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昕一伙人直到子时才回到山寨,见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此行必定有所斩获。
“爹,我回来了。”他的鼻孔都快朝天了。
“阿豪找了你一整晚,你跑哪里去了?”善政劈头就问。
马冀紧接着也在善昕背后出现,嘲弄的说:“寨主,你一定猜不到你这宝贝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他简直是跟天借胆,居然就在官道上掳人,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整个北京城都会被他吵醒了。”“什么?!马冀说的是真的吗?”善政黑着脸怒吼。
善昕还一脸的沾沾自喜,“爹,别担心,我还不是把人给抓回来了,今晚的运气真好,你猜倩看我抓到什么人了?”“什么人?”儿子有几两重他清楚得很。
“就是户部侍郎王文韶的独生女嘛!说来还真是巧,我只不过到城里晃了一圈,就见到一辆马车从户部侍郎家中驶了出来,马上二话不说就动手,就算马冀没有出现,我也一样手到擒来。”他一个击掌,两名女子就被强行带了进来,看来应该是一对主仆,两人的手部被反绑在后,连眼睛也被蒙住。
在回家途中遭到劫持,其心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不晓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可是为了不激怒这群匪徒,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她只能拚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而跟她一起被掳来的丫头已经啜泣起来,“小姐,呜……我好怕喔……”“不要怕,有我在这里陪你。”她连说话的嗓音都带着抖音,“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掳走咱们?”善折不怀好意的笑着,“当然是为了钱,你们最好放老实点,乖乖的等你们的家人拿银子来赎人。以你的身价,至少可以拿到十万两的赎金。”“这是不可能的,我爹只不过是一介七品小官,一年的薪俸能有多少?我家里连个五百两银子都没有,怎么拿得出十万两呢?”龚心瑶焦急的解释。
“你不要想骗我!你是户部侍郎的掌上明珠,为了赎回你区区十万两会拿不出来吗?”善昕急了,忙纠正她的说法。
袭心瑶真是欲哭无泪,“你们抓错人了,我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怀柔县县令,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坐户部侍郎家的马车吗?”善昕脸皮抽搐了几下,本来想让所有人见识一下他的厉害,好好的神气一番,想不到却闹出这么的乌龙来。
“那是因为时候太晚了,王小姐才好意的要下人用自家的马车送我回去。”她万万没想到会因误会而成为匪徒下手的目标。
首先爆笑出来的人是马冀,他在椅子上笑得前仆后仰。
“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居然还会绑错票,这世上也只有你才干得出来。”他嘲笑的说。
善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的嘴。
“瞧你这笨蛋干的好事!没本事就不要想逞威风。”善政恼怒的又往儿子头上敲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只会给我桶楼子。”“爹,我只是想表现一下……”他两手护着头闪躲。
善媛媛在一边冷嘲热讽,“大哥,没本事就不要丢人现眼,让大家看笑话。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你还是当你的大少爷吧!”“善媛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大为光火的骂道。
袭心瑶听完他们的对话,大致上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已经知道绑错人了,那么可不……可以放咱们走了?”爹娘见她还没回到家,心里一定担心得不得了。
“那可不行,刚刚在路上你已经看到我的脸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他们每次掳来的人质自始至终都蒙着眼晴,除了不想让自己的脸曝光之外,也是为了确保山寨的所在。
善政一听,眼神立刻警觉起来,“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让她们活着离开这里。”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错放一个。
“请等一下!我根本没看到你的脸,因为……我是个瞎子。”她是否该感谢自己看不见,否则只怕马上就会被杀。
“瞎子?!”众人哗然。
善媛媛上前扯掉她眼上的黑布,五指在龚心瑶眼前晃了晃,讶然的说:“爹,她真的是个瞎子!”善昕轻捏着她的下巴,“真是浪费喔!这么漂亮的一对眼睛居然实不见,可惜了一个大美人,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她畏缩了一下,别开脸轻叫:“不要碰我!”“你们这些土匪,不要碰我家小姐……”丫头骇然的叫道。
