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坛出事?岂不是龙玉现世了。被这一消息牵引着,众人纷纷起身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圣坛,却忘了自己身中剧毒,稍一动弹便是气流不畅,口溅鲜血。
但是,有人例外!
不约而同,所有的利剑指向了斉山之人。即使明知自己技不如人,但也不能就这样认输。
“解药拿来,否则休想从这儿出去!”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云渊话刚撂下,便有更多的人破窗而出,将刀架到了那些自不量力的人的脖子上。
天鹰一现身,局势顷刻逆转!
他斉山竟然不留人守山,倾巢而出,想来对这龙玉是势在必得了。
“寨主,我们走吧!”天鹰说完,拥挤的客栈内很快便分出了一条路,从君韶翊所站之处直到门外。
眼看着,龙玉就要这样拱手让人了,你会甘心吗?
而那些前来争夺龙玉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君韶翊,你认为你今天不给解药,能走的出这道门吗?”
话音刚落,又是一批人涌进了客栈,持剑相向。
见气氛变成这样,作为岚郡郡守,易霄不得不来做这和事佬:“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刀剑相向呢?君寨主,既然你这儿有解药,还请您为大伙儿把毒解了吧。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找出那下毒之人,还您清白。”
“谁下的毒找谁要解药去!冤枉了人还想要解药,想都别想!”
说话的依旧是云渊,因为他的主子此时根本不关心这些。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今日也休想从这门走出去!”
顿时,火药味再一次笼罩。纷纷握紧手中的利剑,屏气凝神,查探四周,只等一声令下,展开厮杀,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君寨主,事已至此,你给个信,我们来个痛快的!”
这时,人们才纷纷将目光转到君韶翊身上,他才是这事的关键。
只见那原本若无其事地坐在桌上看着他们争斗的君韶翊站起身,潇洒地大步向前走去,完全不理会这屋内之人。
走过欧阳昶曦之时,他竟突然笑了,笑的十分牵强,却是真的笑了。
再看那欧阳昶曦,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欧暮落,满是痛苦。什么解药,什么龙玉,都与他无关了。此刻,他只想要怀中的人儿醒过来。而自己,却是身中剧毒,如此的无能为力。
悄无声息中,一粒药丸飞入了他口中。抬头讶异之际,只见君韶翊正打量着他怀中的暮落,眼底尽是鄙夷。
抬眸,竟是带着同情的目光对他说:“她压根儿就没事,不用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完,毫无牵挂地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一只手从下方升起,拽住了他的手臂,走不了了。
既然被拆穿了,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现在,我们来算算帐。
“君韶翊,想走?没这么容易!”
究竟有完没完了?
“欧阳昶曦,你管好你自己的人,不要让她到处发疯!”
终于,暮落成功的激怒了君韶翊,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她不在乎。
“君韶翊,这么快就想逃了?不给他们解释一下吗?”说完,还故意望了周围那一群满是疑惑的人一眼。
欧阳落,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无情。
恍如一瞬间,君韶翊竟然收起了满脸的怒气,化作比罂粟还要魅惑诱人的笑,慵懒地对着她说:“你说先解释什么呢?说说在斉山发生了什么事?如何?”
竟然以这个来威胁她,真是够可恨的。毕竟是从斉山下来的,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一瞬恍惚之后,暮落回他一脸冰冷,对着众人说:“你说,除了你和云渊之外,还有谁会知道我服了你斉山的灵药,竟然会是百毒不侵?云渊,我再问你,这毒,是不是你斉山特有的?”
两条,足以洗涮她的冤情。只是,说出来之时,心竟还是这般的痛,痛彻心扉!
众人又将目光纷纷投向云渊,而云渊此刻竟是满脸无奈地望着君韶翊。答案显而易见!
再次回头,看向那一熟悉的面庞。终于,还是走到了这样的一步。他,终究还是冷血无情的君韶翊,永不可能是他的顾溪宸!
“君韶翊,我暮落究竟是哪里惹到你,要如此对我?若想杀我,吩咐一声,我自己动手即可,何必劳烦你如此费尽心思,非要让我死无全尸!”
无视欧阳昶曦嗜血狠毒的目光,不理会周围人的目瞪口呆,只想质问他,只想对着他恨恨发泄。那些爱,那些恨,全都一吐而尽,从此认清事实,不再想,不再念!
“欧阳落,我斉山又是哪里惹到你了,要让你如此陷害冤枉,与整个天下结仇?”
不是愧疚,不是怜惜,而是同等歇斯底里的质问!
如此一来一往,这些看客们早已忘记了那些解药龙玉的事,只想要知道一个结果。究竟谁的演技更好?
冤枉了吗?谁信呢?
“我且问你,这毒药难道不是你斉山特有的吗?”
“是的,那又如何?”对着暮落轻笑一声,接着说,“我若想下毒陷害于你,岂会用我斉山之毒?你未免太看轻我了吧。倒是你,欧阳落,一口咬定是我下毒,是何居心?”
再瞥一眼一旁已经解毒的欧阳昶曦,悠然道来:“我可是记得,你昨晚可是亲手在云渊手中拿走了我斉山的药,云渊当时还告诉过你,那是毒药!你说,我们要不要再验一下,那毒药和这毒是不是一样的。”对着眼前这对兄妹嗤笑一声,又道:“欧阳落,为了更好的陷害我,竟然扯出‘你是暮落,不是欧阳落’这种事来撇开和欧阳昶曦的关系,你还真够尽心的。只是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服了我斉山的解毒灵药却不知,矛头直指向你。又或者,你们根本就是想要借这灵药大做文章,陷害于我。你说,是不是呀?欧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