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伦觉得不对劲!
白静莹这女人是怎么了?从咖啡馆开幕那夜共享了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相依相偎后,就在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前进一大步时,没想到她却非常可恶的在躲他,两人关系反而倒退了。
他表现的不好吗?还是她没有新鲜感?想再另外找依靠?
呿,门都没有!他是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让他在工作上都无法专心了,他要再没有把她顾好,就是人财两失了。
嘟!嘟!
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按了通话钮,“什么事?”
“总经理,白秘──呃──是白小姐带了一个人要见总经理。”
这个时间咖啡馆不是开门了,静莹怎么还带人要见他?
“请他们进来。”
“是。”
一会儿后,白静莹走进来了,而她带来的客人竟然是骆子凡,她的表情很不对劲,不会是骆子凡跟她说了什么吧?
“好久不见了。”骆子凡先打招呼,但表情极冷。
“是好久不见了。”他示意他们坐下,再请秘书送咖啡进来。
骆子凡抿紧了唇,双手交握在前。“我没有想到一个嘴巴上说要公平竞争的男人,竟然在暗地里使手段,我不想让静莹觉得我在做人身攻击,如果你有任何驳斥的话,你就当她的面说。”
“你都知道了?”范家伦早从郭轩立那里得到讯息,所以此时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惊讶。
她点点头,神情很复杂。“是,包括子凡调到南非,还有,何经理的出现、我的业绩迅速成长,原来全都是你的关系。”其实她的脑袋到现在还闹烘烘、混混沌沌的。
当骆子凡出现在咖啡屋,说起这段日子他为何“消失”在她生命里的点点滴滴时,她真的难以置信,所以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消化掉这所有的事。
她有些头疼的摇头,“我也打电话给我爸了,他证实那笔债务已由你全付清了,所以我每个月汇给他的钱,他也没有领出来交给融资公司,就搁在户头里。”
“这事你也知道了?”这点范家伦倒挺讶异的。
“是我要她去问的,依你的做事手法,那笔债务你是不可能不理的。”骆子凡抿紧了唇。
他点头一笑,“很聪明,难怪我很欣赏你。”
“但我鄙视你!”骆子凡的口气中终于冒出了火花。
“我是为你好,她的心在谁身上,你很清楚。”
“但你的心不在她的心上,我也一样的清楚。”
“你没有资格做这样的评论,这段日子,你错过了很多事。”
“那全拜你之赐,不是吗?”
两个男人愈说愈火大,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四道怒眸交互碰撞,似乎都可以听到劈哩咱啪的火花声。
她很心慌,虽然范家伦隐瞒了她很多事,但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这份心意,她不会不懂;可是骆子凡呢?他何其无辜,范家伦竟强势的左右了他的人生!
在她提心吊胆时,范家伦竟然还很白目的说了,“她重回我的怀抱了,她又是我的人了!你还要争什么?”
天啊!她不敢看向骆子凡。
但这句话却把骆子凡那隐藏在斯文外貌下的另一面给逼了出来,没有半句话,他一拳就往范家伦那张讨厌的俊脸揍去。
范家伦完全没想到他会出手,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被揍倒在地,同一时间,新秘书正好端了三杯咖啡进来,见到上司被打倒地,吓得手一松,杯盘掉落一地,乒乒乓乓的一片狼藉。
白静莹见她吓呆了,连忙上前,“你先出去──不对,你先到秘书处去,他们没事的,我会处理。”
“是,白秘书。”小秘书习惯性的点了点头,匆匆忙忙的快步转了出去。
她这一离开,白静莹才松口气,转身正要劝两个大男人时,没想到范家伦已一拳击向骆子凡,接下来,两人你一举我一脚的大打出手!
两人额迸汗珠,气喘吁吁,白静莹看到范家伦一脸杀气毕露,毫不手软、出手又狠,而骆子凡虽然也高大英挺,但肌肉与力道显然输他一大截,眼见骆子凡的肚子又被击中一拳,她想也没想的就飞奔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他痛苦的摇头。
她看到他嘴角渗出血丝,脸上也有青紫的瘀伤,她愤怒的瞪向其实已经手下留情的范家伦。“你这野蛮人,到底在干什么?”
“你关心他不说,还说我是野蛮人?!”范家伦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胸口像是有沸腾的怒火在翻涌着。这该死的女人,他身上也有伤啊!
