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太子有难,请皇后娘娘移驾回宫!”月光下一个身着月白劲装英武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两眼乞求的看着上面那个优雅闲适的妇人。
娇姨看了一眼地上的虚宿,不禁有些伤感,这么快!她来这已经两年多了,就到了离别的时候?她竟然会喜欢上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看着每日福宝和招财围着她嘻嘻哈哈,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就要离开了,她为什么会那么的不舍?
“好,你等我一下。”半响,娇姨才开口道,:“我给她们留个条。”转身在书案上拿过狼毫和白纸,想留的话有很多,一时间却不知从何写起,于是提笔就只是写了六个字:“我走了,勿念。娇”。然后再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她生活了两年的这间别致的闺房后,头也不回的纵身飞驰而去,虚宿紧随其后,一阵细风拂过,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两年的时光转瞬间即逝,已经十七岁的福宝个子一下子窜高了不少,按现代算法,差不多已经有一米六五左右,为了练功方便,她总爱穿一件玫瑰色纯棉短上衣和同色的长裤,衣领竖起,袖口和裤脚处锁紧,只在领角和袖口处绣着几朵紫色的小花,一头乌黑如泉的青丝用一条的紫色丝带高高的束成一个马尾。在月光的清辉下,简洁却清爽干练。已经发育了的身体更是娇女敕丰盈,不施粉黛而脸上如朝霞映雪,冰肌玉肤,滑腻似酥,因长期用鲜花沐浴缘故,幽韵撩人。而她旁边的招财也十四岁了,个头也长高了不少,虽然长得不如自家小姐那般出色,倒也眉清目秀,在和福宝朝夕相处中,耳目渲染受福宝的影响,为人处事处处也显得聪明灵秀。两人名为主仆,却比亲姐妹还亲。
这时两人正津津有味的依在树旁开心的聊着,这个点儿,应该是娇姨来教她们武功的时间,她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用再做那些枯燥的动作,两人也是乐得这片刻的清闲。
一直等到东方发白,她们还是没有看到娇姨的身影,相视一看,这才觉得事情有蹊跷,一股莫明的担忧溢于心表,这才慌了起来,急急赶回房,哪里有娇姨的影子?招财倒是眼尖,看到书案上的那张纸条,才知道娇姨走了。如她来是那般突然,去的也匆匆,没有给她们留下任何寻找的痕迹,顿时伤心起来,两年多的相处,虽然娇姨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却给了她们胜似母亲的爱,教会了她们做人处世的道理和绝世武功,这份恩情早已深深的扎入了她们的心中,现在她以这种方式突然的离开,让她们情何以堪?连窗外那灿烂的朝霞也顿时暗淡了下来,就如她们此刻的暗然的心静,那般的无依。
娇姨的离开让她们的情绪低落了好些天。其实在福宝她们潜心跟娇姨研习武学的同时,她们的身边也发生了很多的事,福宝的大娘,三娘还有七娘都因病相继离开了人世。
已经六十一岁的朱贵,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不再把自己的注意力只放在他以前注重的生意上,反而更加关注起福宝的终身大事来。自从四年前,福宝被驴踢伤后,那个一身红衣如火,骑一匹枣红色的马,飞舞着马鞭呼啸着穿过云州的大街小巷,经过四年的时光,已经渐渐地快要被淡出云州人的视线了。
自从发生福宝被风雨逃婚的那件事之后,让朱府成为了云州人的笑谈,也让朱贵曾一度心灰意冷,在福宝的开导下,没有再提起福宝的婚事问题。可眼看着福宝的年纪一天天的变大,现在都已经十七岁了,还是没人来朱府提亲,他想到云娘临终前的交待,要福宝过的幸福快乐,可她至今连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都没有,从那里幸福快乐?
于是,朱贵又开始奔忙于各个冰人馆,为福宝的终身操劳起来。也有一些觊觎朱府财势的之徒去朱府自荐,这时云州城又发生了一些怪事,只要是曾答应过肯与朱府结亲的年青男子,都会得一些怪病,或者全身疼痛不已,或者全身瘙痒不已,几天下来,人被折腾的不成人样,只好与朱府退亲,可也怪了,只要退了婚,那些奇形怪状的病症都自行消失了。于是云州又开始了新的传言,说朱府的福宝命硬的狠,只是订个亲,人就被克病病歪歪的,如果真成了亲,焉能还有命在?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说那福宝被驴踢过后,严重毁容,丑陋不堪,不然以那朱府惊天的财势,何至于还会找不到一个姑爷?至此再也没有人家肯与朱府扯上半点关系。当朱贵痛心疾首的把这些传言说与福宝听时,福宝与招财偷偷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