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鑫浩开车在纽约市区里不停的绕,就希望在某个街角或商店看到在他心中的那抹身影,但没有!就是没有!
他不停的重拨她的手机号码,但手机始终关机。
他也不停的打回哥哥家,接电话的是他爸,但他告诉他,她没有回来。
小瑀儿会去哪里呢?行李,护照都不见了,会飞回台湾吗?还是飞到某个国度?他好急也好担心,更恨自己,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
就在这时候,坐在驾驶座旁的崔英达手机响了。
他期待的看着哥哥接起手机,听了好一会儿后,只见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怎样?她有消息了?”他将车子停到路边,焦急地问。
崔英达摇摇头,“是爸打来的,小瑀的父母到了,但妈对他们说,你跟小瑀没跟他们说就搭机去旧金山玩,叫我们别这时候回去。”
免得被识破谎言吧,他懂,他们不要小瑀儿的父母担心,可是,她去了哪里?
他疲累的揉着眼睛。
“瞪着眼睛找人当然累了,下车吧。”
崔英达先行下车,他抿抿唇,也跟着下车。
两人就在一旁的露天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坐下,但崔鑫浩仍忙着打电话,甚至连机场都打了,但飞往台湾或德国的旅客名单里并没有小瑀儿。
崔英达一脸严肃的看着弟弟,虽然这段日子来,他可以轻易的看出小俩口之间爱得多浓烈,相处得多么好,但弟弟游戏爱情太久了,他真的无法确定赖家瑀是否真正的进驻他心底。
“你这么疯狂的寻找她,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妈的反应?”
崔鑫浩摇摇头,“都不是!”他喝了一大口的苦咖啡后,向哥哥坦承,他很爱小瑀儿,即便他曾一度让她离开他的人生,但兜了这么一大圈,他的心是真真切切的沦陷在她身上了,他无可救药的爱上她,想要她跟他共度一生!
新生命的到来是他一直期许的,绝非他们所想的是个“意外”!
为了要把她留在身边,他还耍了诡计,只是做了这么多,他却没有及时把话说明白,害得那个小丫头根本搞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才会写了那几个字闪人……
对了!有个人一定知道那个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
“哥,童瀞丹是你建筑系的学妹,我知道你这几年也没跟她联络,但一定有你们共同熟识的友人知道怎么联络她吧?”
听到童瀞丹,崔英达的神情变得复杂,但他仍替弟弟联络,也顺利的透过管道与她取得联系,只是最后他把手机交给弟弟,让他自己跟她谈。
崔鑫浩从童瀞丹那平静中但暗藏着敌意的口吻,就知道小瑀儿一定有跟她联络了。
只是,不管他怎么跟她说,她就是不肯透露,还冷嘲热讽,“一个自负无心,曾经热衷于男欢女爱游戏的浪子怎么有想定下心的念头了?是着了什么魔?还是被雷公打到了?”
“我着什么魔?我着了爱情的魔了,还不懂吗?童瀞丹,我老实跟你说了,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卑微就是给了爱情,你要是再不给我小瑀儿的消息,我现在马上搭机到捷克去,天天缠着你,缠到你受不了为止,你听到了没有?”
吼声隆隆,远在地球另一侧的童瀞丹却静默下来。
而在这边,露天咖啡屋的客人及服务生,也全屏气凝神的等着崔鑫浩的下一句话。
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手机另一端的人显然说了什么,只看到这名英俊迷人的男子眼眶微红,可以看出是因为某事而感动,但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童瀞丹的声音很轻。
“……明白了吗?小瑀这只爱情候鸟,即便所有同伴都飞往温暖的地方避寒,她还是会傻傻的往反方向飞,去当一只孤单离群的候鸟,原因就是你。”
崔鑫浩想到了,他曾在小瑀儿的工作桌上看到一张关于候鸟的手绘图,那只坚持往反方向飞的就是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他压下眼眶中的泪水。
“谢谢你,我知道到哪里找她了。”
台湾,垦丁。
崔鑫浩终于找到赖家瑀了。
只是,追寻的这条道路比他预计的要多了一个半月,因为,那只孤单的候鸟突然爱上了流浪,他猜测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同伴,于是,他从台湾的北端一路跟着她飞行的轨迹向南飞。
终于!他找到她了,而她,此刻正迎着风飞向他!
站在这栋位于沙滩旁的独栋民宿里,崔鑫浩透过大厅玻璃窗,看着那个小女人远远的从沙滩上走过来,金色阳光就洒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服及运动鞋,一头长发系成了马尾,双手捧着一个小小盆栽,他看到她仰起头,对着湛蓝无云的天空一笑,那灿烂的笑容足以勾人心魂,而这个笑容,日后,将只能专属于他!