“难道不是吗?!一开始错的人就是你啊,他是无辜的,何况,你也骗了我!”她气呼呼的瞪着他。
“但先动手的人是他。”他身上也青青紫紫,被那小子打了好几拳,她怎么不过来关心他?!他心里很不爽!
她那护卫的神态,令他的喉头不由得酸涩起来,猛烈燃烧的妒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只想再把骆子凡海扁一顿。
“我动的手,你看得见,但你在我背后动的手有谁看得见?!”骆子凡也气炸的反驳。
“他说得对。”白静莹很公平的说道。
范家伦眼内冒火,“你是爱上他了?”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爱上一个人,她还会那么痛苦吗?而且,她还傻傻的又把自己给了他,却只换来了伤心。
“我没有爱上他,但我的确是欣赏他,也对他充满感激,他是个很好、很体贴的好男人。”
“够了!我才不想听那些狗屎!”当他的面赞美另一个男人,这笨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让我相信我是很好的女人,我值得被爱、被呵护;可是你呢?在你的心中,我到底有什么价值?”她很介意,真的很介意两人肌肤相亲的那一晚,她几次的哭泣着说“我爱你”时,他的无动于衷。
“白静莹,说话可得模着良心,在以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时,我还会愧疚,那是因为我不怕失去一个妻子,却担心失去工作上的好帮手;但现在你没有在这里上班了,不是吗?”他简直快气炸了,难道她就只有看见骆子凡对她的尊重呵护,他对她的用心她就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就算是这样,但你适合婚姻吗?”
“我适合。”骆子凡马上握住她的手,“我也知道你有多喜爱孩子。”
“你给我放开她的手!”范家伦咬牙怒吼,他根本不甩什么婚不婚姻的,他只知道他们现在靠在一起,手握在一起的画面很刺眼!而且他心很痛,心痛得就要死
“没错,范家伦,我曾经很渴望生下你的孩子,因为我是那么的深爱着你,但是你不要,因为我若是怀孕了,可能会害喜,无法全心工作,之后还会有产假,多了一个宝宝来纠缠,肯定无法专职当你的秘书……”
“够了!”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过去的他的确是如此的欠扁、欠揍,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你不适合结婚、不适合当一个爸爸,所以,我不得不看开,不得不提离婚。”
“也许过去的我真是如此,但这段日子以来,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的改变?!”
她知道,但她可以奢想吗?他到底是说不出我爱你,还是根本就不懂得爱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爱?她觉得很乱,无法思考。
见她沉默,他的心都要凉了。“我现在的行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但你在批评我的‘过去’时,为什么不能想想我的‘现在’?”
他面色遽冷,话里有不满,但还有更多的委屈。想想他这个天之骄子,何曾把自己置在一个女人身后,亦步亦趋,黏得跟牛皮糖没两样?
骆子凡瞪向他,“我现在才知道过去的你有多么自私,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完全不顾虑其他人的感受!”
阴沉的黑眸瞪回去,“如果你不想被我揍到开不了口,你最好从现在起就闭嘴!”他实在受不了他一直出来搅局。
“你在威胁我?”
噬血的表情浮现,范家伦突地握拳向前,白静莹还来不及反应,他竟然越过她,一拳揍向骆子凡,好在骆子凡机警的闪躲,但他像是疯了一样又要打过去,吓得她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挥拳,但这样却让骆子凡逮到机会,一连往范家伦的脸及肚子连揍好几拳,打得他跪坐地上,嘴角流血,痛得直不起腰来。
“子凡,你──”看到地上滴着鲜血,她简直快疯了,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骆子凡,“你怎么可以打得这么重?天啊,你要不要紧?”她又低头看着一脸痛楚的范家伦。
“放开!”他咬牙。
“什么?”
“我说放开!”他鼻青脸肿的恨恨瞪向她,一把扯掉她拉住他手臂的手,“像我这样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么白痴的守着你,是我脑袋有问题!”
到底是哪个家伙说的,爱情来了,人就疯狂了!他只是满足于现状,只是不懂得示爱,只是不擅长说那些空泛的情话,但他们在一起了不是吗?这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她不懂吗?可她竟然帮着外人,让外人来痛揍他一顿?!
