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密旨还在吗?”福宝冷静的插了一句问道。
前太守好象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边述说边自己都觉得整个事件匪夷所思,密使如同他来时一样从天而降,去时又如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就这样弟然间消逝不见了,密使和那份密旨的出现,就象他经历了一场恶梦般,还在梦与醒之间徘徊时,他已身陷囹圄,朱小姐的一句话把他惊醒,是的那封密旨不是在密使来的当天就交给了他不是?他就象突然间叫道:“有,那封密旨还在,我收在书房的一个暗格之中,我带你去拿!”懒
“把他放了,你带我们去找!”福宝对身边的新太守道。
那新太守还在吱唔着,头上的豆大的冷汗直冒,看着福宝解释说:“这人是皇上亲自下令关押的,让你们来牢房我都冒着死罪的危险,姑女乃女乃您就行行好,别在为难我了。”
“你的皇上是不是叫黎洛?”福宝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一问把那新太守吓的有些站立不稳,妈呀,这人的胆也太大了吧,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什么我的皇上,不也是我们全邑国的皇上吗?他这颗脑袋在战场上没被敌人拿去,要死在这才坐了两天的太守位上,也太冤枉了。
“你哆嗦什么呀,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福宝有些不耐。
“是。”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他倒爽快多了。虫
“我是黎洛娶的第十三个老婆,有什么事,我替你扛着。”福宝再不多废话,把手伸出来,让他交出钥匙。
“就按她说的做,把前任太守放了,让他带我们去找密旨。”牢房的门口传来一声带着磁性却威严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到入口处,一身金色铠甲的黎洛站在那里,威武英俊,伟岸如天神驾临。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但至少那个新太守能够命令下属打开牢门,解开新这位前太守身上的镣铐。
前太守小心翼翼的从暗格中取出那份黄绢密旨,福宝一把就抢了过来,了麟把头凑了过去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州商人朱贵之女朱福宝,枉顾国法,打死士族子弟东方子麒,令吴太守立即缉拿归案,宣判斩立决,如朱女逃月兑,以朱府全府上下全部人命抵罪。钦此!”寥寥数言,一个鲜红的印章,就要了朱府这么多人的生命,福宝的心又揪疼了起来,真的福宝早已赎罪,为了她这缕异世的亡魂,朱府的其他人又赔上了性命。
福宝被圣旨内容怔住的样子把招财吓到了,她摇了摇福宝的身子说:“小姐,你说句话,别吓我。”
“两位太守,我就是这圣旨里面要被斩立决的朱福宝,本来杀人偿命,无可厚非,我犯的是死罪,我也很乐意接受,但是现在我却不能死,我爹和朱府里那么多人都死了,我得替他们活着,幸福的活着,还得把这个是非不分,要了我爹命的人的头拿来祭祀我爹。”福宝把头从圣旨上抬了起来,对着两位太守正色道,那神情清醒、坚定、强大、从容,让一旁的黎洛胸口一紧,圣旨上那个鲜红的宣字看的他心惊肉跳。
福宝从容淡定的眼神又看向了黎洛:“告诉我,黎宣在哪?”欢迎陈太子的宴会上那个英俊斯文的皇帝又慢慢的走进福宝的脑海里,指名要她去赴宴,要她表演,让她照顾洛星宇,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吧,原来他早在预谋,想要黎洛与洛星宇翻脸,好象那离间计黎宣以失败告终,福宝没有走进他挖的坑里,只可怜朱府里几十条人命,就这样成了他们兄弟相残的炮灰,成了他们争政夺利权被遗忘的亡灵,放心,我福宝不会让你们白死,他哪怕是藏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挖出来替你们报仇。
“他与那个叶管家逃到了北齐,北齐与他签好了合约,只要能助他复国,他会把浑河以南的十五个城池送给北齐,目前我们已经被他们攻下了三个城池。”
“所以你没在邑京宣誓就职就奔赴到了战场?”
