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师傅是仙炼师,自己这具身体也应该算是,一个月的所见所闻,让他明白,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从师傅每天要见到不少人就可以看出来,在大夏,自己贵为定远侯的时候,也是这般光景,高朋满座,门庭若市,但那些都不过是过往云烟。
“师傅,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萧远一边控制着黑色火焰继续煅烧那柄红色小剑,一边说道。
“小子,这么多年,难得你终于开窍了,还会主动和我说话,不过话说回来,你掌控着九幽魔火说话小心真气不济,被反噬身亡。”仙炼师有些奇怪,这个小子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更为奇怪的是他什么时候学会一心两用了,就是自己掌控九幽魔火炼器的时候也不敢有这般大意,难道说真应了天机子的那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那样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也不算白费。
萧远笑了笑,昆仑剑术修炼到大成境界,做这种事情实在是简单至极,幸亏这具身体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排斥,要不然这么弱的身体,他很难想象自己如何存活下去。
“师傅,你放心,九幽魔火的掌控指数,我早就掌握了,我想问一下我算不算是仙炼师啊?”这具身体的记忆很奇怪,萧远总结出来两个字:闷骚,大概这么多年很少和自己师傅说话的原因就在于此。
一个爆栗狠狠的敲在头顶,“你个混小子,早知道你不开窍,仙炼师,为师在这隐居数百年,才堪堪踏破这个门槛,你以为仙炼师是那么容易得来的,你也不看看,现在这环境多差劲,空气污染多厉害,仅有的一点点灵气也被消耗的一干而尽,要不是为师家大业大,早就死翘翘了。”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头顶痛的要死,偏偏是自己的师傅,不能动手,而且似乎这个世界的有些人可以活很长时间,几百年,昆仑剑客似乎也可以,不过那要打到剑仙境界。
“那我算什么境界?”堂堂定远侯此刻弱弱的问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现在刚刚踏入法炼师的境界,可以炼制一些简单的法器,比如你现在正在炼制的这个烈焰剑,是山东吴家要的。但是这样为师已经很高兴了,进入凡俗的世界以后,起码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那师傅我和你还差多少?”
“法炼可以炼制法器,灵炼可以炼制灵器,仙炼可以炼制仙器。”师傅笑着说道,“不过虽然说是仙炼师,其实和灵炼师没什么差别,炼制仙器的材料很难寻找,而且仙器炼制成功率太低。你和我差了一个级别,不过为师要告诉你的是当年我跨越这个等级花费了一百五十年的时间。”
“好了,你整天就不要瞎想了,你也算是一个合格的法炼师了。下山去玩玩,咱们炼器师讲究的就是心境,你和为师差的还是太远了,这样炼器期间极容易出现问题。”
“师傅你这是要赶我走吗?”萧远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被这个猥琐男的记忆影响了,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傻小子,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徒弟,俗世之间虽然纷争很多,可是对你这样的年纪来说正好历练,而且山东吴家那个长老想要我帮他们炼制烈焰剑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我都没有答应。”师傅猥琐的笑了笑。
萧远想明白了,自己这个师傅早就计划好了,感情是要找个理由把自己带下山去,还要不欠别人的人情,吴家的长老一直等着师傅炼制烈焰剑,等他突然现已经被这个徒弟炼制好了,那心中的感激涕零之意能少吗?
“师傅,你真狡猾。”
“你这小子,哪有这样说自己师傅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知道不知道,下山了不要忘记回来看看我老人家,一会你记得配合点,不要露出马脚。”
“吴长老,是你要求我师傅炼制烈焰剑的?”萧远从炼器坊中走到客厅,正好看到一个老头坐在那里打坐。
“你是……你是仙炼师他老人家的高徒。”吴长老有些激动,不管怎么说终于搭上话了。
“正是,听闻长老找我师傅是为了炼制烈焰剑?”萧远心里笑了笑问道,这家伙都这么老了,还叫自己的师傅老人家,不过话说回来,师傅他老人家都几百岁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件事情都惊动您了,您帮我说说情,老夫一定谨记大恩大德。”
这老家伙倒是挺聪明的,知道从自己这里打开缺口,戏演的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开始。
“吴长老,你看这是什么?”
“烈焰剑……”吴长老的声音好像哽咽住了,这正是萧远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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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烈焰之心,融合天山冻土之下的云铁,以九幽魔火煅烧一个月。”萧远自信的说道:“炼制过程中,稍有不甚,就可导致炼器师身死神灭。”
吴长老呆呆的看着萧远,嘴角差点流出口水,确切的说是看着烈焰剑。
“我看吴长老挺可怜的,你来的第六天我就开始炼制了,如今正好成了,你带走。”萧远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接下来师傅该出现了。
“真的是我的了?”吴长老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师傅知道了会不会怪你啊?”
“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我花了数十年找到的烈焰之心,天山云铁,九幽魔火,如今都被他这样耗费掉了。”师傅暮然出现,一副痛心疾的样子,“萧远,你跟着我如今已有二十一载,也是该下山的时候了。”
“师傅,不要……”萧远扑腾着跪倒在师傅身前,演戏还要拿出点真货,泪水都下来了,很快被一脚踢开,再次扑上去抱住大腿,再次被踢开,“你走,为师没有你这个徒弟。”
一次一次,真实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萧远嘴角也突出鲜血来,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轻轻几脚就受不了了,还好师傅害怕假戏真做了,已经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