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的咬牙切齿一则是在她解释说要当皇太后时语气中略带着调侃,那明显对他处境的堪忧与对他没有信心,让他恼火,二则是刚才**时她的主动与熟练让他激情澎湃,也让他难堪,让他几欲发狂,她究竟是个什么女人,在她的身上,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一会有着冷眼观世的精准,说出如哲人一样精僻的见解,一会儿又是医术精湛的大夫,不管是对高贵如他的王爷,还是粗鲁的士兵,总是耐心细致,一会儿又如荡妇般,把他引导的欲仙欲死。
正想着对她发难,怀里的人已经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就在他喜怒交替的狂燥之时,她已进入了梦乡,让他的怒火无处发泄,强按捺住心中的狂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听着她微微的鼾声,他的心也趋于平静,柔软起来,慢慢地也进入了棼乡。
清晨他睁开眼时,枕着她头的手已经酥麻不堪,怀中的人还是在梦会周公,尽管万分的不舍,他还是爬了起来,掀开被子时,那一抹刺眼的落红,让他惊喜若狂,再次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狂吻不已,这么大的动静,让怀中的人不得不被清醒了,一睁开眼,对上在她脸上乱啃的黎洛,她顿时清醒,感到浑身凉咻咻的,她正一丝不挂的被他抱着乱哺着,再是现代人的她也羞的一脸通红,立刻就要挣月兑他的禁锢,这才感觉全身乏力,不由怒嗔一声:“死人,还不快走,我还要去医营!”
听到福宝的一声娇喝,黎洛却笑了,那如乡野妇人般的粗语,他顿时理解了她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简单的快乐真好,声音也一下子就没柔了:“还去什么医营,今天在这里休息,我走了。”
说完把她盖整好,转身离去,走到帐外交待帐的兵士,除非帐里的人自己出来,其他人一律不准去打扰,否则军法处置,几个小兵忙不迭的答应着,看着难得一笑的王爷,眼中一阵惊艳。
福宝在黎洛离开后,还是再躺了一会儿,那只菜鸟,昨天也不知要了几次,弄得她全身酸痛不已,虽然这事对她不陌生,可是对福宝来说,这还是她的初夜,那人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再想一想昨夜他的笨拙,一时心情大好,就忍不住笑了,这可能是大邑朝最大的笑话,二十六岁拥有无数女人的堂堂大王爷,还是处男!也不知他的那些夫人们成天在府里绞个什么劲,还没一个人能沾上他的边,她是不是要觉得自己特别荣幸,是第一个上他的女人?想到昨晚的激情,她自己不由一愣,以前和陈俊山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这事儿做起来有这么美妙,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禁欲太久了?三十多岁的心配上二十岁的身体,才会出现昨天的风流吧,别想了,今天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昨夜的确是辛苦了。
这一觉睡的宝宝昏天黑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嘴唇又被堵的呼吸不顺,睁开眼来入目的又是黎洛那张英俊的脸,脸上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厌恶,难道她的眼花了?那怎么刚才的吻却又是那么的霸道与野蛮。
看她醒来,他才淡淡的说:“我回来才听外面的守卫说说你今天躺了一天了,饿不饿,我叫人给你准备。”
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饿了,赶紧把衣服穿好说:“真的很饿了,去准备点东西吧。”
黎洛传人很快给福宝准备了饭菜,见福宝三下两下就把饭菜吃完后,他语气变得冷淡的说:“过两天和周太尉有场硬仗要打,主将们可能要到我这里来议事,我着人在医营处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单独的小帐篷,你就住在那里吧,和医官们一起用饭。”
“知道了,现在就搬?”
“是!”