“我跟所有女人断绝关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你身上;克制自己的脾气,就算觉得不高兴还是尊重你的决定;为了证明我不是只在乎你的能力,出资开咖啡店,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感觉不到,你只在意我过去有多愚蠢伤害了你,根本看不见现在的我,既然这样,那你走吧!”他愈说愈怒,觉得自己就快疯了。
“我──”她咬着下唇,眼眶都红了。
“走啊,走啊,我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让你欣赏的男人离你那么远,你还留我身边做什么?快走!”他气愤的朝她怒吼。
她眼泛泪光,原来他真的记得她曾说过的话,记得开咖啡店是她的梦想,所以帮她还债、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实现梦想……
“快走,我做了一次傻子,够了!够了!”
他从窗户的倒影看见自己受伤的眼神,再加上那张被揍得扭曲变色的脸,他范家伦何时这么狼狈凄惨过?!原来,爱是这么的伤人!
“静莹,我们走!”骆子凡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她忍着泪水,思绪翻涌纷乱,呆呆的被骆子凡拉进电梯,但她不想走啊!她的心遗落在那里了,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泪水直落,看着楼层一路往下,再想到范家伦那双受伤愤怒的黑眸──
她摇摇头,揪着一颗心,泪水直流,“不行,我不可以──”
他叹息一声,“你还是爱他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对你做的一切,但我知道,我知道他只是不习惯曾经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所以才会这么做,但即使他做错了,我也还是爱着他,无法放下他。”
她好后悔,其实她不是没发现他的改变,只是因为害怕再受伤,所以才患得患失的质疑他的真心,但没想到她的不信任也伤害了他。
“静莹……”
“真的很抱歉!”
其间电梯曾开阖几次,但在看到骆子凡的狼狈模样,而打消进电梯的打算。
当电梯门在一楼打开时,骆子凡心碎的走了出去,她想也没想的就再按了十二楼,但一双沾了血的双手突地从关上的电梯门伸进来,她吓了一跳,在看到范家伦的脸出现在两门间的空隙,她急急忙忙的按下开门钮,他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跌了进来,倒在她身上,她一时撑不住他的体重,也跟着跌坐下来,两人就跟着电梯往上升。
“你──”看他喘到不行又瘀青带血的脸孔,她难以置信,“你一路跑下来的吗?”
“该……该……该……死的……你竟……竟然……真的跟他……跑了!”
“我──是你要我走的!”说着说着,她也万般委屈的哭了出来。
“没……没……良……心。”他边喘边恶狠狠的瞪着她,像只受了伤的猛兽。
“我──”
电梯门开了,他们再次回到十二楼,他撑起身子走了出去,她也连忙拭泪跟上去扶他,完全不知道范家伦为了前妻跟人打架,又为了追回前妻、与电梯比速度的从十二楼飞奔而下的勇猛事迹已经在整个办公大楼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
一些狗腿的员工有的叫了救护车、有的拿了医药箱上来,也有想赚八卦新闻的好事者爆料,所以连记者也出现了,总之,接下来是一团混乱。
直到这些好事者被范家伦怒不可遏的雷吼给赶走,才终于安静下来。
办公室里,范家伦抽了几张面纸将嘴角的血丝擦去后,胡乱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内,再抬头看着手一直放在医药箱上的白静莹。
“我没什么事,死不了的,你坐吧,我们谈一谈。”
她深吸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好吧,我们就敞开心,好好谈谈。你认为我当初为什么娶你?”
她咬着下唇,想了想道:“你是因为身边刚好有我这个能力不错的女人,对婚姻也没有什么期待,所以不想浪费时间,跟我结婚就等于──”她说不下去了,回想当初他的无心与忽视,再对照自己却是因为傻气的爱与眷恋而点头同意婚事,因此伤得更重!
所以,当他们共同而行的这条路被迫走到岔路时,他可以很洒月兑的往另一条路走去,一点留恋也没有,现在却回过头来想跟她走同一条路,要她怎么能释怀。
他深吸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如果这一次,理由完全不同,只因为你是你,所以我们再结一次婚,你怎么说?”
“如果你还要再娶我一次,那我觉得你根本就是欠揍。”因为他根本是把婚姻视作儿戏,以从中得到他所需要的冒险与刺激,丰富他太过顺遂的人生。
“好吧,我的确是欠揍。”他承认,因为他太愚蠢了,爱上她却放开她,现在又要把她框进他的人生里,绕了一大圈折磨了彼此,所以欠打,但他不知道她的想法与他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你打吧!”
