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哲绪怔愣了会儿没有动作,席爱眼见他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索性自己踮起脚尖,轻触着他紧闭的唇。
这厢的康哲绪简直想发笑,小丫头惹了大麻烦,却要他来收尾;如果自己不好好治治她,只怕将来她会爬到自己头上哪!
于是他手微微用力,将她揽进怀中,一面托起那姣好的脸说:“你那笨手笨脚的吻根本骗不了人,还是我教你吧!”
席爱呆了呆,小嘴便让他灼热放肆的唇瓣给占有,舌尖进退失撩地怯缩着,任凭他恣肆、侵略地与她纠缠,直到她涨红脸、脑袋嗡嗡作响,他才轻轻移开双唇,给她一丝新鲜空气。
“下次还敢惹是生非吗?”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问,似乎对自己那火辣辣的一吻感到很自豪。
可席爱却满脸狡诈地将嘴凑近他耳朵,吐气如兰地道:“你上当了,根本就没有人追来。”
康哲绪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一面加重力道,两人原本就紧贴的身子如今是更没空隙。
“这是你第几个计划?”
席爱挣月兑他的箝制,后退半步,笑眯眯看他,“第五个,不论用什么方法,反正我一定要让你喜欢我!”说话的同时,她又后退一步以拉开彼此的距离,因为帖得那么近,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困难,她虽然想诱惑跟前的男人爱上自己,却又矛盾地想躲开地。
但康哲绪不容她这么做,立刻又把她拉回自己怀中,一面用手固定住她那挥圆可爱的臀部,一手摩挲着她的小脸。
“你不能走,你现在走的话,我可糗大了!”
他修长的大手挤压着她去感受他那一触即发的中心。
霎时,红云染满席爱的俏脸,男人都这么容易冲动吗?“一代男!”她低头不清不楚的咕哝着。
那娇美模样有着一股女孩家的羞涩,逗得他心痒痒的,老实说,他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刁钻淘气的小不点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食恶果的?”他沙哑着声音警告,他是很乐意接受她的各种诱惑计划,却怀疑这个自幼倍受呵护照顾的大小姐,哪来这么多勾引男人的歪点子?而且还一个比一个火辣、一次比一次离谱,他不禁怀疑,是否有一天醒来会发现她窝在自己床上?
席爱头一偏,挑衅地说:“谁让谁倒楣还是未知数呢?”
“是吗?那就别想我会再送你上学。”他低头威胁,黑得发亮的眼睥有丝丝挑战意味。
“我不管,你得送我去,我一个人会迷路的!”她耍赖地说,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康哲绪一挑眉,存心捉弄地笑笑,“你会迷路?那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是认得路的。”突地,他推开席爱,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显然他刚刚失态的生理现象已经消失,所以才将她一脚踹开。这教席爱恨得牙痒痒,她横眉竖眼的跟上去。
“此仇不报非淑女?”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走了,二道人影从阴暗处走出来,其中一个是应该已经离去的丁紫枫,而另外一个是名棕发男子。
“你刚刚为什么离开?不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丫头约出来的吗?”男子低声问。
丁紫枫摇摇头,目送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开,眼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醋意。“他跟着我,他从柏克莱就一直跟着我到这儿,我根本没有机会对那丫头下手!”
“他知道你的身分?”
“应该不道。”
“那丫头是什么来历?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想抓她?而他又为什么会那么样地保护她?”
“她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他有未婚妻?”男子眼中的喜悦一闪而逝。
“是啊!他们从小订婚,这趟她会来这儿也是为了要结婚。”
“你嫉妒她?”
“嫉妒?不可能,别忘了我的工作是监视他,只要我拿到东西,任务就结束!为了提早结束任务,我们必须多头并进,现在这丫头就提供我们一个很好的机会。”
“怎么说?”男子不解地皱起眉头。
“你听我说……”丁紫枫附在男子耳朵旁低声说着。
☆☆☆
当晚睡觉时,康哲绪仔细的检查门窗,一一将落地窗和门谨慎上锁后,这才放心地上床睡觉。他可不想七早八早又让一个几辈子没见过男人身体的小大饱眼福,更不想千里迢迢送她去柏克莱上课,再自己开车回矽谷上班,那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累毙了!