“我偏要碰!”善昕放肆的抚模她光滑的脸颊,眼神净是猥亵,“既然拿不到银子,那么就拿别的东西来抵。”袭心瑶小脸一片惨白,颤声说:“你要是担敢碰我一下,我……马上咬舌自尽。”与其将贞节葬送在这土匪窝,她宁可一死以保清白之身。
“你们要是敢欺负我家小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忠心的丫头也很有骨气的道,可是两腿早就软掉了。
善政扬声制止儿子再乱来,“善昕,你闹够了没有?都这么晚了,大家也都累了,先把她们关起来,在决定怎么做之前不准你碰她们一下,听到了没有?”“爹……”他还想抗议,在善政的厉眼下才将话又咽回肚子。“是,爹,我听见了。”随即要人将她们带下去。
马冀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站起身作势伸展身子。“忙了一整夜,好困,我先回去睡了。”“马冀,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办?”善政果然不出所料的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他呵欠连连,一脸倦容的说:“这还不容易,明天一早我就前往怀柔县打听一下情况,人都掳来了,总不能连一毛钱都没拿到吧!你们慢慢聊,我快困死了。”善媛媛本想跟上去,可是父兄都在场,她也不敢太招摇。
“大哥,你还真会惹麻烦,没问清楚对方是什么身分,就把人家抓回来,可不要到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才好。”“你给我闭嘴!”善昕怒气腾腾的大吼。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一天到晚就只晓得斗嘴。”善政看其它人都回房睡觉了,粗哑着嗓子说:“善昕,你给我控制一下自己的行为,在外人面前,咱们可不是一般的山贼、土匪,不要见到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可是爹……”那娘儿们真的很对他的胃口,不玩玩他真的很不甘心。
善政瞪大眼珠子,威喝的斥道:“要是敢坏了我的大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儿子,我第一个就先宰了你。”被骂的很不的善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爹。”“明天你给我送五万两银票到“那边”去,路上千万要留意,不要让人跟踪了。”他心里始终还是提防着一个人。“媛媛,爹要你明天跟着马冀去怀柔县,并且盯紧他的行动。”善媛媛娇嗔,“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放心他呀?”“在这世上我只相信我自己,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他犀利的目光让她不得不顺从。
门外有条黑影晃动了一下,在有人察觉到之前,剎那间已消失了。
被带进牢房内的两人,手上的绳索和眼上的黑布都拿掉了,可是一见眼前这阴暗、污秽的地方,丫头不禁抱住袭心瑶直打哆嗦。
“小姐,这里好可怕喔!咱们会不会死?”袭心瑶只能暂时忘却自己的恐惧,先安抚她的情绪。
“不会的,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不要怕,一定有办法可以逃出去的。”“对不起,小姐,我好没用,呜……”她生平从没这么害怕过。
“不要这么说,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时候,我也一样会怕,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咱们先闭上眼晴睡一下,养足了精神再等待逃跑的机会好不好?”“嗯。”在昏暗的烛光下,主仆俩相拥的坐在墙角,累极的沉沉睡去。
一道黑影在窗口窥视里头的动静,见她们都已睡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后才离去。
隔天傍晚,马冀和善媛媛一起回到山寨,她坐下来睡着两条腿说:“走得我脚都酸死了……爹,那怀柔县县令根本是个穷光蛋,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当官而不贪污的人,老百姓们都称让他是个好官,即使把赎金降到一万两,只怕他也拿不出来。”善政蹙起眉峰沉吟,“喔……”这么一来,留着她们就没用了。
“那倒还不至于。”马冀将茶一口喝光,漫不经心的轻哼。
善政正色的问:“什么意思?”“寨主应该听说过“妙音女尼”这个名字吧?”马冀吊人胃口似的问。
“当然听过,有人说她实际上是前朝公主,当年满清入关,为了避难逃到一间尼姑亏里,后来就削发为尼,成了众人所知的“妙音女尼”,据说她相当擅长水墨画,多年来都以卖画得来的银子用来资助反清复明的活动,不过那都只是传闻,也没人见过她本人,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来了?”善政不解的问。