“我真的下得了手。”她的心中有恨、有怨、有爱。
“好!你打!”
没有任何预告,她竟然真的往他的肚子狠捶了一记。
“噢!”这一拳完全不客气,他痛得抱着肚子,俊脸微微扭曲,难以置信的瞪着在他眼中一向冷静的前妻。
“你把婚姻当游戏玩了一回,”她知道他做了很多改变,跟以前不同了,但他轻忽了婚姻对她的意义,就像他轻忽了她对他的爱一样,这让她非常难受,酸楚的泪水涌上眼眶,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觉得很有趣,所以想再玩一回吗?请另找对象!”
“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现在才惊觉不对,她误会他了。
“你不爱我,所以才会如此轻易放弃,需要时也如此随便。”
“不是的!”
“但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我爱你也不是我的错,我怨不了谁。”
“等一等,你没有一厢情愿,我之前只是搞不清楚我也在乎你而已,你这个笨女人!”
他肯定这一点,虽然他知道他过去的表现与“在乎”二字是完全模不着边的,但少了她后,他心中一直有一块空白,莫名其妙的空白,什么东西都填不进去,直到看见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后,那块空白迅速的被酸味给填满,于是,他才明白了自己有多愚蠢,这块空白老早就被那叫“爱”的鬼东西给占据了,只是他当初一直不知道……
是他的错!也是他自作孽。但他很努力的让她明白他的心意了,难道真的要他把那个肉麻兮兮又娘到不行的三个字说出口,这个蠢女人才能明白他的心?!
“是!是我太笨!”
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但是他的在乎有多少,如果他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曾受过的伤害让她变得软弱,她只是想要一个承诺,如果他连这个能让她安心的保证都说不出口,她要怎么说服自己原谅他带来的痛苦与泪水?
看着她起身要走人,他想也没想的就上前拉住她。“等一下!总之,我的心被某个女人带走了,她不仅不还来,刚刚还想带着我的心跟另一个男人双宿双飞,我能不拚命的跑下楼去追吗!”真是愈想愈生气。
“骗、骗人!”
她太震惊了,可能吗?这个意思是他爱她吗?!
他的表情很臭。“骗人?我刚刚喘得要死,嘴角有血、手上也沾到血,那么狼狈、像个疯子的往楼下冲,让员工看到那样的我不丢脸吗?但我在乎吗?你这死没良心的女人竟然说我是骗人的?!”她是全世界他唯一在意的女人,竟敢质疑他的真心,这女人的心是被狗给啃了吗?!
瞧她还呆呆的,嘴巴张得开开的,现在是怎样,还听不懂他爱她,非要他说出来才成吗……
“我爱你。”他勉为其难、速度也极快的说出这句娘话。
她听见了,泪水浮现眼眶,她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渴望再听到他说一遍,“再说一次。”
他俊脸微红,“好话不说第二遍,总之,你给我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对了。”
“我要再听一次,拜托。”
他爬爬刘海,“这──就是我不争气,对你这个女人放心不下,行了吗?”
“等等,我想听刚刚那句斩钉截铁的话,我想听你说爱我,行吗?可以吗?”
看着她又笑又哭又请求的眼神,他突然笑了起来,揉揉她的发丝,“想听的话就看你的表现了。”他恢复了他商人的精明。
“什么?”
“伴我一生,总有一天等到我说第二次。”
“你──”这个男人在赖皮吗?
“怎么?一生嫌太长吗?那了不起让你再请个假。”算他大人有大量。
“请假?”
“你可以再单身一年,用这一年考验我,但一年后一定要再跟我结婚,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身分证配偶栏上可以暂时空白,但只要填上名字,就只有‘范家伦’三个字,明不明白?!”他语气中带着警告,眼神深情的说。
她哽咽流泪。
“还不吭声?是要我说更多,还是让步更多?!老实说,我也很委屈,你说要离婚就离婚,把我当什么了?”他愈说火气愈大,怒哼一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后,我才明白,我早就着了你的道了!”
她不懂。
“不然呢?我没事娶了你,没事离婚,我是吃饱撑着玩这种游戏的男人吗?!”