“好!”福宝再迷糊也听出黎洛的话中带着冷漠,从他刚才那象是发泄的吻中她能感觉到,只是她想不明白这是不知这是为什么,昨天晚上的美好感觉就象是一个梦般,但身上的酸痛还是提醒着她这不是一个梦,她想是昨天她的主动吓到了他吧,口是心非的男人,福宝再一次看了看已经转身在看地图的那个修长的身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头也不回的跟着黎洛叫来搬东西的士兵出去。
来到新住处,已经没有炭火的特殊供应,福宝也不在意,新信处的旁边就是医营,几个老军医正在整理着药材,睡了一天的福宝清醒的不得了,黎洛那冷淡的表情刺伤了福宝的心,这么些日子来,他悉心呵护,让福宝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来的好感,现在一下子全被催毁了,在他的年纪应该儿女成群的时候,他还如一个懵懂生涩的少年,他会不会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仅仅是她的主动?那个把她爱护的如夜明珠一样的男子,就对她厌恶如此,福宝郁闷着,一口气堵在胸中无处发泄,爱情真如中学时学的化学,反应时如火山爆发,反应结束后,一切恢复平静,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怜她刚刚才体会到的甜蜜,一下子就变成的苦涩。
无处排解的福宝,整理好自己的侍卫服,马上来到旁边的医营,投入到老医官们忙碌的医疗工作当中,自从黎洛来医营查访后,这里的病人明显减少,都是真的生病了的,这几天黎洛再也没有着人来找过她,福宝把郁闷在心中的郁气全部化为工作动力,那个在医院里认真负责温和的护士又回来了,不但出色的完成自
己的份内之事,还尊老的帮助他们做了很多的额外工作,她出色的表现赢得那几个老军医的交口称赞,那拼命三郎的劲头,让他们忽略了她女性的性别,每天两三个时辰的睡眠,让她差不多记忆了那个混蛋王爷的样子。
黎洛曾说过两天开战的事,在福宝搬到医营旁边后的第二十几天终于打响了,这是福宝来这儿差不多来丰城有两个月了。
战场不这里,福宝也不知道在哪里,一队队战士们跟着黎洛雄纠纠的走出山谷,讨伐叛军,有五个老军医随军作战,福宝和另一个被勒令和一些士兵留守在这个大本营,间或一些受轻伤的士兵抬着重伤的兵士回来,那么多的伤员,只有两个军医在支撑,可想劳动强度有多大了。
福宝临时培训伤情较情的伤员护理那些重伤员,没有好的消炎的药物,她看着那些伤口溃烂,没有麻醉药,就硬生生的取伤口上的刀箭,尽管福宝用了十二分的小心,还是不断的有重伤员因为感染,因为救治不及时而死亡,让福宝第一次真正面临了战争的残酷,看着士兵们拖着残肢断骸,奄奄一息的样子,她曾忍不住泪流满面,现在她忙的连流泪都没有时间,日以继夜的抢救着伤员,慢慢的从前线回来的伤员也越来越少,来的伤员也带来了大量的好消息,镇国大将军宫大卫从从边关调集人马与六王爷的人会合,把丰城的八万多人正在节节败退,最后无处可逃,被六王爷全军覆没,很快就占领了丰城。
果然不几日,卯就带领着一群士兵来这里,把滞留在山谷里的所有人接回丰城城里,福宝指挥着那些兵士抬担架,装没用回的药材,她又随着大军又重新回到丰城,黎洛的脸色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好,她从一个受伤的下等军官口里知道,那个镇国大将军宫大卫,就是住他的王府海棠苑里那个宫夫人的爹爹,原来是岳丈大人给他救的急。
回到丰城的福宝被卯安排在另外一处庭院里,偶尔黎洛会过来看她一下,但每次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却让福宝觉得别扭,看不出任何表情,一次福宝提出要往云州看望父亲的要求时,黎洛却说丰城的局势还不稳定,可能还要再多呆些日子,一句话封口,让福宝再也开不了口。
黎洛每次看她的眼光有些复杂,让福宝很不舒服,他们的医营已经搬到丰城的最大的的个医馆里,福宝为了避免那为数不多的见面,她干脆还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馆跑,帮那几个军医照顾病人,忙里忙外,城中戒备很严,但已经有很多人认识,这个军营中的俊俏军医,来来去去都与她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日,福宝吃过早饭又往医馆走去,不防路上有一个大嫂走过来抓住她的衣袖小声道:“公子,请留步。”
福宝一愣,这人她不认识呀,那妇人慌忙松开抓着的衣袖红着脸说:“公子对不起,我是黑狗子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