推开纱门,赖家瑀走进屋内,像是带着一身的阳光,双手捧着一盆同样充满生命气息的绿色盆栽走进来,整个人充满动人光彩。
然而,在见到同样站在阳光下的挺拔身影时,她整个人呆了。
“好久不见了。”他说。
“呃——好……好久……不见。”她支支吾吾的,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一身蓝白格纹衬衫及黑色西装裤的他,看来尊贵而魅惑,然而,那双灼灼黑眸却带着明显的不悦,像在控诉她的不告而别。
崔鑫浩的确很不高兴,而且,他也自认有理由生气,虽然南部人较纯朴,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在这里,出外连门也不锁?
他在生气,她确定,可是,在惊愕过后,她竟有股冲动——她好想抱他啊!可是她不敢。
而他,在生气过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带上床,好好的教训她一番,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跟她敞开心胸的把话谈清楚,他可不希望在翻云覆雨后,已经一、两个月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的他要是不小心睡着,这个女人会不会二度给他落跑。
他挑高浓眉,“我找到你了,小瑀儿,是不是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赖家瑀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听说,怀孕会让女人变笨,看来是真的,因为她竟然听不太懂他的话!
“听不懂?我的意思是你虽然离开我,但心中对我还有期待,希望我会来找你?是不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暗藏着危险的威吓,若是聪明,她最好乖乖照着他的语意走,答“是”就好。
但偏偏她一向诚实,“可是我不敢期待耶,所以,从没想过。”
“轰”地一声,崔鑫浩只觉得有团怒火在他的胸口炸开,他放声狂吼,眼内冒火,“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爱我不是?离开我你会快乐吗?”
好凶!赖家瑀瑟缩一下,但还是很诚实,“我——我是快乐的,因为我不孤单了嘛。”她相信崔伯母一定跟他说了她怀孕的事。
天啊,他快疯了!“对,你不孤单,因为你肚子里有宝宝了!”她还好意思说,是打算把他气死吗?“你根本把我当种马,是吗?”他俊脸狰狞,很是吓人!
这一点,她要抗议,“怎么这么说?每一次都是你主动要我的,我哪有——”
“够了!”再跟她这样谈下去,他应该会气到心脏病发。
可是她才觉得莫名其妙,她离开,他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不、两口长气,崔鑫浩先是拿走她手上碍眼的小盆栽放到地上后,再双手环胸的瞪着她的肚子,“两、三个月了?”
她愣了愣,但随即点头,“还未满三个月。”
什么?他黑眸半眯,“外表一点都不明显,可见你没把自己跟孩子照顾好。”
她又摇头,“我有啊,小月复已经有一点点隆起——嘿,你怎么?不行——”
哪里不行?他是孩子的爹呢!他很不客气的直接拉高她的运动服,果然,如她所说的,有一点点隆起,他伸出手,轻轻的,轻轻的像在模什么宝贝似的在她的小月复上抚模。
低头看着他这亲密的温柔举止,赖家瑀眼睛微微地红了。
“妈咪不乖,该罚!”他突然开口。
她陡地一愣,抬头看他,“什么?”
“抛弃丈夫还带球跑,简直是罪大恶极!”他口气很凶,但却是温柔的替她拉下衣服,只是,脸色很难看。
这两个控诉的罪名很大,但她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两人站了也好一会儿,在找寻她的这段日子,崔鑫浩看了不少孕妇要注意的事,他坚定的牵着她到一旁的藤椅坐下,自己则另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你算狠心了,没给我机会上诉就直接判了我的刑,你怎么知道我不要你跟孩子?你指的‘为难’是这个吧?还是你自以为是的认为我爱自由,不要束缚?”
哪是自以为是?他本来就爱自由,她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即便心痛,舍不得,也因为她深爱着他才成全他,这么做不对吗?
“说话!”他最讨厌她的沉默,小脑袋瓜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习惯,你忘了?”她闷闷的开口。
他黑眸半眯,“我的习惯很多都因你而打破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还敢跟我谈习惯?”他们之间的感情得来多么不易,是她的坚持及等待才给他第二次机会去敲爱情的门,如此珍贵,她竟然说走就走!