马冀神秘的笑笑,“那寨主应该知道“妙音女尼”所绘的观音图像可是价值连城,有多少王公贵族不惜斥资竞相购买,而这位怀柔县县令正巧就拥有一幅“白衣观音”,按照行情来算,少说也可以卖到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善政和善媛媛异口同声的叫道。
马冀好整以暇的又倒了一杯茶,“说不定遇到个好客人,还可以把价钱拾得更高,我相信对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太好了,马冀,你又立了一次大功。”善媛媛登时眉开眼笑,这样以后爹就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善政确实也心动了,“这消息没有问题吧?”“打探消息是我的专长,我敢打包票绝对不会有问题。”就算那怀柔县县令没有,他也知道画在谁的手上。
“好、好,哈……”有了那一百万两,要做什么样的官就随便他挑了。“马冀,这次你的功劳最大,报酬我绝不会少给你的。”马冀反倒出乎意料的说:“不!这次的工作我不要一文钱。”“为什么?”善媛媛纳闷的问。
“你会不要钱?那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一向爱钱的人居然说不要酬劳,这可就希罕了。
马冀嘴角坏坏的往上扬,“是不是要什么都可以?”以为马冀要开口跟爹要自己,善媛媛羞红了脸,满眼期待地瞅着他。
善政点头,“当然。”“好,我要那个姓袭的女人。”他话一出口,善氏父女俩都为之一愕,尤以善媛媛的反应最为激烈。
“你要那个女人?你也被她迷去了是不是?”她妒火中烧的娇吼。
马冀不睬她,眼光仍望着善政,“如何?我开出来的条件对你来说根本毫无损失,只要她还在这儿一天,她就是我姓马的女人,随时供我享用,而你则可以得到全部的赎金。”“好,一言为定,晚一点我让人将她送到你房间,不过要是她誓死抵抗……她可是重要的人质,容不得有一点点的闪失。”可以不用给一毛钱当然是最好。
“寨主放心,对付女人我自有一套,当然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绝不会妨碍了你的大事,那我先回房去了。”他要是不先下手为强,只怕她最后也难逃善昕的魔掌。他不想去追究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就当是行善好了。
善媛媛只能在原地暴跳如雷,“爹,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我要去杀了那姓龚的女人……”她提着剑就往外冲。
“不许去!”善政一把将她拖回来,恶狠狠的说:“我先警告你,要是你敢伤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饶了你。”“爹,我是你的女儿耶!”她难以置信的叫道:“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要好吗?”善政一脸的算计,“如果马冀真的强要了她,我就相信他不是官府派来的人,也不是清廷的走狗。”“可是我不甘心。”她心胸没那么宽大。
善政倒是不以为然,“媛媛,男人就算是成了亲,在外头依然会逢场作戏,女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好,管得太多会让人觉得厌烦,何况你们又还没成亲,你有什么资格跟他吵?”“我……”善媛媛一时语塞。
“好了,听爹的话准没错。”他没再说什么就留下她走开了。
她浮躁的来回踱着步,越想越不是味道。
“不成,我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要是他真对那姓袭的女人动了心,那我该怎么办?我非去找他不可。”
善媛媛连门都没敲就踏进屋里,马冀正好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斜觑她一眼,笑谑的问:“是谁惹大小姐生气了?”他就料准她会来。
“除了你还有谁。”她娇哼。
他扮起无辜样,“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今晚真要那个女人陪你?”善媛媛偎近他,试图改变他的想法。“马冀,我就不行吗?我知道男人都会有需要,我也愿意把自己给你,可是为什么你……都不肯碰我?”每次都只把她逗弄到最高点,却又差临门一脚,不完全的占有她。
马冀低笑两声,捏一下她的鼻子,“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媛媛,就因为你是寨主的女儿,要是我真的要了你,你想他还会信任我这个人吗?我说的对不对?”“真的是这个原因吗?”她还是一脸怀疑。
他故作无事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还以为你喜欢上那姓袭的女人。”善媛媛慢慢被他说服了。
