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城内发生了大事,虽然那些乡民们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但是一张张的告示让他们了解到发生了什么。当真是一件大喜事啊,不分黑白的狗官县令不顾百姓死活就算了,居然还勾结土匪,这下好了死在强盗手中了。
还有那些为虎作伥整天知道欺压百姓的夏建仁,还真是下贱人,现在终于报应来来,被守备大人给抓进大牢,据说过几天要公开审判,只要是想去看的人都可以,这下可有热闹瞧了,全城百姓都在拍手叫好。
而刘风之前就因为张邈被传得神乎玄乎的,现在声望一下子又提高了许多,备受鹿鸣百姓推崇。特别是那告示上写着刘风将修路搭桥还要建设学堂,让整个的鹿鸣百姓都在感叹刘风是英雄出少年之时也在庆幸来了一个为民的好官。
写了一封信给莫寒城的张天稍微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刘风便接收了鹿鸣城。城中的事情他已经甩给了林若弦,看到他整日的奔波忙碌刘风虽然感觉心中有愧,但是想着不久之后会有匈奴人袭来之事,便心思全在练兵上面了,对于林若弦只能让他找一些同门来暂时的帮衬着。
城墙修复刘风就交给了韩新,这位心系百姓却一直委曲求全的县尉终于可以做自己心中想做的事情了,做的也很是卖力,振臂一呼便找来了一帮百姓加入到修城墙的队伍中。城墙刘风没指望能修成玉邴城,澜陵城那么气势逼人,但也得能作为抵挡匈奴的依托。钱嘛,刘风现在不用担心,抄了胡远等人的家再加上那些剿灭土匪的来的钱财,刘风现在可以算的上在未来一两年内不缺钱花。
至于办学堂方面,刘风已经写信给的兵家让他派些人过来,自己这里现在人手空缺自然没有人来管理了,还不如扔给兵家那群闲着没事做的人来处理,好歹让闲的发慌的他们为培养下一代发光发热。不过在教授内容上,刘风有了自己新的主张,他的学堂是培养真正的人才的地方,所以刘风打算将学堂设为两院三科。
两院是指学堂中的文院与武院,文院是以经史子集为教授内容,这讲师是刘风向张邈借来的杂家子弟,后者自然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这即传播了杂家思想又能培养人才,何乐而不为?而武院则是武术和兵法,这就有兵家的人来传授。但是两院都以对方所学为辅修,并须要达到学堂标准才能毕业。
至于三科中的最后一科是刘风一时兴起设立的一门格物课,由他亲自教授。他刘风至少也算是千年以后的人物,有着穿越者为民族发展做贡献的高度觉悟,当然要把自己所学的数学,物理,化学等基本知识传授下去,说不定有一些大的科学家就是被他给这样培养出来了。这是一门选修课,可学可不学,不过到最后却是最受欢最爆满的课堂,这倒是某人没想到的。
军队方面,虽然这次剿匪是打酱油式的,但是刘风的队伍好歹是见了血,宝剑也算是开了锋,士气上有了极大的变化。收拾了胡远,并顺道借着道家的人阴错阳差的将匪患给消灭了,刘风便腾出手来将这队伍往死里训。幸好有大量的肉食补充着身体,没让这可怜的五百人给弄趴下。
不过这五百纯朴汉子也越训越有韧劲,看到这刘风身先士卒的一起跟着众人训练,特别是张邈带着自己的教导队伍插空就在队伍中宣传匈奴人烧杀抢虐,使得队伍气氛一下变得急迫起来,时刻都在为匈奴来袭做好着迎战的准备,这股憋着的劲带来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全军上下都疯狂着训练着。
看着自己队伍的气色一天天的好起来,刘风心中甚是欢喜,特种兵队伍被孙然带到鹿鸣东面树林中特训去了,训练方法已经交代下去了,刘风则晚上都会赶过去查看进度。那训练的计划虽然是刘风一手写出来了,但是事后刘风自己还是觉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心里还捣鼓着学那电视上的是不是它离谱了。可是看到他们的每次能圆满的完成任务,生命力犹如那小强一般旺盛,这倒是让刘风一次次的感觉到欣喜,这人的极限果真是要不断的挖掘的。
有了这点认识刘风便不断的增加难度,反正有小月儿在,什么伤都不是问题,因而让大陆上闻风丧胆的‘毒蝎’便秘密的在刘风手中慢慢的打造出来。至于他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后世不得而知,相关的记载都被例为了机密文件,但是再一次宴会中喝醉酒的孙然将军曾经泪流满面的说过当时想死都是一件难以实现的事情。
虽然自己的实力在一步一步的发展,这却让刘风更加感觉到了时间的迫切性。现在鹿鸣已经归自己掌握了,也开始逐渐的建设起来,那自己保护住它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可是想到那即将来到的匈奴袭击,刘风心中真的是没有把握,那种一个人凭借着武力扭转战场的局面根本就是个传说。
想了想韩新的修复城墙的速度,再有十天应该可以修好吧,自己的队伍再有半个月实力也应该还有一个大的飞跃,到时候就算围城自己也能支撑个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差不多可以等到莫寒城张天以及东吴朝廷的支援。
叹了一口气,刘风居然发现自己有点的可笑到祈祷匈奴人晚点发动战争的幼稚表现了,那些人的野心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不想而改变?世界终归是野心家不断挑起纷争的游戏,其他的人要么加入到这个游戏里或生或死,要么就被踢出局外,活了两世的刘风怎么甘愿作为后者?