“宣誓就职?”黎洛疑惑。
“正式继位的意识。”福宝心里恨的牙痒痒,就是他没有先回京去就职,让黎宣的人钻了个空档,才让爹这么快丢命,等杀了黎宣,再和他来算帐,自和这厢后,她就没过什么好日子了。
看着她冷漠的眼神,他的心怎么会这么惊恐,“我……来不及,前线战事吃紧。”
“那你还来云州?”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从假装不懂,除了她还有什么东西让他这样不管不顾,黎洛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可是他还是来的太晚了,一切都成了定局,什么也没挽回,她一定对他失望透顶吧。
那一夜的抵死缠绵,她在他身下承欢,娴熟的技艺,不得不让他怀疑,不久京师传来消息,一直为他寻找东方的人说找到当年杀死东方子麒的凶手,并说亲眼见过东方子麒当年丢失的那十副画,凶手就是云州的朱福宝,于是他对她心生厌恶,与他的鱼水之欢,就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想要牢牢把他抓住,和他府里其他争宠的女人没什么二样,不禁嗤之以鼻,于是把她一个人丢在丰城,果断的离开,可真的离开她后,他才发现每天每夜她的样子都会出现在他的脑中,怎么也抹不去时,他才意识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即便她是杀子麒的凶手他也不在乎了,他战胜了自己,在战场上身先无士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战事一结束,早早见到她,还没等他吩咐卯将她护送他回京城时,就传来她从丰
城失踪,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再见时,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年青英俊的少年陪着,可他这正牌丈夫面对她时,总有些气短。
两位太守听着他们的对话,面面相觑呆若木鸡,朱家这丫头可真是咄咄逼人,把皇上逼的都只有回答的份。
“别说在北齐,他就是躲到天边,我也会把他揪出来。”福宝再没看他一眼,这个人也月兑不了干系,他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没有他的求旨赐婚,也就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些事儿,这个人的帐,她再慢慢的算。
突然姜森朝子麟飞扑过来,也不多话,对着他就来个黑虎掏心,想要置他于死地,子麟身手也不错,忙错身让过,两人竟在太守的书房内打斗了起来,黎洛和福宝分别喝退姜森和子麟,姜森对着黎道:“皇上,他就是您带回来的那个通缉令上画的的通缉犯。”
福宝心中一惊,正要辩解。黎洛也才仔细看了一下子麟,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觉得有些面熟,联想到他和福宝一起从丰城来的,的确是很可疑,于是开口道:“是很象,你刚才的那招,对!那招式就是在洗沙河边偷袭我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你是黎宣的人!”黎洛说完,脸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
那冰冷的眼神,让福宝的心中一寒,这就是他本来的面貌吧,终于看到他发怒的样子,她看了他一眼,挡在子麟的前面不紧不慢的说:“皇上,你说的对,他就是那个在洗沙河边袭击你的人,他的名字叫东方子麟,也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及救命恩人东方子麒的弟弟,这件案子的苦主,他现在是我的亲人,你们谁也别想动他,你既然没起到好的监管的作用,他误入岐途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他现在是我的亲人了,你休想动他。”语气坚定从容和其中的决绝让黎洛找不到反驳的词,当然得知眼前的年青人是子麒的时候,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
“子麟,招财把这份圣旨收起来,明日我们起程去边关,找那兔崽子算帐。”说完也不理会这些人如何反应,自顾自的往外走,自始自终都再没看黎洛一眼,就象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在朱府里好好的休息了个晚上,福宝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她告诉自己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出现任何一点问题,感谢来这里这么多年,很少生病,与原福宝整天惹事生非,把身休锻炼的很强壮有很大的关系,后又得到娇姨的教导,有了点功夫,嫁到王府后,每天翻墙上房的,也锻炼的身体,才让她感觉虽然这几天体力透支,经过一夜的休息基本上还是恢复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人就早早的起来,福宝叫子麟收拾好行李,叫过招财说:“你先留在云州把我爹的财产处理好一分为二,一份捐给云州的百姓,一份你自己留下一部分,作为我给你的嫁妆和你娘的赡养费。等你都办好后,就来边关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