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今天豪迈……豪迈一次……干……”函翠翠灌了一杯酒,脸上泛起潮红,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手里举着空杯子,还非得要跟汤炼干杯。
“bon,干!”
函翠翠把杯子放到眼前,才发现已经空空了,伸手把汤炼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
“别……别,你是女生,还……不能喝这种酒。”
bon是炸弹,一种酒名,一般是大杯子里扔进一个很小的杯子,小杯子里自然是特别辣的白酒,瞬间炸起气泡。
这种酒特别的烈。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连你……连你也看不起我?今天我就要做一次女王,我想喝,就必须得喝。服务员,来一杯一样的!”
一杯炸弹没喝完,函翠翠就爬在了吧台上。
第二天阳光很刺眼,函翠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放纵,梦见自己很开心。倏然她睁开眼,跳下了床,“这是哪里?”
没有她的碎花小被子,没有她的维尼小熊,这里不是她的家!
下了床,函翠翠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她的确在酒吧疯狂的喝酒了。地板上全是她吐的,旁边的被子上也是,脏兮兮的,整个屋里一股难闻的味道。
更可笑的是汤炼,英俊的男人此时满头都是污秽,脸上也是。一只鞋子还丢了,光着脚丫子,像小孩子般抱着一床被子。
函翠翠的笑声惹怒了汤炼,他随手模到一只拖鞋扔了过去。
“闭嘴,再吵灭了你!”
“哈哈哈哈哈,来啊,你……你来灭了我啊!”
汤炼瞬间睁开眼见,漆黑幽深的眸子盯着站在床沿边的函翠翠。
函翠翠第一次被除了男友的男人这样盯着看,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心里一时间有点乱乱的。她扭过去头,想躲避。
“刺啦”,衣服碎掉的声音。
函翠翠惊愕的发现,汤炼竟然把自己的衬衣撕开了,她后退了半步,“你……你,你想做什么?”
汤炼平淡的笑笑道:“你不是要我灭了你么?那我只能领旨了。”
一个雪白的枕头飞过去,砸中他的脸,然后落在污秽的地板上。
“去屎!哀家现在发怒了,小汤子,跪安吧!”
“小汤子现在是有背景的人,要逼宫夺位,太皇太后,您老人家还是乖乖从了吧!”
“我有这么老么?”函翠翠听他说自己太皇太后,第一时间模着脸,女人对容颜实在是太重视了。
“您十七岁嫁给的第一任老公,三天克死了他。然后您老又嫁给了那男人的孩子,也就是刚继位的皇子,七天克死了皇子,再没有人敢娶您老人家为妻,所以就成太皇太后咯!”
看着他那张笑脸,函翠翠想一巴掌呼过去,“滚!”
她抱着脑袋跑进了洗手间,打开蓬蓬,温热的水打在脸上,烧烫的感觉才略微下去些,此时,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
一时慌乱只是一时,接下来的几天函翠翠过的很清闲,每天跟在汤炼后面开大大小小的会议。因为李总的事儿,他公司的计划得做调整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汤炼实在太忙了,忙的连跟函翠翠斗嘴的时间都没有。
而函翠翠恰恰相反,她实在是太闲了,闲的有种淡淡的忧愁。她脑袋中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就是赌石赚了那么多钱,可以还债,恢复自由身啊!
“函翠翠你真笨,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没有想到!”函翠翠拍拍脑袋道。
“你说什么?”汤炼正在批改着文件,头也没抬的问道。
“啊……”
幸好函翠翠的电话响了,她缓了一口气,不用死劲儿想怎么跟汤炼解释。
手机里唱着一首古风的调子,“一生就唱了这么一首歌,唱尽千年也无人来和,岁月在……”
是妈妈打过来的,问她中午回去吃饭不。
函翠翠把钱给了家里一些,说是预支的两个月的工资,让妹妹又回到医院重新接受治疗。此时函翠翠的妈妈心里没了那种浓烈的哀伤,做了好吃的,喊函翠翠回家。
函翠翠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刚进办公室,结果电话又响了。
一次、两次,这样函翠翠有点尴尬,刚接电话就急匆匆道:“喂,妈,我现在在公司,一会儿有空了给你回过去电话行不行?”
“噗,打扰到你了啊?!”
一个很好听的男生从那边传来,函翠翠愣住了,因为以前风羽吃醋的缘故,所以她没有什么男性朋友啊!
“怎么?不知道我是谁?”
“额……”函翠翠的确不知道,却不好明摆的开口说。
“猜猜我是谁?”
函翠翠听到这句话,想立马把电话挂掉,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她上学的时候不知道玩儿过多少次了。
有时候是全宿舍一起,随便想一个号码,然后打过去调戏人家。正在函翠翠要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人似乎也有了感应,立马道:“函翠翠,我是奉兮。”
“奉兮……你怎么有我电话的,额,算了,我知道了。”她差点忘了自己在高老那里填过资料的,一个圈子的,奉兮想要问出来并不难。
“呵呵,你那半赌的毛石准备在我这里放到什么时候啊,怎么,也不怕我黑了你,偷偷给你卖了还赖账?”
“噗,你会么?”函翠翠反问了过去,她想了想,这两天也实在太闲了,出去溜达一圈就当散散心:“你在哪里?”
奉兮开着车子在这一片,跟他约定好时间,函翠翠正好能搭车走。
“那个,总裁大人,我想请一会儿假。”
“干什么?”
“有事。”
“不准。”汤炼道,“你在打工还债!”
“你……哀家要微服出巡,谁也挡不住!”
汤炼不说话,函翠翠瞪了他一眼,背上包出门了,“你想怎么扣钱就怎么扣钱。”
反正函翠翠是想明白了,她现在有能力,不做暴发户吧,至少也得跟人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想到风羽骂自己的话,想到酒醉那次,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可是汤炼望着关闭的门,心里很是失落。
“钱?是因为钱么?”函翠翠请假的时候,他月兑口而出不准假,自己其实也很莫名。
他其实只是想让函翠翠陪着自己,就这么简单的理由,汤炼还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