“哈!原来你在吃这种醋,我之所以要她是因为她是个官家小姐,平常可是想碰都碰不到,何况是玩玩,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就太可惜了。”马冀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谑的俯瞰她,“还是你宁愿我到妓院去找女人……”善媛媛一手捂住他的口,“我不要!”“这不就得了。”他在她掌心上啄了一下,语气虽轻,却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我最不喜欢有人干涉我的事,那会让我有窒息的感觉,以后不要再犯了。”“好嘛!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不过……”她紧搂住马冀的腰,嗅着他身上属于男人的气味。“你也得答应我绝不会对她动心。”他煞有其事的举起右手,“我马冀对天发誓,如果对那个姓袭的女人动心,就让我被五马分尸、不得好死……”反正马冀又不是他的真名。
“好了、好了,谁要你发这么重的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善媛媛偎在他怀中喜孜孜的笑了。
龚心瑶被人押着往前走,不知要被带到何处,加上双眼失明,更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脆弱,一颗心快从喉咙中蹦出来。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叠声的问。
押着她的汉子粗声的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快一点。”“你不说我就不去,我宁愿再被关回牢里。”龚心瑶坚持不再前进一步,情绪慌乱到了极点。“求求你带我回牢里去……”“这可由不得你,你要怪就怪有个替满清皇帝卖命的爹,他要是不做官,你就不会被抓了,走!”那汉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
她梗声的辩驳,“你们这种观念是错的,当今皇上虽然是个满人,可是他也在努力做个好皇帝……”“我呸!是个好皇帝就不会逼得咱们走投无路,我娘和妹妹会饿死、病死都是他害的,帮你还是个汉人,居然替他说话。”他用力的按着她的手腕。
龚心瑶痛呼一声,忍着痛楚继续走。
当他们来到一间房门外,那汉子敲了下门板,等马冀打开了门,便一把将袭心瑶往里头推。
按着她听见喀的一声,那是房门落锁的声音,不自觉的抬起右手按着喉咙,恐惧的往后退。
“这是什么地方?谁……谁在这里?”袭心瑶可以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和她在一起,左手本能的挥舞着,直到模到墙壁。
马冀将耳架贴在门板上,一边的嘴角扬起,他就知道善政会派人在外头偷听,目的就是要确定他是否真会强占这女人,那么他可不能让观众失望了。
他佯装出轻挑的语调,“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了,袭小姐,欢迎你的光临。”“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整个人惊跳起来,发抖的身子紧抵着墙,澄亮的双眸迅速的蒙上一层水雾,无助的向四周张望。
“你难道会不知道吗?你真的长得很美……”就因为她看不见,所以马冀眼中发出既倾慕又怜惜的光芒,不过听在其它人耳中却只有轻薄。
袭心瑶感觉到一股男性气息靠近,畏惧的贴着墙移动,“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他也不想这样吓她,可是为了作戏只得逼真一点,不然瞒不了外面的人。“你不用再求我了,今晚我是要定你了……”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袭心瑶惊惶失色的大叫:“不要!你这个土匪,快放开我……啊!”她感觉到自己被压上床榻,满眶的泪水被吓了出来。“不……爹、娘,快救我……”“刷!”的一声,衣襟的布料被人硬扯破了,胸口一凉,龚心瑶下意识的用手捂住,泪眼汪汪的哭喊:“我只不过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沉积在心底深处的无奈,在这一瞬间爆发开了。
她从来不埋怨老天爷让她变成瞎子,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难道她受的考验还不够吗?
马冀时心里咒一声,可是又不能停下来,冷笑道。“就因为你是个瞎子,玩起来才有趣,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说完,他将手伸进她的裙襬内,沿着曲线优美的腿部往上探索到裤头。
“你要做什么?!”她尖叫一声,身子开始扭动抗拒,“你这个土匪、恶棍,我宁可一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爹、娘,请原谅女儿不孝,女儿要先走一步,来生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她在内心暗忖。
幸好他立刻察觉到袭心瑶咬舌自尽的举动,火速的扣住她的嘴。
“你不顾跟你在一起的小丫头了吗?你敢死的话,我马上把她丢给其它人,想想看她的下场会怎么样?”马冀顾不得用威胁的手段,先打消她自尽的念头再说。
她一听,果然放弃再度寻死,泪珠从眼角扑簌簌的滚下来。
“你这魔鬼!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自己真的死了,丫头一定也活不成了,天哪!难道真要她委身给一个匪徒吗?
