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枯黄的小混混看着这边,骇的瞪大了双眼,他寻找着机会逃跑。
“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
此时的函翠翠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界,她觉得自己眼前蒙了一层东西,迷迷糊糊的看不太真切。所有的动作都仿佛电影一样,自己在看别人,而不是她自己操控着自己。
“在、在后面,和陈少在……”
小混混不得不说了出来,函翠翠松开手,准备去工地废弃工料的后面。可在这个时候,两个小混混眼光一对,轻微点点头,瞬间达成协议。
“去死!”他们从地上捡起钢管,面容峥嵘着,朝着函翠翠脑袋上砸过去,这完全下的是死手。
函翠翠扭身用胳膊挡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猛然纵身从空中翻过,在他们头顶上的时候,胳膊拐住黄毛混混的脖子。她往下落地,黄毛往上去。
咔擦,轻微的一声,黄毛瞪大了眼睛,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永远停留了。
函翠翠甩出手中的黄毛,绊倒在地的另外一个混混,没有站起来,被黄毛的尸体砸向了墙角。
又是一声,两个人交缠在一起,死不瞑目。
他们怎么到死都没想明白,函翠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为什么会这么心狠手辣。
函翠翠自己也不明白,也从那种状态上清醒了过来,她看着角落的两具尸体,看看自己的双手,抓着头发道:“我,我杀人了。”
他们虽然是混混,可是也不应该杀人啊,她怎么可以杀人!
函翠翠又在呢喃了一句,掏出手机,犹豫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投案自首。
她完全忘记了,如果自己不反抗,她将会遭遇什么事情。她妹妹是有罪的么,如果她不反抗,她妹妹将来会是什么结局!
她心里只剩下了对自己的自责!
“翻开他们衣兜,你会减少内心的罪恶感的。”白鬼冷漠的话传来。
函翠翠按着她说的,一步一步走向两具还温热的尸体。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用手指扒拉开他们的衣兜,函翠翠在里面找到了好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小型的针管,白色的粉末,那个黄毛的衣兜里还有个寥寥草草的记事本,简单的记载着一些事情:
五月六日,从马路上拖了个妞,在树林里办了,真爽。
五月八日,今天又断食了,好难受,怎么办?虎哥说要去收保护费,可那才值几个钱。
五月十三日,哈哈哈,太开心了,那个妞,还是树林里那个妞,囚禁了,哈哈哈哈。
六月三日,你妹的,还没玩完就死了,真脏了爷的手。从十五楼跳下去,啪叽一声,那么美的妞就摔成了烂西瓜。爷不就是最近玩的勤快了些,有必要这样么!恶心!
七月,一直没有发泄过,憋的真TM难受,真希望明天陈少给一个玩玩。
……
往后的东西函翠翠没有再看,太恶心了,她根据记载的日期,把最近她听说的事情串联起来,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六月份她家住的那个小区,死了个闺女,据说是跳楼死的。街坊都说,那女孩子平时不干净,不自爱的接触一些小混混,活该被逼着从楼上跳下来。
那时候函翠翠的妹妹函暖风正等着做手术,她也没心情仔细听这些八卦。可是如今看到手上这份潦草的记事本,她明白了,那女孩不是不自爱,是被两个天杀的混混,给活活逼死了!
“陈少,你一个豪门少爷,也这么肮脏!”记事本后面有提到陈少的总总事迹。
“心里不难受了吧,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函翠翠站起来,再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她一边往后面走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跟白鬼沟通着:“我这样的状况还能撑多久?如果灵力用完了,我会怎么样?”
“还有八分钟灵力就用完了,至于灵力用完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不好说。不过这次肯定要比上次痛苦好多,看你能不能撑过去了。”
函翠翠低头,默然。
脚上不再有任何停留,飞速的奔跑着,转到废弃工料的后面,出现了一个简易的仓库。
两扇大门紧闭着,锈迹斑斑,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放着。
守门的人听到这边有动静,道:“亮子,这么快就搞定了?”
亮子应该是两个混混中的一个吧,可惜,他所喊的亮子,再也不会跟他对话了。函翠翠长发飞扬着,一身白色的雪纺裙,薄薄的纱在淡蓝的月光下,让人看得梦幻起来。
“你……”
守门的那个人打了个寒颤,这荒凉的地方,他第一反应跟两个混混一样,不是美女,而是:“鬼!”
函翠翠时间不多,瞬间来到他身边,但掌劈在他后颈。
“该杀不该杀?!”
“手里有两条命。”
听着白鬼冷淡的话,函翠翠低头看了眼昏迷的这个人,她闭上了眼睛,手掌劈到了他的额头。
“走。”
推开厚重的大铁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这是怎样一幅糜烂的画面,各种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打扮奇怪妖冶的女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面前放着白色的粉末,一起吸食,互相调笑着。
吃豆腐,非礼,这些词在这里简直就是圣经。
“哎呦,过来的真快啊,先来给磕个头,说一声我错了。”陈云飞坐在中间,脸色潮红,眼睛迷离,显然已经X药过了。
胳膊里抱着一个女人,双手在她身上任意游离着。女人露出享受的表情,发出很夸张的声音。
函翠翠扫了一眼,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妹妹,眼睛上冒着鲜血,整个人浑身都是淤青。其中一条胳膊无力的下垂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着。
“跪啊,跪下!”
周围的听到陈云飞这样说,纷纷起哄着,Y笑着。
“跪你妹!”函翠翠伸腿撩倒了一个最近的,也是声音叫嚣的最大的。
陈云飞笑了,脸颊上的绯红是那样的明显,“小妞都过来,还这么大的脾气,门口的人呢,把……把门关上,这么冷的天。”
陈云飞呼喊着门口的人,却没有人答应。
他顿时怒了,一脚踹开怀里的女人:“你妈的,连你一个小混混也敢不听我的话?!这大冷的天儿,是想冻死我?!”
X了药的人,连季节都分不清楚,七八月的天,从嘴里喊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