他是在说他对她早有不一样的情感了?她不敢相信,但的确是啊,个性那么急的他,生命里最懒得花时间的就是女人,但他却──她眼眶涌上一阵热,突地用力抱住了他。
他受不了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难得你这么主动且热情的扑上我,不过,我的胸口很痛耶,刚刚一个很没有良心的女人打了我一拳,打得比那个讨人厌的男人都还要令我疼痛。”
“那怎么办?”她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简单,你身上就有减轻疼痛的特效药。”
“什──”
他的唇冷不防的吻上她的红唇,把她吻意乱情迷,吻得她不知天地,谁叫这个女人把他折磨得好惨、好累,不多吻点怎么回本……
*********
一年后──
卧房里,一张大大的床上,范家伦趴在床上,看着躺在一旁的小小人儿。
他有一双骨碌碌、黑白分明的大眼,粉女敕粉女敕的皮肤,圆滚滚的身子,范家伦伸出大手,稍微用力的将他翻了个身,再翻了个身,小家伙咯咯笑着,他忍不住坐起身,把他抱起来,还真像只软绵绵的小猫熊。
他皱着眉头,没想到四、五个月大的小娃儿也学他皱起眉头,他笑了起来,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轻轻的甩了甩,小娃儿似乎觉得好玩,咯咯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么好玩啊,儿子,你老爸之前连抱也不敢抱你呢!”
他又轻轻的甩了儿子几下,宝宝就像是被吊挂在他手上的钟摆一样往两边摇晃,瞧儿子还是笑得咯咯叫,他突然把他高抛起再接住。
“咯咯咯……”宝宝笑得更大声了,他也觉得好玩,于是再丢高一点,接住,“咯咯咯……”宝宝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了。
“天啊!你在干什么?!”
白静莹不过是出去帮儿子买点尿片、女乃粉,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吓坏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把儿子当球来玩。
“我没想到无齿之徒这么好玩!你看。”他再玩一次,揪起他的衣领左右甩动。
她粉脸差点没绿了,一把抢过笑得好开心的儿子,“他不是玩具,也不是什么无齿之徒,他是你儿子!”
“他没牙齿。”
“谁生出来有牙齿?!”
她抱着宝宝,也许是肚子饿了,他那圆圆肥肥的短手竟然往她的胸脯模过去。
“哎呀,这么小就当起无耻之徒了,你看!”他这个做爸爸的马上把儿子的咸猪手给拉开。
“他只是肚子饿,而且就算真是如此,那也是遗传!”她一脸受不了的瞪着他。
“可是他又不姓范──”说到这一点,他还真哀怨,都一年了,这女人跟他住在一起,也生了孩子,但就是不嫁他!
“谁叫你当前夫时的表现比当丈夫时要好。”一个打趣的声音突然从半掩的门后响起。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骆子凡出现,“喂,为什么你这个讨厌鬼今天又来了?”
“别这么说,”她抱着儿子走向他,再瞪范家伦一眼,“我刚刚回来时就碰到他,但听到儿子的笑声那么大,急忙跑上楼,都忘了还有他这个客人了。”
“我不是客人,我是孩子的干爹。”他微笑的拿出玩具给粉雕玉琢的宝宝玩。
“那是静莹一厢情愿。”范家伦忍着想将玩具丢出去的冲动。
“但她是他妈!”
“你──”
“怎样?你是她前夫,只是前夫!我要追她,你也没办法。”
骆子凡是故意气他的,他对白静莹的爱情已经升华成友谊了,他舍弃了南非的工作,回到家族企业,目前已经有一名要好的女友,喜事也近了。
“可恶!我是前夫又怎样?!”范家伦气呼呼的要赶人,一张红帖子突然打到他的脸上。
“子凡要结婚了。”
“对,我又早你一步成为某人的丈夫,范家伦,你真的很逊!”
他看着喜帖上面的名字,新娘不是白静莹,他松了口气。可是,看着前妻跟骆子凡有说有笑的,他又很哀怨,何时他才能升格当丈夫呢?
“我走了。”骆子凡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送他出去后,两个曾是情敌的大男人站在别墅门口,“有人告诉我,某人不说‘我爱你’,她就不嫁。”
“真的?!那就是──”
“是,别忘了参加我的婚礼时,媒人红包就一起包了!”他笑。
当晚,这座充满爱的别墅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喊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白静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