果然他一到天亮,天亮后也没有人来吵他,让他心满意足地又多睡了好一会儿。岂知就在他懒洋洋地翻身,准备起床时,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地脚边蠕动,不久,便沿着脚往上爬,眼看就要直捣黄龙之际,他苦笑地把手探进被窝,抓住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是什么?毛毛的?还有尾巴?
伸出手一看,赫然是只尖耳朵、红眼睛的小灰鼠,那丫头竟然用老鼠来骚扰自己,作为报复手段?康哲绪有些啼笑皆非,望着手中那惊恐万分的小动物,他忍不住动了动手脚,顿时,整个屋子都听到老鼠的吱吱叫声。
第二天,同洋的戏码再度上演,只是这次把老鼠换成爪子尖尖的小猫,而理所当然,这只无辜的小猫也被整得很惨。
接着是青蛙,蟑螂、兔子、松鼠,甚至是小青蛇,反正所有可以想得到、叫得出名字的小动物都派上场了,搞得他几乎忍不住想把那恶作剧的小不点抓来好好痛打一顿,可他忍住了!因为他想知道当所有动物都用罄时,她还使得出什么把戏?
于是他决定门户大开,门窗都不锁,等着看淘气丫头的下一招会是什么。
这天是星期六的清晨,康哲绪很早就醒了,他屏息静待隔壁房的席爱出招,果不其然,天才刚亮,落地窗便传来恚的声音,跟着有人轻轻推开落地窗,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康哲绪眼皮连动也没动一下,呼吸平稳、胸口起伏有致,全然看不出他已全身处于备战状态。他等着,等着席爱把那不知名的小动物放八被窝,然后再来个人赃俱获,看她有何话好说?
床边的席爱考虑很久,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床上的康哲绪正想出声,却让跟前的变化给震慑住了。
老天,这次侵入他被窝的不是动物,而是一具软玉温香、诱人的光果身躯。
他猛地睁开眼睛。
“小不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席爱伸出苍白的双手环住他颈子,柔软的身躯直往他怀里钻,“知道!我要勾引你,我要你喜欢我,要你心底眼下只能有我一个人?”
康哲绪像被什幺东西呛到似地直咳嗽,“谁教你这样勾引男人的?”
“我自己想的。”她大眼眨呀眨的,满脸天真无邪。“包括那些蟑螂老鼠?”
“是啊!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
他无奈地叹口气,别的女孩子看到这些小动物连躲都来不及,而她认为很可爱,还抓来吓人?
“你从哪里抓来的?”
“金门公园啊!那里有好多好可爱的小动物,可惜这些小动物都没一个好下场,不是被你剪去胡须,断了触角,要不就是尾巴少一截,你好残忍!”
我残忍?真不知是谁让它们陷入这种困境中的?但怀中那柔软馨香的诱人躯体,却又教他不忍心苛责。
“你想替它们报仇?”
她点头,雪白丰满的胸脯贴住他结实的胸膛,“只要我勾引成功,就算是替它们报仇了。”
这是什么理论?那些小动物得罪谁了,非得落到这种下场?
“紫枫告诉我,你跟她讲了一些话。
“是啊!我告诉他,下个月我就满二十五岁,可以当你的情妇了!”
他又呛到了!情妇?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什么叫情妇?”翻个身,他沉沉的身子压住她。
“当情妇除了有得吃、有得穿、有得住,还有零用钱可用外,每天更可以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地坐大轿车,还可以赜指气使,好神气耶!”她用手指头掰着数,身子在床上左挪右移,却怎么样都觉得床铺躺起来很不舒服。
“你说的应该是老婆吧?”
