的文章,你就会了解到次数与时间其实并没有一定之规,因人而异的。记得是有个公式,我忘了。”
“呀,还有公式啊!”
“那是当然,xing学,一门科学呢!”她补充说,“我晓得的,有好些学校的教师都不愿意上xing教育课,选择放录像带让学生自学。先不说这些录像带制作经过了多部门多次审查,放了这些年,也早就落伍了。还有很多教师担心自已被喊成‘黄老师’、‘咸湿老师’,都不敢做xing教育了。其实,这是一个误区,学生们都认为在课堂上所受的xing教育太过保守。”
“对头”我附的说,“现在的生活条件改善得很多,物质条件优越,有些13岁的小学生,身高就已经长到了170厘米。就不要说中学生了,有些小学生看上去都是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的大故娘了。”
“就是嘛,哈!”她忍不住大笑起来说,“也还有些长不大的,我上大学时,就听说有些男生还在宿舍里比哪个的东东大呢?现在的中学生更超前,有报告显示,有些省份的中学生就有了xing焦虑,有近半的女生担心自已的**太小,也有些男生则更担心‘**太小’。其实,xing教育绝对不仅是xing器官、xing生理的教育,还涉及到社会心理与交往。哦,顺便问一句,你们公司里的男同事也这样吗?”
“这,我可不太清楚,”我老实地说,“这种事,怎么好问呢?”
“你放心,我这只是随便聊聊,不是做什么创意调查。不过,你太不关心你的同事了,听说一些公务机关的公务员都有许多的xing烦恼呢?这方面,也有学者在进行相关的研究,近年来不是准备讲幸福感吗?可调查显示,不到百分之十的调查对象认为自已的xing生活总体很好。9成以上公务员有不同程度的xing烦恼。”
“xing烦恼,这个问题可能太私人了吧,谁知道呢?”我不屑地说。
“正因为太私人,所以才搞个人调查啊,”她顿了一下,又说,“现在不是讲人文关怀与幸福感吗?个人幸福感难道与xing生活质量无关?”
“可是,xing生活质量决不是幸福感的唯一决定因素吧,我们知道,幸福不一定就等同于‘xing福’。幸福的涵盖面更广。”我解析说。
“即便如此,人们的xing烦恼的存在却又是不争的事实!”她坚持论点道。
“是到是,但xing烦恼跟人文关怀有什么关系呢?说穿了,不就是睡觉吗?”
“是啊,就是睡一睡!你好像有些开窍了,不是有人说过,看一个人的性格,上了床才知道。”
“睡一睡!睡一睡是什么意思?”而对兰玲的如此攻势,我的确感到有些招架不住。
“刚才不是说了,看一个人的性格,上了床才知道,也就是睡一睡,如此而已。”她仿佛随便地一说。
“没爱也睡?”
“没爱也睡。”
“睡得下去吗?”
“呵呵,你就别玩深沉了,傻瓜。你把xing与爱分开呀!西蒙?波娃早说过:恋爱的快乐应该像大海的波涛和桃树开花一样不可预示和不可抗拒。┅┅一个人生理上的**不仅仅是一种怀旧,实际上也是一种痛苦。一件有毒的衬衣从头到脚编织在我的全身。”
“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摇摇头说,“分得开吗?”
“不就是试一试吗?婚都能试,恋爱不能试?!”她辩护说,“恋爱是需要能力是展示的。”
兰玲露出憧憬的神情继续侃侃而谈,我却感到有些不知其所以然而力不从心了——昏昏欲睡的我倾听着兰玲的讲述,她的表情显得是那样的认天二真。
我回头望了望书桌上花瓶里兰玲的玫瑰,红与白两朵玫瑰好像比我更精神了。朦朦胧胧中,我竭力回味着兰玲象做诗一样所说的话,那话语通过心的激灵似乎幻化成了那支回旋曲:红玫瑰象征着**,而白玫瑰则象征着爱情┅┅。
聊毕。我送她下楼回家。站在映着灯光的人行道树下道别时,她柔声说:
“今天这样的谈话真令人愉快,”她声明说,“我就只是想发明一种恋爱的方式罢了,我预设恋爱原本就是一场纠错的过程。”
末了,兰玲又强调说:
“的确,恋爱就是一场青春的更新与试错!——不行吗?不是说年青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
她让我祝福她,过几天她便要走了,去一个巍峨而又逶迤的山区赴约,去寻求一个从校园时期就着手打造的快乐之梦。我给她的临别赠言来自一句台词:年青,没有什么不可以!
当我在往后的日子里多次提起笔来——顺便说一句,现在是在电脑上“提笔”,我总能清晰想起她提出问题的情景,那情景好像已经定格在我大脑视窗里,无论怎样操作也无法将它抹去。恋爱的魅力似乎就在于适当的未来会被人乐于回忆,而回忆中的爱情则比其本身更具一份岁月打磨的魅力。多年以来,我人生的一切努力,都好像是在制作一个灵魂的显示器,以便用来显示不便对人言说的深层心思;这显示器似乎一经制成,我心目中的兰玲形象就会化成那长江的滔滔江水而一泻千里。
毕竟我们相恋过,而重逢的**曾经燃烧着我,顺便做一场重温旧梦的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应当努力去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而不要忘记的最好办法,就是写下一篇篇回忆的备忘录。当你想知道是不是早已忘记时,你的备忘录就会忠实地敲醒你的记忆,并且让你记得更真切,仿佛已经让你身临其境。
呵呵,兰玲,以创意动人的兰玲,实际上是充满忧伤的。而我记忆中有关兰玲的生活事迹也还远远不止这些,许多鲜为人知的生活特色、人品风貌、逸情趣事、特别是其有关创意的观念也未曾如实的写出。至今未能较为翔实而贴切地将她的故事写出来,对经历过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生活作认真而冷静的领悟与重新判读,我这个人,看来的确有些笨,或是有些懒,或是平庸与精明兼而有之。
而我隐藏多年的惨痛心结,就在于从来都没有真正理解她并且整个儿地爱过她。时至今日,我也尚未明白无误的判定,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那感觉是似乎懂得了她,尔后又好像更不懂;我亦从未感到过因离别而带来由衷的欢乐;面对着这一场时过景迁的萧然落寞,相处时来不及明了的,是离别后竟然有着如此悠长而又时断时续的未竟之绪,趁现在我尚且保留着曾经迷恋过的那值得肯定而又不可复制不可替代的美好部份,唯有以此文送去我真切的祝福。
然而,我现在所必做的,是要对自己可能就此升级的情绪加以冷静的控制,趁我现在还算年轻,头脑中还能产生爱的梦想的时候。正因为难以面对她本人,所以要用文字来述说,不这样做我的讲述就无法冷静而流畅地进行下去。除此之外,我再无其它方式来表达我对兰玲应有的感情,唯有祝福她能如愿以偿,心想事成。然而,一经祝福,总能令我情不自禁暗然神伤。
真没想到,人世间的事情居然如此神奇:有些事极容易被人忘却,而另一些事,则长存在心中。无论怎样,我与兰玲居然已经活着而进入了21世纪,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正视之事:乘青春尚未完全逝去的时候,将感情作一阶段性的总结。而在这份感情自我纠结的时日,我最爱向自己推荐的话便是;情不因时间的流失而从此消融、人不因再不相见而从此忘却;以孤独为代价的性快乐,将由孤独才能获得存在。
另一句话则是:如果我们上赶着xing快乐走,xing快乐却躲藏于迷阵之中;如果我们执意过自已的生活,xing快乐便如影随形无地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