泪水涌进眼眶,她真的不懂啊,她爱得很小心,也为爱妥协,他竟然还说她没良心。
她真的不懂,天!崔鑫浩见她的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滴滴滚落脸颊,再多的火气也起不来了,因为,他舍不得。
“好吧,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一边问一边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她难过的摇头,泪水也因而落得更凶。
他再次为她拭泪,“我跟瀞丹通了电话,她跟我说,你就像是南迁的候鸟,每一年总在寻找一个温暖的栖息处避冬,却又反向飞行,其实,你想飞向我,是吗?”
她哽咽点头,可是她飞行的能量里虽然有坚持,有爱情,却独独少了勇气,面对他的勇气,所以,她每年只敢远远的,偷偷的看着他。
这个傻瓜!他温柔凝睇,“我知道候鸟在展开长途旅行时,必须多吃一些东西,必须储存脂肪,储存能量,才能展翼飞行,是不是?”为了知道她这只“候鸟”,他可是查了不少资料,做足了功课。
她颤巍巍的点头。
“也因为路途遥远,它们喜欢以V字形来飞行,这代表的是它们不仅需要同伴,也聪明的借着这样的排列飞行,利用前方同伴的羽翼向下压时所产生的气流,让后方的同伴可以省力的飞,所以——”他深情地看着她,“排列在前方的通常是身强体壮的成鸟,公鸟,后方的是雏鸟及母鸟,对不对?”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看着他伸手包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小手,紧紧包复着。
“不要再单独的飞了,好吗?”让我当你的前一只候鸟,让我替你遮蔽风雨,让我带你到温暖的地方去避冬,我们可以在那里比翼高飞,当一对幸福的飞鸟。
她泪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而崔鑫浩再也忍不住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爱你,好早好早就发现自己爱上你了,但是我们像在玩捉迷藏,你释怀了,却换我拼命的在你身后追逐……”
他爱她!天啊,他竟然说他爱她?
“我要跟你坦白,我们一次把话说清楚,不要再有猜测,不要有误会……”
他还真的很诚实,连诈丢手绘稿还有努力的要她怀孕,甚至要是她拒绝他求婚,就要将她绑到小岛生宝宝的打算也都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赖家瑀听得是瞠目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这么奸诈,恶劣。
看她一脸呆怔,崔鑫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只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他坚定而迅速的套进她的无名指。
她仍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但男主角可是笑得阖不拢嘴。“我的小瑀儿是聪明人,绝不想被我绑到小岛去的,更何况,木已成舟,我爱你,你也非常的爱我,有什么理由阻止我们成为夫妻呢?”
“这——”她呆呆的眨眨眼。
“别说我是暴君,我会给你平反的机会。”他将她拦腰抱起,“只是在平反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好好抚慰彼此这段日子的空虚跟寂寞吧?因为我——好想好想你。”
她眼中泛着感动的泪光,满满的幸福感充塞心房,却在听见他突然变得可怜兮兮的口吻时,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真正的暴君是你——唔——”
这次换她直接堵住他的唇,因为他的话太多了。
“你结婚,我当伴娘?”
小小的电脑萤幕上,童瀞丹那张美丽的脸可真是错愕到不行。
虽然好友结婚,她已有心理准备,可是,她没打算站上火线耶!
她为好友坚持到最后的感情有了好结果而开心,但她真的不想出席婚礼,因为绝对有个讨厌鬼也在的。
赖家瑀自然也看出好友内心的挣扎,她双手合十的对着萤幕请求,“拜托嘛!”
远在捷克的童瀞丹咬着下唇,美丽的脸上尽是为难,“可以不要吗?”
她真的,真的不想再面对崔英达,给她几千几百万见上几秒,她都不想。
“拜托拜托嘛!”
赖家瑀一再恳求,她很清楚好友的心仍在英达身上,也许她想得太简单,但她真的相信,如果瀞丹跟英达哥有机会来个第二次接触,第三次接触,也许,会像她跟准老公一样,让原本以为已枯萎的爱情又迸出女敕芽,开花结果呢。
“好不好嘛?这一次跟五年前肯定不一样。”
童瀞丹看着电脑萤幕里的好友,她相信这一次肯定不一样,小瑀的双眸熠熠发亮,整个脸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恋爱的女人最美丽,这话一点都不假,只是——
“就算上回没成,但拉拉杂杂的事,还有拍婚纱……感觉上仍是办了两次婚礼,你不累?”
“不会,鑫浩说‘有一就有二’嘛,对了,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还无三不成礼呢,谢啦!”她敬谢不敏。
“那,你会来当我的伴娘吧?”她双手合十的再度拜托,不让她转移话题。
童瀞丹凝睇着好友熠熠发光的美眸,这是小璃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她怎么能缺席?