岂料席爱拼命地摇头,“不对,老婆得洗衣烧饭生小孩,这些情妇都不必做。”
“当老婆也可以不必洗衣烧饭,连小孩都有人可以带。”
“可是人家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如果当你老婆,就只能一辈于子着你,而你却可以拥有好多情人;如果当情妇,大家一言不和了不起分手,反正也没契约,所以还是当情妇好。再说,我现在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不也和情妇差不多?”
说的人是振振有辞,听的人却直翻白眼,上帝,这又是谁教她的怪想法?只要当情妇不当老婆?
“而且,情妇可以放荡,老婆却必须端庄,我自认为不是个端庄的淑女,所以只好当放荡的情妇啦!”她意犹未尽地说着,似乎越说越高兴,其实她没有说出重点,重点就是——只要有了康哲绪,她就可以把那只神经病之鹰给一脚踹到西伯利里去啦!
“你有多放荡?”他低低笑着,决定笑纳这份大大的诱惑,同时开始不规矩地上下其手。
席爱扭动身子拼命贴近他,火热的双唇在他脸上乱七八糟地亲着,却惹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你竟然取笑我……”
大小姐生平第一次在床上亲男人竟然被笑?太过分了!他的笑声让席爱恼羞成怒,抡起拳头便捶。
任由她一阵发泄后,他才抓住她的双手,“小傻瓜,没有人像你这么法的,我教你!”
他低下头展开攻势,顿时席爱全身像触电般僵住不动,因为他的手和唇所带来的酥麻感,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直想就这么死掉算了,但他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他寻找着她的敏感带,从她的香唇到光滑的背脊沿路烙印下爱的痕迹。
“小不点,你还有机会可以离开。”
席爱神智混沌地摇头,朱唇微启,细小的汗珠一颗颗出现在她胸前,“我不要!我喜欢你,我不要走!”
“真的?”他再次问着,心中纵使再怎么想要她,却不愿事后让她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有任何悔意或怨尤。
这回席爱没有回答,她缓缓的送上自己的唇,决定将她的第一次交给这个她努力诱惑了很久、如今总算上钩的男人。
☆☆☆
几乎每个到旧金山观光的人,都要去渔人码头,那儿有着丰富的渔港色彩,浓厚的多元文化气息,更有着各式各样的摊位,从东方的古玩字画,至吉普赛、印度人的小饰品等等,也因此席爱三天两头就往这儿跑。
席爱喜欢到这儿的原因很多,除了朗巴底冲离渔人码头很近外,最重要的是那肥美多汁,又烤得香甜可口的丹金尼斯巨蟹,如果再配上一瓶冰冰凉凉的啤酒,那可真是人间美味;当然那一摊摊来自不同国家的水果也是席爱往这儿跑的原因之一。
今天,席爱又趁着周末到渔人码头来,这回她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得意洋洋的挽着康哲绪的手。正确的说,应该是康哲绪被席爱拖着走,因此他脸上的表情如何是可想而知的。
席爱原本个性就活泼外向,好玩好动,自从“钓上”康哲绪这臭香蕉后,康家就没一日安宁,不是今天打破金鱼缸就是明天踩死了珍贵培出来的花;更离谱的是,有一天下班回家的康哲绪,赫然发现自己家门口竟然来了一堆消防队员,因为席爱为了讨他欢心特别下厨做菜,却差点引发火灾让他们无家可归。现在,这个宇宙无敌的小麻烦正拖着他的手,兴高采烈地到渔人码头吃螃蟹呢!如果席浩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一定很讶异吧?看着前头那蹦蹦跳跳的窈窕身影,丝丝宠爱悄悄浮上他心头,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永远保有她那天使般的笑容。
“你看我买了什么?”席爱满脸笑意站在一个摊子前对他招手。
康哲绪走上前一看,那是一只大约有七、八磅,烤得香酥可口的丹金尼斯蟹,他莞尔一笑,却在看见那个小贩的脸时谨慎的敛去笑容。
“是你?”
康哲绪紧盯住路易斯·华德,这个伪装出来的小贩,方才那个温柔带笑的男人乍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冷漠而充满防卫之心的男人,这改变让一旁的席爱看得莫名其妙,全然不懂为何他会突然变了个人?