在刘风的军队依然如火如荼的加紧训练之时,北方那片美丽的大草原上,正直阳春三四月,肥硕的牛羊在青草无垠的原野上悠然自得,矫健的马儿时不时的跃起一道虹线,正是应了那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草原的延伸处的天山脚下,那有一大片的帐篷,那里便是匈奴族的圣地,大王穆勒的王庭。
此刻王庭前,穆勒的几位王子在营外似乎等着谁,看了看那有些西斜的太阳,大王子木札特甩了甩自己那精心编织的小辫子,语中带着一丝焦急的问道左右,“耶摩汉,那达伦不是去迎接了么?怎么还这么久还没来,这到底是谁竟使得父王让我们兄弟几个在此等候?”
“大哥,既然是父王让我们在此守候我们还是在这等着为好,等下自然知道这是谁了。不过大哥一定要好生对待,此人在父王面前肯定有一定的影响力,那达伦带着老三已经迎接了,这小子肯定是想献殷勤!”一边一个长的有似乎和中原人无异的少年回应道。
“大哥,五弟说的对,这达伦这小子如此的野心想和大哥争夺王位置,丘吉跟他蛇鼠一窝,总有一天我得替昆仑山众神处罚这些亵渎大王的人!”
木札特笑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兄弟,四弟罗索尔和自己是一母所生,天生是个直肠子,对自己敬爱有加。五弟耶摩汉是则因为父王和汉族抢来的女子生出来的,虽是昆仑山最尊贵的黄金一族,却从小受尽了不少了凌辱,不过也许自己始终照顾他,才有现在的亲近。
但木札特总觉得自己这个五弟将心思掩藏的很深,也许是跟小时候经历有关吧,木札特也没算深究。那个达伦也真是傻的可怜,父王还在世就有着那争夺王位的野心,不知道父王最讨厌的就是兄弟兵戎相见么?一向韬光养晦的木札特对二弟这个愚笨的对手根本就一点兴趣都没,即便你现在蹦跶的再欢,最终不也是落在我木札特的手中么?
远方,突然穿来了马蹄声,一群人映入到了木札特眼前,终于来了,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便走向前迎了去。突然一匹马飞快的撞向自己,木札特感觉到自己的发辫都被那风给带了飞起来。不过自己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便见罗索尔冲了出来,一拳打在马脖子上,那马应声飞了出去。
那马上之人一跃着地,大声的叫道,“罗索尔!你竟然将我的黑雾给打死了!”罗索尔毫不示落的挥着拳头就要上前,“你这个该死的丘吉,想害我大哥,老子今天就修理你!”
“够了!”在迎面怒马而来时一脸从容的的木札特突然叫了出来,“都给我收敛点,客人在这里,不要给父王丢脸,不要让昆仑山子民蒙羞!”看到两人不吭声的退了回去,木札特对着刚才观察的那悠然骑在马上的少年行礼道,“尊贵的客人,让你见笑了,欢迎您的到来,我父王已经在王庭恭候您。”
而马上所坐的那个少年正是和刘风有着一面之缘,随后接连便刘风所阴的道家传人。“多谢王子”,少年下马还之以礼,从容优雅给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淡然。之前通过探子的打探便发现这匈奴王子之间的不合,今日所见果然如此,倒是可以利用这点做些文章。这大王子观其气象,是个人才。那个在一边的有着中原人相貌的之人应该是那个地位不高的五王子,观其貌再分析之前收到的材料,应该是城府很深的主。看来自己得稍加观察几日,若是人才我助他一助,毕竟这匈奴蛮人只是我道家利用工具,当然是越容易掌控就选择谁,火光电闪之间,道家传人便在心中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