叹了一口气,她双手高举做投降状,“好吧。”
“哇,太棒了!太棒了!”赖家瑀忍不住在电脑前手舞足蹈起来。
童瀞丹忍俊不住的笑了,她无法让好朋友失望啊,即便要面对那个男人……
一场最美丽的世纪婚礼,在一个阳光暖暖的日子举行。
举行的地点就在这栋再接续起二次情缘的阳明山别墅,蔚蓝的天空盎然的绿意,进口的香槟玫瑰与心型气球将婚宴会场布置得典雅而温馨。
那一束束透明圆形内包粉红色的心型气球随风摇曳,就连长长的红地毯两端也有,这些气球将场地点缀得浪漫又梦幻,好多小朋友更是穿梭其间,开心的追逐嬉笑。
顾建堂跟车队的队友都是今天的招待,他们个个西装笔挺,笑容满面的与到来的男女宾客寒暄聊天。
不过,有一群人被杜唯派来的保全人员远远隔绝在高高的围墙及拱形门外,他们是竞相报导这场豪门婚事的媒体杂志记者,谁教这一对新人曾经在五年前错过彼此,现在又携手步上红毯,话题性十足。
尤其还有狗仔爆料,崔氏电子与手绘名画家“候鸟”合作,销售开出长红的儿童电脑系列产品,其实就是新娘赖家瑀所绘。
最英俊的新郎崔鑫浩跟最漂亮的新娘赖家瑀,在所有亲友的祝福下交换了戒指,他们给了彼此最美的承诺,相知,相爱,扶持到老,也在众亲友的见证下,深情拥吻。
当崔鑫浩缓缓离开那柔润的樱唇时,他轻声低语,“我发誓,这一生我一定会尽一切的努力,让此刻停留在你脸上及眸中的幸福光彩不退。”
她感动得眼眶微红,美瞳里的深情更是盈盈动人,“我也要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女人比我更爱你,因为对你的爱,连我自己也无从计算……”
两人的呢喃爱语,站在崔鑫浩身边的伴郎崔英达听见了,而站在赖家瑀身后的伴娘童瀞丹也听到了。
她感动得泛起泪光,小瑀今天真的好美,一袭VERSACE订制亮片镶钻礼服,高腰的剪裁完美的掩饰了小月复微凸的五个月身孕,而配戴的香奈儿山茶花钻石项链,更是映亮了她原本就粉女敕动人的肌肤,整个人闪闪发光。
崔鑫浩更是俊逸迷人,一身挺拔的他身着BRIONI的白色衬衫,背心及白色燕尾服,就像一个从中古世纪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但最令她动容的是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深情,他爱小瑀,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爱她,多么想与她厮守到白头……
从小瑀父母脸上开心的笑容,她相信他们也看到了。
当童瀞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新人及新人的亲友身上时,其实,她也是所有宾客目光里的焦点,尤其是在场的单身汉们。
身着一袭白色雪纺斜裁鱼尾礼服的她,美丽古典的脸蛋在刻意松编成宽辫的黑亮发丝衬托下,更显秀气,再加上一只镶有水晶及水蓝色的渐层蓝雪纺手拿包,她美得如梦似幻又高雅迷人。
崔英达也是对她行注目礼的人之一,他对她着实有着好深好深的歉意,但从两人在婚礼碰面至今,她就很有技巧的躲开他,连让他说一声“抱歉”的机会也不愿意给。
随着婚礼的进行,很快的来到今天的重头戏——新娘子要丢捧花了!
崔英达只能暂将沉重的思绪抛开,重新融入此刻的欢乐气氛中。
赖家瑀双手握着捧花,深情地看着崔鑫浩,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我希望可以把我此刻及未来可以预见的幸福,传递给一个最值得拥有幸福的好朋友!”
“我明白了。”他笑着点头。
接着,在众多亲友的期盼,欢呼声中,赖家瑀背对着等待她捧花的单身男女,要亲亲老公助她一臂之力下,那团花球在灿烂的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丢向她最要好的朋友。
童瀞丹的确站得很远,她是故意避开那些抢花束的单身男女的,没想到,好友竟然故意将捧花往她这里扔!
这下可好了,一大群想要捧花的男女全往她这儿冲,她吓得急着要退开,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却踩到自己的礼服裙摆,整个人往后倒。
好在,一双大手及时扣住她的纤腰,她踉跄后仰的身子就这么撞向一副坚硬的胸膛,还来不及回头向身后的人说声“谢谢”,好友的捧花竟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手上。
她愣了愣,难以置信的瞪着那束美丽的花球。
不……不会吧?下一个结婚的幸运儿是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