“你们认识?”席爱纳闷的问。
“你跟了我很久?”没头没尾地说。
那小贩取下戴在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浓密的棕发,脸瘦瘦长长、鼻子很挺、嘴唇很薄、一对褐色的眼睛透着明锐利。“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喔?”康哲绪冷冷一笑,握住席爱的小手转身离开,显然不打算再说下去。
“我们不达目的绝不停止。”那人喊道。
康哲绪连头都没回,宽阔的背挺得很直。“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席爱几乎是小跑步才跟上他的步伐,她边跑边回头看着那个还用帽子对他们致意的人,“你认识他?”
康哲绪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席爱岂是如此容易放弃的?她跑到他面前拦下他。
“不认识为什么他要跟踪你?你惹了什么麻烦吗?”
“小不点,那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地道。
席爱杏眼一翻,小嘴胀得鼓鼓的,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不说就不说,谁希罕,反正我自己去查得到!”
闻言,他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知道这丫头平时虽喜欢胡闹,但毕竟自幼成长于邢天会这么一个财大势力的帮会集团,对于这种事自然见怪不怪!况且她耳濡目染多丁,自然有消息管道。换作过去,他会任由她去乱搞一通,反正和他无关;现在,她是他的女人,无论如何,他不许她去冒险!“你敢?”他双手抱胸,轻声威胁道。
“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有人随时在监视康家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你。”
这下康哲绪可好奇了,那两个监视的人根本就是大笨蛋,会发现也不足为奇,但她怎么知道这些人的目标是他呢?因为监视和跟踪是完全不同的两批人。
“你怎么知道目标是我?”
“跟着你下班,不是跟踪你是什么?”
他赞赏地点头,“他们不是在跟踪我。”
“不是?”现在轮到她发问了,她不懂,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一个人不是跟踪他是什么?
“他们只是怕我跑掉。”
“跑掉?为什么怕你跑掉?难道你……做了坏事,所以被限制出境?”
“傻瓜,你看我像做坏事的人吗?”爽朗浑厚的笑声顿时洒满天际,上帝,这小不点尽会想这种坏的,难道在她心中自己就如此不堪吗?
“坏人脸上又没刻字!”
“小不点,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想诱惑我?”他好笑的说着。
席爱的小脸顿时红成一片,吞吞吐吐,好半天接不上话。
康哲绪了然地搂她入怀。
“你不会怀疑自己的识人能力吧?”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跟踪你?”席爱仍不死心的问他。
“你想知道?”
“当然,这样万一有一天我被他们抓去当人质时,我也好知道为什么。”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脸色倏地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可是人家想知道!”她耍赖哀求着。
轻叹口气,康哲绪低下头轻吻着她,“你该知道我的工作和电脑有关吧?”
席爱点头,小脸拼命在他怀里钻着。
“他们希望我能为他们设计程式……”
“而你拒绝了?”
“没错,我拒绝的原因很简单,不论怎么完美的程式都会被人破解,与其如此,不如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什么叫有意义的事?这和写电脑程式似乎有点矛盾哦?”席爱仿佛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似的。
康哲绪笑笑,犹豫着该如何解释,突然,码头的另一方传来阵阵人群的喧哗声,接着他们就听到有人在尖叫的声音,两人很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心里道—定出事了。
“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不,我要跟你去!”
康哲绪莫可奈何地耸耸肩,“即使我拒绝你也会跟来吧?”
席爱赖皮地用双手圈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怀里,“知道就好,我们走吧!”
岂料他却摇头,同时将她拉至身后,“不必去了!”
席爱诧异地抬头看他,“为什么?”
突然,她明白为何他会如此说的原因,因为那扰嚷的嘈杂声已渐渐朝他们所站的方向而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人群像被点了什么魔法似的自动向两旁分开,所有的人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有个黑人男子左手拿着一只女用皮包,右手握住一把枪,神情惊慌中带有三分狼狈。
“让开,听见没有,快让开!”那名黑人高喊着,声音刺耳得像被勒住脖子的乌鸦。
“小不点,你站在这儿别乱跑,知道吗?”康哲绪低声交代。
“你要做什么?”席爱闻言一楞,慌忙拉住他的手,“那个人手上有枪,你不能过去!”
