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之帆停下脚步,眸光不屑回头瞪她,“随便你,几年前,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白景姿,你真是一点没变。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谁真在乎你了?”
尹之帆冷冷丢下这句莫名的话,转身走出包间,其他人也跟着离去。
包厢恢复了平静,夏兰妮吃吃的笑着,有些凄楚有些苦涩。
什么白景姿,混蛋,你在说什么?
可是莫名的,她竟对这名字有一丝熟悉。
她突然想起在魅色初遇苏陌纤时,他对他仇恨的目光,还有李宏对她说过的一些莫名的话,难道都跟白景姿这个名字有什么关联?
还有她丢失的记忆,她的过去从来没有与这些人有一丝联系,还是父亲隐瞒了她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苏陌纤却对她只字未提过?
又或许自己与那个叫白景姿的女人长得相似,那她替她遭受一切,是不是有点冤枉?可想想又不对,这世上哪有这样凑巧的事?
头痛欲裂,脑中思维混乱,夏兰妮将手中的空酒瓶丢在一边,不愿再想。
酒劲慢慢上来,夏兰妮双腿发软,摇晃着身体,有些站不稳了。
她跌坐在地上,头也开始昏昏沉沉。她很害怕醉酒的感觉,恐惧无助,毫无抵抗之力。
就像那一夜的黑暗,她被人扔在了床上,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尹之帆说得不对,苏陌纤是在乎她这个玩物的,他在乎她的身体,在他没玩厌之前,别人碰不得。
真是很悲哀,她是想通过尹之帆将他逼出来的,所以,就算是自取其辱,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了这间包厢。
什么屈辱都抵不过现在这样的日子,她只想在今天摊牌,将一切结束在今天,她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她甚至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苏陌纤能坚定自己的力场。虽然她这段时间的隐忍没有挽回凌远的危机,但她已经尽力了。
这样,她就可以离开他了,她本想一直隐忍下去,是他给了她离开的理由。
她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回自我,找回尊严。
她承认自己很自私很自私,她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害怕面对他,害怕与他每一刻的相处,他是暴戾残忍的,他的心是冷的,血是冷的,和他在一起,她只觉得冰冷恐惧。
每时每刻,她只想逃避。
慢慢站起来,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的清醒,她只想回家,她可不想与这个男人在包厢里呆一个晚上。
拿过一旁的手提包,夏兰妮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
走到楼下的时候,刺鼻的烟酒味熏得她想吐,音乐声几欲穿破耳膜,眩目的灯光太刺眼,眼前的人影不停的晃动,夏兰妮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