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天,朝廷没下达任何处罚,随着新的临风城主的到来,刘风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虽然不知道裕兴帝心中有什么盘算,但至少他很满意现在的结果。
在杂家弟子的努力下,柳先开的事情传开了,刘风一心为国也被传唱开来,更为重要的是王伦和陈隐竟然主动派人到鹿鸣相商存粮一事。
刘风这么闹一出,朝廷没追究,柳家也没有报复,说明君心难测,而刘风的背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所以他们忌惮了,哪个门阀世家没有中饱私囊?对于他们信中委婉提及之处,刘风一笑而过,他所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三城之主已经完全处在下风。
既然示弱,那刘风还不是见好就收,毕竟一下子搞垮他们,将北四城掌握手中是不可能的,即便裕兴帝同意了,那些经营已久的大家族也不会点头。
在姑苏与莫寒的粮仓走了一个形式,将霉粮运回,整个事情便暂时告一段落了,至于新来的临风城主柳勋元,刘风本想去拜访,却收到了他发出的一封请柬。
会面之后,刘风被委婉的告之柳家的友谊,想来对方是禁不起他的再次折腾了,反正只要不被柳家算计,刘风心中到还是不抵触与他们结实一番,几盏酒之后,便与柳勋元称兄道弟起来。
“终于可以悠闲一下了!”
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将还在熟睡的小月儿头发理了理,刘风用屋中的水洗漱之后,往院子中走去。
跃步而起,身形一变,刹那间,院中只听见风呼啸的声音,而刘风的身影都让人瞧不见。
半个时辰之后,一声低喝之后,刘风稳住身形,定在院子中间,气息有些紊乱,刚才他是在试着瞬移的状态中出招,这消耗可比一般练武多得多。
稳住气息之后,盘腿而坐,怀中的红龙玉佩被他祭了出来,浮在头顶上方,自从龙吟功法进入到第八层,模索了一阵之后,刘风发现他居然可以利用灵气来隔空取物,甚至形成灵气层,将物定在半空之中。
红龙玉佩一出,一股红光倾斜下来,将刘风笼罩在其中,隐约中还有龙吟之声。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刘风左手打出一个手势,空气中出现波动,一条灵气流直扑玉佩而去,少时,那玉佩似乎有挣扎之势,但却被刘风死死的定在了空中。
不甘的吟叫声之后,玉佩的红光尽收,刘风这才将它收回到胸口,这些天有闲暇之时,他便会再次研究这块神奇的玉佩。
也许是修为的提高,总能感觉到其中有个强大的灵魂,经过草原之事,刘风揣测这应该是那条红龙,当下心中大喜。
龙这玩意在任何时期都是传说中的存在,若是能将它驯服必定大有好处,因而刘风每天这样熬一熬红龙,总有一天会将它的骄傲全部磨尽!
吐出一口浊气,刘风站起来,转过身,却发现小月儿与李双儿两个丫头正靠在檐廊边上向他看来,一脸笑意。
见刘风练完功,两人迎了上来,李双儿递上一条毛巾,而小月儿则是帮他理着有些乱了的头发,有媳妇如此,刘风顿感体内生出一股暖流,家的温馨弥散在他的心中。
稍微的收拾一下,三人便往前厅走去,鹿鸣的晨练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该用早膳了。营地中,晨跑回来的队伍正陆续的排队领着早点。
而前厅中,一群人正在说笑着,见到刘风,鲁海忙走向摆好点心的桌前,“玉倌,弟妹,你们终于来了,这下人到齐了,可以开吃了,要知道老鲁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谁说人齐的?人家张大厨不就没来么?”
自从孙纡嫒行动不便之后,张邈就偶尔和众人一起用餐,从小月儿手中借了几本医书苦读之后,每天准备着滋补的食物,厨艺大为长进,因此众人也多了一个打趣他的事情。
听到提及张邈,众人一阵嬉笑,开吃之后,因为在坐的都不是迂腐之人,对什么食不言之类没有忌讳,所以自然是一边用餐一边相互畅谈。
“对了,玉倌”,李飘雪将碗里的粥喝完,擦着嘴说道,“那个霉粮酿酒的事情正在着手去做,不过你说的方法我还没弄明白,要不饭后你再与我讲一讲,如果能做出工具,那就最好了。”
霉粮酿酒,这也是刘风之所以愿意用精粮来换其它三城的霉粮原因,打击了柳先开又能赚钱,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过刘风还没有说话,一旁酒瘾上来的段淳于满脸的期待抢着问道,“玉倌,这酒真的能酿出你说的那种味道么?难道会比长安德春楼的‘临水窖’还好?”
“那是自然!”
