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俗语
许泽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的是他退后的尺寸刚够,却刚不够!白以晴来势迅猛地就这么吻了上来,让许泽毫无躲避之力!
当两片红唇贴上他的嘴巴的时候,他的呼吸全部停止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凝固了,只觉得白以晴看着他,他也看着白以晴,那白皙的皮肤,修长的睫毛……
忽然白以晴伸出手来推开他,在这么寒冷的卧室里,她竟然脸发烧,心狂跳,脑袋犯糊涂,她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许泽,她承认刚刚是她自己凑过去的……她拉起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不要见人了!
看完春晚回到卧室的时候,她还在说许泽不会用冻手冻脚对她动手动脚,没想到她自己却……强吻了许泽!
哦!老天!他会怎么想她?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四肢冰凉,但是整颗心在沸腾,这张脸在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她屏气敛声,大气不敢喘一声,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在想许泽有没有笑?他会不会嘲笑她?她竖起耳朵听来地却是许子枫咿咿呀呀的声音,他还不省心地去拽她的被子,害的她七手八脚地拉扯被子裹紧自己。
“来子枫,跟爸爸睡。”许泽揉了揉许子枫的头发。
白以晴现在正尴尬呢,现在谁撩起她的被子,她肯定冲谁发火,恼羞成怒不过如此。
静谧的世界让她渐渐缓了下来,她紧绷的心也逐渐松弛,全身放松,慢慢地、慢慢地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一早,白以晴是被窗外“噼里啪啦”的竹炮声叫醒的。
睁开朦胧睡眼,她看到的是一张安详的睡颜,乌黑浓密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长而微卷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被太阳射进来的光线蒙上黄绒绒的一层,忽然他邪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微笑。
他要醒了……
白以晴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要是让许泽知道她醒了偷看他,她脸往哪搁?不过,他真的和许连权年轻时候很像的,只是许连权比他多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能是岁月不同,人所接受的洗涤不一样,自然散发出来的味道和气质也是截然不同的。
许泽其实早就醒来了,在白以晴睁开眼睛之前他就知道她要醒了,真正装睡的人是他。
这时候许泽的手机响了,他转个身在床头柜上模到手机,来电显示是任佳静,再看看时间,是早上八点,也是任佳静那边凌晨三点。
接起电话,听到那边半天没讲话,许泽淡淡地挂断了电话,有话就讲话,没有话就挂电话!
白以晴借机会赶紧睁眼,揉了揉眼睛,望着许泽,“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被电话吵醒了。”他翻起身来,许子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许子枫呢?”
“不是和你睡的吗?”白以晴撩起被子也不见许子枫的人影。
“是不是起床了?”
昨晚上三个人都是和衣而睡,许子枫也不用穿衣服,跳下床自己穿上鞋子就可以开门出去了。
两个人收拾了床铺,结伴而出,许润和许子枫两个人刚从屋门口进来,手里拎着以塑料包东西,通过透明的塑料袋看到里面装满了毛巾、牙刷……
这个许润,怎么变化这么快,是么时候学会对人体贴入微了?
看到孙爱竹和许连权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白以晴不禁想起了昨晚上的那张照片,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
“爸妈,过年好。”白以晴和许泽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候。
“你们也好!”孙爱竹喜气洋洋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红包递给他们。
这已经是老规矩了,他们结婚到现在依旧拿着老人派发的红包,不收下都不可以,说是图个喜庆,不过两个人通常都会以其他的形式还回来,可,这半年来,白以晴真的收了孙爱竹不少钱和东西了。
“妈,以后,这红包就不发了吧?我们都这么大了,孩子都能拜年了。”白以晴实在不好意思再收压岁钱,
“就是,您还是给您自己留着吧,我们都有工作,也赚钱了,还拿什么压岁钱啊?你当我们还是许润呢?”
许润一旁撇撇嘴巴,怎么好端端地把他扯进来了呢?
“收下吧,这是妈的心意!在我们眼里,你们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知道吗?”
盛情难却,他们只好收下了红包。
“赶紧,许润,把东西给你嫂嫂。”孙爱竹指着许润手里的塑料袋。
许连权正襟危坐,他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从白以晴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到现在,原来许泽生起气来的扑克脸是和许连权学的!
“许泽,吃了早饭赶紧去拜年,东西都准备好了没?要不就在我这里拿?”
许连权话刚说完,就听见外面门铃响了,似乎是有人上门拜年了。
“我知道了,您别管了。”许泽真想对许连权说,您还是管好您自己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怎么磨叽的,两个人从许连权这里走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一路上车开地特别慢,到了白以晴父母那里的时候快十一点了,刚好赶上吃饺子。
许泽从车上往下那礼物的时候才发现偷偷给孙爱竹放下的两个红包现在安静地夹在盒子边上,白以晴和许泽面面相觑,最后无奈地相视一笑。
“爸妈,过年好啊!”默契地问候道,白以晴抱着许子枫,“快给外公外婆拜年!”
“外公、外婆,过年好!”许子枫听话地边说话边作揖,模样煞是可爱。
“以晴和小泽来了啊?”张文怡从沙发上站起来。
白以晴和许泽望过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哥哥白志扬和嫂嫂李雪菲,白其纲愁容满面地坐在中间,怎么这里的温度不孙爱竹那里还要低?
“怎么了?”白以晴用唇语再加上满脸疑问的表情问道。
孙爱竹皱着眉头摇摇头,给白以晴使了个颜色。
“哥哥和嫂嫂过年好。”白以晴进屋来问候,见许泽愣神,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许泽连忙问道,“哥嫂过年好啊!”
两个人纹丝不动地坐着,头也没抬。
白以晴纳闷了,前几天来看望他们的时候,只有嫂嫂李雪菲,听妈妈说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嫂嫂要离婚,现在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还没解开这个结吗?
这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非要把事情闹的一家人不安生吗?大过年呢?僵坐在那里有意思吗?有什么大事情不能放到过完年再说呢?亏他们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检察官,大道理比谁都懂吧?大家好不容易过年,都放着假,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为什么不好好享受这种难得的时光呢?
这次,不会又让她和许泽两个人上去呆着吧,然后一呆就呆到晚上?她可不想!
不行了就放他们赶紧回去吧,她好扎实地补上一眠。
果然,还是带着他们上了二楼,还是那间卧室,许泽都觉得乏味了,别说是白以晴了。
“妈,哥和嫂嫂到底怎么了?”
“一个要孩子,一个不要孩子,闹离婚呢!”
“还闹?”白以晴吃惊了,“为什么?是谁不想要?”
“你嫂嫂不想要!”
“奇怪,为什么呢?哥怎么说?”
“你哥想要孩子,不想离婚!”
“那嫂嫂是不想要孩子,想离婚?”
“是!”
“这……”白以晴也弄不明白了!
“他们都是和法律打交道的人,说起来一个比一个有理,我和你爸根本就是虚设物,完全拿他们没办法。”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白以晴叹了口气,将自己扔到久别的床上,好累的,赶紧睡吧。
这个年过的真是奇怪!白以晴思想着白天回家看到的场景,她最后许泽还不真的是在她卧室里呆了一天,最后吃了饭匆匆就回来了,他们顾不上去下馆吃饭,迫不及待地回家睡觉。
刚进家门许泽就接了一个电话,收到三条短信,白以晴掏出自己的手机甩了甩,她的手机坏掉了吗?除了昨晚上响过几次,几乎都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