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是一段稚心的疼痛、不计后果的那段叫做青春。
——馨凝梦洁
“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我?”白以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张琪的时候,她傻傻的样子,跟着吴阳文到她家去,看到她和许泽的照片露出笑容,她还以为她是知道吴阳文和自己是前男女朋友了,直到听到白以晴说出名字,她的脸色大变,才明白过来。
“我只知道他后来和你谈恋爱,但是一直没见过你,有时候会在路上遇到,但是心虚,不敢看。”
张琪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不容易的,到现在,能和吴阳文走到一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幸苦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白以晴端起咖啡闻闻厚厚的起沫的牛女乃味道,开始回忆,她和吴阳文是在03年夏天认识的,虽然自己和吴阳文同是一个审计专业的,同班同学,可真正认识却是大三的时候,那年闹**,校门口的面点里面,算是首次见面吧。
之后在班里遇上,可能是白以晴的躲避,引起了吴阳文的注意,她躲得越厉害,就越让他好奇,就越让他想接近吧,所以上课的时候他总喜欢坐在她的附近开始走进她的生活,他开始发现,白以晴是个性格孤僻的女生,她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对人也是极其地淡漠,即使是他主动接触,她不会说:你烦不烦,你给我滚开,她只是若无其事地忽视你的存在,这样的一个女人,足够带给吴阳文一个刺激的挑战。
吴阳文正如他的名字,阳光帅气、文质彬彬,那时候他已经稳坐院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他精明能干,大小事情处理地雷厉风行,豪不拖泥带水,这样以为材能兼备的人,已经让很多女孩倾慕了,张琪就是那个时候暗恋上吴阳文的吧。
她还记得吴阳文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出现的地方,她不知道那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种心意,时间久了,她也惯了,对吴阳文时不时的打扰,她竟然从厌恶到平淡,再到最后的期待。
似乎翻了年,在04年的春节末尾,二月十四情人节的那天,她寒假兼职家教回家的路上,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温和舒适,她耳朵里塞着MP3的耳机,放着朴树的《生如夏花》,吴阳文忽然就从她前面的巷子里冲出来了,她吓得后退两步,对就是两步,然后心“扑通扑通”地猛跳,再一看清楚,吴阳文拿着一束玫瑰花出现她眼前。
然后就看见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她只能听得到,朴树迷人的歌声音,“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生如夏花》结束,转为孙燕姿的《遇见》,她在空白的那一刻,听到吴阳文说:做我女朋友吧!
然后她不动神色地取下两个耳机,“你干嘛?”
吴阳文看到她手里的耳机顿足失色,手里的花都快被他捏折了,盯着白以晴看了半响,他纠结,要不要再说一遍,他的台词可是背了好久才背下来的,刚刚发挥那么好,现在重来肯定会紧张。
“吴……阳……文?是吧?”白以晴塞上一个耳机,听到孙燕姿,“我遇见谁,会有怎么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
吴阳文重重地点了点头,知足吧,她记住你的名字了,“白以晴,考虑考虑做我女朋友吧!”他提起勇气,把花送到白以晴面前。
“可以考虑吗?”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飘渺,跟着孙燕姿的歌声一起飘荡,“我排着队拿着拿着爱的号码牌……”
吴阳文激动地把花塞进白以晴手里,“可以!多久都可以,只要你答应就好!”
“这个我不敢保证啊!”她拿着花来回仔细地看了看,娇艳欲滴算不上,只能说还算新鲜。
“那你看我表现怎么样?”吴阳文精神抖擞的眼神散发着光芒。
他竟然没有上前拉下自己的耳机,或者冲她发火,毕竟在别人讲话的时候戴着耳机是极其不礼貌的,可见吴阳文脾气不错,她承认她带有三分的试探。
“嗯,考虑看看吧,到时候给你电话。”她塞上另一个耳机,越过吴阳文就走了,在他看不到的另一面,她笑着,那是第一次有个男生敢这么大胆地向她示爱,她以前遇到的男生不是被她的家庭吓得退步,就是直接上来调戏的,哪有见过像他这般认真的,偷偷跟着她半年后出击的,所以,她懵懂的心似乎有个声音在唱着歌,她也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样,谈一次恋爱。
开学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但是并没有成为佳话,起初她的日子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多了一个人陪伴,可是渐渐相处地久了,她发现心底深处的一座城墙在慢慢坍塌,吴阳文的好,就像冬天的一缕阳光直射心房,融化了她冰封的世界。
他们有一个笔记本,记载着很多往来的“情书”,这样的一个本,被张琪看到,受
不了也是情有可原,就连事隔三年的白以晴,都不敢轻易翻开那段深刻的记忆。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铁盒子,她准备去埋掉的,尽然忘记了。
和许泽回去的路上,被他抨击,是白以晴预料之内的事情,许泽利用她挡桃花,她竟然更一步,利用他挡前男友的现任女友。
“你们,没打起来吧?”