马冀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戏才刚上演,还得把它演完才行。
“要我不那么做也行,那就乖乖的把自己给我……”他故意将她衣裙都撕成粉碎,随意的往地上一丢,好制造成令人遐想的画面。
“啊……不要……”袭心瑶光是听到那布料破碎的声音就已经吓坏了,下意识的尖叫哭喊,指甲死命的往他脸上、身上抓。“不要这样子!不要……”若非马冀凭借着高超的定力,在亲眼目睹身下娇美的胴体后,只怕会依着男性的本能,真的占有她。
“你认命吧!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他的手故意托起她浑圆的胸线。
龚心瑶果然发出尖细的叫嚷声。“求求你住手!不要这样对我……”他抓住那双在空中胡乱拍打的小手,俯用嘴在她柔美的项颈上吮出一块块的物痕,鼻间那股清淡的处子香气几乎让马冀忘却此时的用意,只想沉迷在触及的细腻雪肤上。
“叫大声一点……”他附在她耳畔催着,修长的手指在每个过的地方,皆不轻不重的烙下痕迹。“快叫!”像是警觉到他的手抚上大腿内侧,袭心瑶身子倏地僵住,按着是一声尖喊。
“啊——”她想合起大腿,却被他的膝盖挡住。
马冀咬紧牙关,狠下心不去聆听她凄楚的啜泣,克制自己蠢动的,身上的长衫早就被汗水浸湿而黏在皮肤上,浑身更是胀痛的难。
这场戏是他演过最辛苦的一次了。“龚小姐,现在照我的话做,我要你假装申吟,申吟得越大声越好。”她抽抽噎噎的问:“你说什么?”“该死!我要你假装很陶醉的申吟、喘气,外面的人正在等着听,快一点!”再不把这场戏落幕,他恐怕会马上爆炸。
袭心瑶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开始配合他的命令,破碎、颤抖的申吟声由小渐大,其中还来着像是愉悦的哀求。
他则一边倾听外头的动静,一边发出男性餍足的粗喘吶喊,还不忘震动几下床板,让它嘎嘎作响……这种折磨不知经过多久,屋里就只剩下袭心瑶微弱的抽气声。
“已经没事了,他们都走了。”确定外面的人已经远离,马冀才咬着牙飞快的滴血受从她身上爬起来,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往手上划了一刀,在床上滴上几血后,才拉来棉被里住她布满红瘀和吻痕的娇躯。
她抖着手将棉被拢在胸口,一脸的惊疑不定。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不要误会,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再说门外有听众在,我可没心情和女人做那档子事,今天就暂时放过你,这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连那个小丫头也不准说,否则后果你得自己承受。”他低声的警告她,要是让其它人知道,这戏就白演了。“好了,快睡吧!我保证不会再碰你了。”袭心瑶一副困惑的表情,半晌后才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好奇怪!她居然真的相信这陌生男人的话了。
自嘲的扯动一下嘴角,马冀到桌上倒了杯茶,咕噜、咕噜的一口喝下,想冷却体内的燥热。
他不是那些绑匪的同伙吗?为什么要这么做?袭心瑶百思不解。
虽然身子被看光,甚至还被模遍、吻遍,起码袭心瑶明白她仍是完璧之身,这男人是为了救她才故意这么做的吗?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开始困盹的往下合,经过方才的惊吓,在一阵恍恍惚惚中渐渐睡去。
马冀往床上一瞟,见她熟睡了才敢再靠过去。
他的手指以从未有过的柔情拂过她的颊,陡地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像烫到般的叉缩回去。
他生性热爱自由,也飘泊惯了,绝不可能当一个好丈夫,嫁给他的女人注定是要受苦,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东奔西跑,不愿在同一个地方待大久,结果老天爷还是跟他作对,让他在这里遇见她。
“我该离你远远的才对……”他专注的凝睇她纤美的娇颜,轻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