对于段淳于的疑问,刘风当然有自信回答,这一世的酒水度数与纯度都不可能和他前一世相比,就连段淳于推崇的‘临水窖’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般般而已。
虽然他弄不出现代那么精湛的酿酒机器,但是简单的蒸馏器还是可以搞出的,有了蒸馏器,即便是烧酒也能做出来,像‘临水窖’这种算不上度数的酒刘风还真看不上。
吃过早餐,将心中构思的蒸馏器画出来交给李飘雪,并跟他大致的讲了讲酿酒的方法,刘风便把担子甩给了老丈人。
农家之人一辈子与粮食打交道,酿酒也算是他们的副业,交给李飘雪准没错,而且还有几个酒鬼陪着倒腾,相信要不来多久,这一世的茅台酒就要出现在众人眼中。
六月底,气温逐渐的上升,也许是处在北方,鹿鸣的温度比别的地方高出不少,加上气候干燥的缘故,使得往常在六月中下旬出现的梅雨季节还没有来临。
索性无事,刘风便带着几名侍卫按照地图中的河流去巡查防洪部署的事宜,几天下来,虽然劳累奔波,但是看到各县都已经将他的意思落实了下去,堤坝做的很到位,这才让刘风真正的放下心来。
回到鹿鸣,已是七月初旬,迟迟不来的梅雨时节终于来了,一连数日大雨虽然给出行带来些许不便,但是着实的降低了温度,让不喜欢炎热的刘风心里舒服了许多。
最为重要的是蒸馏酒技术的运用,在一群人的倒腾下,终于出了一些成品。这酒,刘风也尝了几口,虽然比在市面上的酒味要浓,度数要高,但是缺少一份甘甜之味,其中略带一点酸涩。
不过因为它的浓度高,入口极为的辛辣,所以那一丝的酸涩倒也是可以忽略不计,就连嗜酒如命的段淳于都将之前喝的酒抛弃,改喝这种新酿的,用他的话来说,男人就该喝这种酒,更不用说鲁海他们这群带兵的,简直要竖起大拇指夸赞刘风,这酒就是给他们当兵的专门准备的!
但是刘风始终对这酒的味道不满意,在他的计划中,他是想用酒作为推动鹿鸣商贸的手段,现在居然都不如前世花五块钱买来的劣质二锅头爽口,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在酿酒的间待了五天,将所有的过程都熟悉了几遍,继而回到房间,两天没有出户,终于在众人都担心的时候,刘风走出门,再次来到酿酒间。
在那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起斧头与钊子在那乒乒乓乓将原来工具改造起来,直到晌午,敲打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在一群人寻思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的时候,浓烈的酒香从酿酒间传了出来,闻到这香气,段淳于立马脚底生风的冲了进去。
“哈哈,玉倌定是倒腾出了琼浆玉露了,我得先一尝为快!”
见他如此,剩下的人怎么会甘于落后,都拔腿跟了上去。冲进去,见到刘风正在从一只木桶中舀出一瓢晶莹剔透的液体,而那浓郁的酒香正是这东西散发出来的。
“玉倌,你怎么能一个人在这独自偷喝!”
段淳于一把抢过刘风手中的瓢,不顾他的反对,大口的饮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瓢酒竟这样被他喝完了。
打了一个酒嗝,段淳于的脸上满是潮红,“此酒可谓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得,玉倌,你真是大才!”
说完,一向能喝酒的段淳于竟这样生生的倒了下去,身后的段逸赶忙上前扶住他,担忧的众人围上前查看情况,却见他嘴咂了咂,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来,再干一杯……”
他竟然喝醉了!
一群人脸色颇为怪异,能将段淳于喝醉的酒该是什么样?盯着刘风像是看着怪物一样,但是稍后便争先恐后的上前,都想一尝这香味异常的新酒。
爽快!
因为有段淳于的例子在前,所以鲁海他们没有敢多喝,只是稍作了品尝,但入口之后还是忍不住的多喝了几下,顿时月复中有一团火焰升起,而舌尖中居然有一股消散不去香醇之味。
一旁的刘风看着他们的欢喜神情,当下知道自己的改造成功了,之前的酸涩是因为过滤和蒸馏不到位,使得酒中有了发酵粮食的残渣,经过他的改进,使得蒸馏与过滤又多了几遍,所以出来的酒在度数与纯度上都提高了几倍。
这一世的酒最多也就三十多度,而这酒若是不稀释的话,至少有六十度以上,要不然段淳于也不会因为一瓢酒醉成那样!
看着木桶中那剔透的的酒,刘风心中满是欢喜,这些天的辛苦终于没白费,能让眼前这些人发狂的酒肯定会一炮走红,到时候,钱财会不断的涌进鹿鸣,涌进他刘风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