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朱贵也当着全家人的面,很慎重的提起了这件事,并说两家也已经交换了庚贴,并商定等福宝满十五岁后,两家就把喜事给办了。看着一家人因为这事,喜气洋洋的样子,福宝想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假装害羞的样子掩着面,实际恨得牙根紧咬,惹出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在他们的面前,福宝倒还是一副乖乖女的好形象,从最初听到订亲的消息时起,到现在已经又过去几日了,心情烦闷的福宝,强制着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好把这件事的从头到尾再细细的梳理一下。
怎样才能让这个朱府上下瞩目的好事化成一个泡影呢?福宝陷入了沉思。首先从全家人的态度来看,他们是断不会先提出退婚的,这事还得从那个什么风雨公子下手,只有他主动退婚,爹爹他们才会无可奈何善罢甘休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那个风雨,然后让他主动退婚,这才是唯一可行的方案,对就这么干!福宝一下子就精神了,当下就吩咐招财准备男装,贴好胡子,准备停当后两人就向云州城飞奔而去。
招财跟看着福宝向行人打听风千里的当铺,热心的路人很快就给她们带到那家当铺,福宝看着当铺那大大的招牌“风记当铺”,假装好奇的问那个路人:“大哥,我听说这家当铺好象是倒闭了的,盘给了云州的另一家当铺吴老板的,怎么还写的是风记,而不是吴记?”
“兄台这就有所不知了,那风老板因为失误,把一副墨之先生的赝品当真品,并出具的是真品的单子,后赎当的人来赎当时,一口咬定风记当铺骗当,非要他们拿出墨之的真迹,否则就报官,那风老板本就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把风家的产业给败的差不多了,就只剩这间当铺。这下可好,这事一闹,就把这最后一间当铺也给败了,彻底破产了。后来这件事被云州善人朱贵老爷知道了,他出面替风老板摆平了这件事,找到了骗当人的底细,揭穿了那个人的骗当把戏,还把当铺还给了风老板,那风老板与朱贵老爷还成了至交呢!”那行人好象也没什么事要办,倒在这儿给福宝她们祥细的解说起来。
福宝见那人不忙,就接着说道:“大哥知道的真多,我与兄弟二人从外府来,在这里考察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二人的生意,有很多的事待要向大哥打听,如果大哥不忙的话,我想请大哥移步茶坊,煮一壶好茶,几碟小吃,细细听大哥介绍云州可好?”那人倒真是爽快,马上就应承下来。
三人就近来到一个茶坊,那茶坊就在风记当铺对面,这时候的茶坊客人还不是很多,他们选了一个靠边窗的位置坐下,只要一抬头还能看见对面的当铺。坐定之后,点了茶水小吃,福宝就听这个才认识的大哥介绍着云州:“要说我们云州做生意,最厉害的当数我们这里的朱贵老爷,他从一个肉铺的小伙计做起,一步一步的成为我们云州的首富,在这里,他的府第最大,他拥有最多的土地,而且还做了很多的善事,你们要做生意,建议你们先去拜访一下朱老爷。”“哦,谢大哥提醒,我们一定去拜访”福宝适时的答应一声。
“喏,你看那位就是朱老爷!”福宝随那人抬头就看见,朱贵在朱财的陪同下正朝风记当铺走来,“那朱老爷真很平易近人,那么富有,出入都没有带多少人。”那人接着说道。
“他帮风老板把当铺保住,他们现在可是至交呢,你看那个从当铺里出来迎接的中年人就是风老板。”福宝顺着那人所指,看到从当铺中走来一位身着玄色长衫的中年人,两人互相寒暄,一同朝着当铺里走去。
福宝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是不错。”
“还不止呢!风老板的儿子马上就为成为朱老爷的乘龙快婿了。”那位大哥在旁解释说,可言语之间却充满着讽刺。
福宝充满羡慕的口气说道:“哦,还有这事!那岂不是风老板赚大了,能与云州首富结成亲家,也真划算。”
那人鄙夷的说道:“也就你这外地人还羡慕此等好事,那朱爷是个好人,他那独生女,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就是刁蛮任性,在我们云州可是干尽了坏事,小小年纪还敢强抢美男,街坊都在传说,那个被抢的外地美男,活活的被她虐死,凄惨的不得了,那样的女孩,这云州哪里还有人敢娶回家呀,那位风老板也不知吃了什么**汤,竟然敢与朱家结为亲家,让他家那英俊小子娶这么个恶霸女,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把自家的儿子往火坑里推。”说完还唏嘘不已,福宝与招财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与那路人谈了一上午,东拉西扯的,福宝打听了不少事。告辞后回到家,越想越不对,与风家的亲事,连一个路人都惋惜不已,会是风家人主动提出的吗?或者根本就是风家被逼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