他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笃定的笑,“随便他好了,反正他也射不出子弹!”说完,跨步上前,两手空空、面带微笑,挡住名黑人的去路。
“臭香蕉,你给我回来,你怎么可以……”席爱气息败坏她想把他拉回来,可是一切为时已晚,因为那名黑人正用枪口指着他。
“让……让开,我……我会……开……开枪的!”男人双手颤抖地扣住板机,在场所有围观的人不觉惊叫起来!
“有本事你就开枪!”康哲绪气定神闲,一派潇洒的往前欺近。
席爱用手捂住嘴阻止自己即将月兑口而出的叫声,天啊!他疯了!他居然想赤手空拳对抗一个拿枪的抢匪,他真的疯了。
“我……我开枪了喔?”黑人迟疑地说道。
“你能开枪的话就开枪吧!”
“哲绪,不要……”
席爱一句话没说完,忽地,局势大逆转,只见康哲绪一个漂亮的侧空踢,踢掉了枪,那黑人已然被压制在地上痛苦地哀号着。
掌声如雷般响起有人拍手叫好,有人赶忙拿地绳子将这名抢匪绑起来,有主动地打电话报警,而席爱呆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投入康哲绪怀中。
“不许,不许,我不许你再这样冒险,不许你再把我一个人丢下……”她乱七八糟嚷嚷着,豆大的泪珠滚落双颊。
“别哭,好好的,怎么哭了?”康哲绪有些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看来这小不点不只爱胡闹还很爱哭呢?
“人家以为你会……会……”席爱哭成个泪人儿,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完整。
“小傻瓜,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他诧异地抱紧怀中的小人儿,老天,她居然为自己哭了?她当真那么担心吗?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人家吓死了,以为他会开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席爱馀悸犹存地说。
“他没办法开枪的,否则就算有十个康哲绪也不够死!”轻轻吻去她脸上残存的泪,他好声好气地安慰,这可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如此温柔呢?
“为什么?”
“他拿的是玩具手枪。”
席爱猛地止住泪水,“玩具手枪?可是看起来好像真的!”
“现在的玩具手枪几可乱真,有些经过改造后也是具有相当的杀伤力,不过他手中那把只能唬唬人。”康哲绪头头是道的说着。
她狐疑地瞅着他,脑中快速回想他刚刚从容不迫、潇洒自如的模样,这是一个普通人不应有的反应,难道他……
“在想什么?”
“想你。”席爱实话实说。
“我?”他坏坏地用手摩挲着她的小,“想我什么?”
“我觉得你有点奇怪、有点神秘,又有些莫测高深,我开始怀疑自己那样一头热地勾引你到底对不对,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你……”她低头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心上人那愀然变色的脸。
“也许我应该……”倏地,席爱像变魔术般换了一种迥然不同的声调高喊:“紫枫姊姊,你怎么会在这儿?”
紫枫姊姊?康哲绪眼睛瞪得老大,这小不点喊紫枫“姊姊”?难怪她会被人丢在卡斯楚区,换作是自己,大概会很想掐死她吧!
丁紫枫微微擅抖着双脚走向他们,眼睛直盯住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尽力克制自己脸上的嫉妒,用最平和的口气说:“真巧,竟然会碰上你们!”
“是吗?”康哲绪缓缓转过身子,漂亮的黑眸写着冷淡。
丁紫枫见状,脸色猛然刷白,知道自己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紫枫姊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席爱示威性地依偎在康哲绪怀中。
丁紫枫无力笑笑,“哲绪,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他挑挑眉,倒也没拒绝,“小爱,你去三十九号码头等我,我和紫枫说完话马上过去!”
席爱一对灵活的大眼从康哲绪身上溜到丁紫枫身上,嘟着小嘴半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