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声辞旧岁,红梅朵朵迎新春
——对联。
许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以晴,脑袋里幻想着白以晴究竟是怎么面壁发笑的。
“你笑什么?”白以晴发觉许泽倚门献笑,一阵发渗,心设防备地望着他。
“那个……我在想你请假了没有?”他挠了挠后脑勺,脸上立马变得纯正无邪。
“请了!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想,你要不要连下午的假也请了?”他说着挑了挑眉毛,就连一旁的许润都觉得情况很诡异,赶紧闪人了!
“为什么?”
白以晴记得自己过去这三年上班从来都是准时准点,请假矿工的记录几乎为零,打她手腕骨折以来,她开始了“请假之旅”,止不住地请假,时不时就请假,她都受不了自己了!
许泽言笑晏晏,“我们是不是该去办年货了?”
“年货?”
她对这个词都陌生了,一个人过年办什么年货,她都是去超市买袋装的瓜子、花生、糖果回来,就装一个盘子,等大年过去,小年也过去了,那盘里的东西都没人动,通常到最后都是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时候吃一点,过个几个月才能把那些“摆设”消灭掉。
至于对联,她就将就着贴一副,管他是恭喜发财的还是祝福健康的,无所谓,鞭炮就免了,没人放,她也不是放鞭炮的人,除夕的时候买袋速冻饺子一煮,给自己调点酱,就那么吃个半肚,然后跟许泽去孙爱竹那里应付一下,听听她的唠叨,赶九、十点就回来了,春晚她都是没看到十一点就睡着了,两年来没有完完整整看过一场春晚,更别提是压轴戏了,她每次都看不上赵本山的小品,然后第二天才会再看一遍,但是已经没有当时的感觉了。
想想时间真快,她和许泽是06年的夏天结的婚,都已经两年半了,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前年春晚张韶涵唱的《隐形的翅膀》,去年春晚黄宏的小品《开锁》,这年过地虽然冷冷清清,但也记忆深刻。
“怎么?就剩一个礼拜就过大年初一了,你还不准备买年货吗?”
白以晴陷入了深思,是她隔离了这个世界,还是世界遗忘了她?
“别家都是提前半个月就准备上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准备?”他也有点不明白白以晴在想什么了,怎么他说了半天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你平往年都是什么时候办?”
“除夕的时候。”她抬眼,望去。
许泽听到白以晴的回答,一脸愕然。
“除夕还有人卖东西吗?”
“除夕我们放假,从除夕放到初七八。”
“你不知道请假?”
“请假做什么?我没什么好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句话把许泽钉到了墙上,他紧闭上嘴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确实是应该知道的,只是他没有去站在白以晴的角度想一想,白以晴一个人过年,也不需要来客访问,都是他们这小辈去长辈门上行李拜年的,家里确实不需要置办什么年货,更何况她一个人……
“那今年……”今年人多了,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提前办?
“那就下午去吧。”
今年确实是个不同的一年。
“我们把许润和许子枫都带着,给买身新衣服。”
其实到这个年代,小时候盛行地新年新衣服已经不被人重视了,大家日子过得很好,平时就可以喜欢哪件衣服买哪件,月月新衣的也多见,可总觉得,在万象更新的时候,是应该换一身新衣,褪去旧衣,代表辞旧迎新。
“也好!”白以晴忽然抿着嘴笑了,她有点小时候过年的感觉了。
“那我们吃过中饭再去,外面也就暖和多了,早上挺冷的,你又不喜欢开空调。”
“好!”
早上在酒店外面等他的时候确实挺冷的,冻手冻脚地让她忍不住动手动脚。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行人基本上都是一家人,老夫妻彼此搀扶的,拖家带口的狂扫的,小情侣挑三拣四的,也有像白以晴这样不知道来干嘛的!
超市里,白以晴看着许泽和许润两个人美美拎了一大袋子瓜子花生还有其他的坚果,她感觉自己是从外星球来的人,再看看他们装起的那大堆糖果,巧克力糖、软糖、酥糖、牛女乃糖、水果糖,他们是准备去摆摊卖糖吗?
而许子枫看到这些糖拽着不放手,就要他来拿,最后给他提了一小袋牛女乃糖这才兴高采烈地跟着白以晴去买衣服,就连白以晴给他换衣服的时候都是紧紧抓着不放手。
走到烟花爆竹店门口。
“鞭炮!”许泽
念着出门的时候列在单子上的东西。
“先说好,你们放!”白以晴就怕没人放炮。
“放心放心,我们来点,你一旁看着,行了吧?”许泽拍了拍白以晴身后的大衣帽子,真想抓一把瓜子放进去。
“行!”只有不让她放炮,怎么都好说。
“我觉得要买烟花,多买点,最好威力猛一点的,一飞冲天的,带有图案的!”许润抱着鞭炮跟在许泽后面,这样,他可以带着李依菲晚上点烟花,多么浪漫啊!
“烟花?”许泽瞅了瞅白以晴再看看许润,似乎真的需要,不错不错!“好,就买几箱烟花。”
白以晴用“你们疯了吧”的眼神看着这两个兄弟,果然不愧是一个妈妈生的,怎么都是有点相像的!
最后车的整个后备箱都塞得满满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