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是要买画吗?”一股带着磁性的声音温雅地响起,没来由的福宝心中一动,竟福宝痴痴地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谁要买你的画,卖画的!谁准你在这里卖画了?”看惯了盛气凌人的福宝,真还没有看到这么失态的福宝,小山的心中一阵阵的不爽,于是气势汹汹的对着卖画的秀才一顿乱吼,卷起衣袖,作势就要来砸秀才的摊子。
秀才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忙乱,任然彬彬有礼地说道:“小弟弟,我初来乍到,不如我先送你们一幅画,你来教教我在这儿卖画得先要让谁来批准?”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小女孩,和那几个跟得很紧的小屁孩,定是某个大户人家不学无术的千金,出来找点乐子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给她们一幅这就是在邑京都是价值千金的画,免得生出什么事,给自己添麻烦。
哪知那个小山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叫嚣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幅山水画就要撕破,这时福宝猛然之间惊醒过来,忙娇喝一声,制止了小山:“住手,谁让你们这么无理的。”又转头对着那位白衣秀才:“我就买你的画,有多少,我都要了。”
秀才和小山他们听到福宝的说话都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同时问道:“什么?全买?”打死小山都不相信,福宝会买画,以前在别人的画摊前,从来都是福宝第一个冲上来最先撕画的,然后朱老爷再来付钱赔别人的画。秀才也想不到在这里这个小女孩能一手付清他所有的画钱,要知道在邑京,手上的任意一张画,都是价值不菲的。
“我这里有十张,你真的全部要买?”男子依旧温和的问道。
福宝爽直地应道:“那当然!我一张付你十两银子。”
“那么贵!”
“十两银子?!”
“全云州都没有这么贵的画,就是当年中了状元的杨秀才,他当街卖画的时候也只卖个一两银子,他凭什么呀!”二狗气急败坏的嚷嚷着,看到福宝对那男子少有的和气,他心中也徒生一股闷郁之气,堵得他难受。
一百两银子就想买走他的十幅画,并且还以为给了他很大的恩惠,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不懂画的人,刚想开口拒绝。那知福宝对着招财说:“你去前面我爹的玉器铺聚宝楼,给我支一百两银子,我付现钱。”“知道了小姐,我马上就回来。”招财边说边跑,一会儿就冲进了前面的玉器铺。
看着不容人反对一意孤行的福宝,和她旁边几个凶神恶煞的小跟班,他张张嘴什么也没说,非常时期还是少惹事为妙,至少一百两银子也够他和娘亲弟弟顺利去到陈国。
招财很快就把银子取回来了,他也已经把十幅画卷好成筒,两人钱货两清,秀才拿到银子就准备收摊回家了。
福宝叫招财把画收好,就上去叫住秀才:“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不是云州人吧?”
“是的,我不是云州人,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他任是温和地说道。
“不走行吗?我爹爹想给我请个先生,我想让你去教我。”听到他说要走,福宝竟生出一丝丝的不舍。
“不行呀,小妹妹!我还有事要做,如果有缘再见的话,我定来教你。”秀才边走边说,竟没有回头看一下福宝,就走远了。
福宝有些气恼,嘴角轻轻地扬起,满不在乎轻言道:“只要是我福宝想留下的人,没有留不下的。”然后阴阴地对着小山努了努嘴,小山会意,立马朝秀才消失的方向跑去。
福宝又叫来招财:“带好画,我们回家。”于是两人朝回家的方向行去,其他几个各自散去,一路上自是行人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