他不敢问白以晴你们这么了,只能先倒叙一下。
“怎么会打起来,你想什么呢?”真是,若是打起来不是让许泽看了好戏?
刚才两个人对峙的样子历历在目,许泽怎么隔了这么短时间就能忘记?“我看你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像是要打起来。”
“哪里剑拔弩张了?我们一直关系很好的,好不好?”
张琪上次来家里哭诉,也是白以晴劝的,而却她们两个人还是同床共枕,看起来她们很要好的样子啊,许泽怎么会觉得她们会打起来?
“看不出来!”许泽摇摇头,然后装作不咸不淡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们没什么啊!”白以晴嘴硬,一口咬定她和张琪之间没问题。
“没什么?你那双喷火的眼睛还能没什么?”
“哎!许泽,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眼睛喷火了?”
“就是让我去点咖啡的时候,火星直冒!”
“我看你是出去抽烟抽地火星直冒吧?”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去了?”
“你也不闻闻你自己,身上的烟味,都能熏死人了!”
“我以为烟只能抽,原来还能用来熏死人?可是,死人为什么要熏呢?”
“你无聊不?”白以晴哭笑不得地撇了他一眼。
“不无聊!”他似乎乐此不疲。
“哎!和你商量个事情!”白以晴想到了三月份吴阳文和张琪的婚礼,她需要许泽陪她去。
“什么事情?”
“那个,陪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有空吗?”
她就怕许泽没空,或者一大堆借口不愿意去。
“这个有空没空要看你的表现。”许泽把车停在商厦门前的车位里。
“怎么表现?”她越来越觉得许泽是个奸商!做什么事情都要交换!
“你现在好好给我说,我刚刚无聊不?”他一本正经地望着白以晴。
白以晴“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他怎么和小孩子一样,那个明明就很无聊好不好?
“你再笑笑看,看谁会陪你去。”他双臂抱怀,歪着脑袋,吊儿郎当的样子折服了白以晴。
“好,我承认刚刚是我无聊了,那个烟的确可以用来熏死人,额……可以去尸臭!”她都被逼到这个田地了,真是活人不容易啊!
“这还差不多!”
“还差不多?”白以晴以为自己已经讲的出神入化了,怎么还是差不多呢?“差不多是差多少?”
“下车,陪我买个东西吧!”他下巴一扬,白以晴看过去,这不是那个“Mid-love”商厦吗?他来这里干什么?而且,他让自己陪他买的东西什么?直觉告诉她,和任佳静有关系。
“那好吧!”她准备开门,“首先声明,我眼光不怎么样!”
“看出来了!”许泽一副了然的样子,“就你那个深度宅女的样子,能好到哪里去?”
很受伤,很受伤啊!
“我就想不通啊,都说女人一宅就发胖,你怎么这么另类啊?”
白以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要不要买东西?”
“要买,要买,走!”
看着柜台里面闪闪发光的东西,璀璨夺目,刺着白以晴的眼睛,她忽然有点发困,好想闭上眼睛。
“喂!让你看东西呢,你在那边闭目养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养精蓄锐的风水宝地了!
“哦!”白以晴揉了揉眼睛,她实在不适合出现这这种地方,这灯光,这亮度,受不了啊!
“你选!选钻石最大的项链!”许泽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白以晴。
白以晴一听许泽这口气,财大气粗的样子,也懒得看,“要我说,干嘛我选,你直接让售货员拿一个他们这最贵的不就得了!”
许泽后脑勺一大颗汗滑下,果然不是亲老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铺张浪费”的话来?
“怎么了?”白以晴趁胜追击,“没钱啊?没钱就……”
“算了,随你!”
她成功了!
古人就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竟然不识相,一次次招惹白以晴,自找苦吃了!
他以为他一句算了,白以晴能听出她口气里的失望,没想到,她不知道是真愚钝还是故意的,真的让店主拿来一个最贵的,他是不是该庆幸,他们来到地方叫“Mid-love”,而不是“M-love”,不然他能掏得起这个钱吗?
最后被白以晴抬到高墙上下不来了,买了!他差点要倾尽家产。
臭着一张脸开着车,心情恶劣到了极致,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赚钱,就为了刷卡的那一分钟能趾高气扬,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他以后都不要再犯傻地带个女人来挑东西。
“许泽,不带你这样的,是你让我挑的!”她“好心好意”地帮他挑钻石项链,顶着打架的眼皮,他不领情还摆扑克脸。
“我又没说什么!”许泽嘟嘟囔囔地,敢怒不敢言。
“那最好!”她转过头窃喜。
许泽直视着前面的路,心里别提有多堵了,白以晴也太不把他当自己人了吧,这东西是要送人的,送出去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