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随着微风的幅度在窗边晃动,窗外的鸟儿和虫儿在莺莺鸣叫着美妙的旋律,空气清静怡人,可碧舞郁的心底却是五味杂陈,除了对今日夜晚时就能见到碧雪翩的期盼而畏惧之外,还有那密信中内容,以及该到哪里去见碧雪翩…
朱山已经在完成使命后离开,淡淡的呼吸着储药房的清润药香味,碧舞郁似在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也似在琢磨着该到哪里去见碧雪翩;更似在参悟着什么其他的事情。
耳廓微动,敲门声随后传来,“主子,前房来了一位…奇怪的求医人…”是刚刚那老掌柜的声音。
淳于云霏身后的老鸨子在他的默许下将门板打开,随即,一脸慌乱之色的老掌柜连忙闪身进入储药房内。
同朱山一样,他在说话之前扫视了一眼碧舞郁和夜蔷薇后,欲言又止。
“贾伯,他们不是外人,但说无妨。”清渺如泉的声音飘出,萦绕在空气中,悦耳的令人心悸,一如他出尘俊逸的气韵一般,如诗,如画。
闻言,那个正将碟子里面的茶点像扔豆一般抛向半空中,然后又耍帅的以口准确接住的妖异男子嗤笑一声,撇着嘴低语道:“切,谁跟你不是外人?就会乱套近乎…”
说着,还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吃,就把手里的茶点塞进碧舞郁的嘴里,还邪气而暧昧的轻声道:“娘子,昨夜你累坏了,这有白吃的东西,咱莫要浪费了,好生补补身子…”
闻言,碧舞郁又羞又恼,恨不得把嘴里的茶点渣子都喷在夜蔷薇的脸上,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她只能用犀利的眼神‘眷顾’着他得意的如野花一般明媚的笑脸,而将满腔的愤然压在了心底,并祈祷着自己不会憋成内伤。
她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卸磨杀驴了,哦不,还是过河拆桥好听点,昨晚自己刚刚献.身救了他的命,今天他就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她,还真是将过河拆桥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们在这厢乐不思蜀的玩闹着,那边的贾伯便俯首对淳于云霏回禀道:“前房那个求医者进门后便直接说欲请医仙上门为其妹妹诊病,老奴说他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只有普通的大夫,没有什么医仙,可是他就直接将手中的武器亮出,说不要逼他出手血洗整个寿春堂药铺…”
贾伯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一下,并有些顾忌的瞄了一眼旁边的一男一女,在得到俊逸男子的示意后,他才继续说道:“老奴见他的武器不像是东雨国所有,而且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医仙就在我们这里,老奴担心他…”
贾伯的话还未说完,一直专心致志逗弄碧舞郁的俊美男子便挑起如娇女敕花蕊般的眼梢说道:“哎呀,人家都要动手血洗整个药铺了,你还要装什么神秘到什么时候啊医仙公子!你就去给人家妹妹瞧瞧去嘛,说必定那小姐身子痊愈后,一喜之下还能以身相许呢…”
他这样阴阳怪气说话的语调已经司空见惯了,而且碧舞郁知道他看似不正经的话语中,其实是说出了他看破的事实,那就是,出尘绝逸的淳于云霏就是天下无双的医仙…
据说医仙的药是万金难求,医术更是精湛绝妙,想寻他看病的人也络绎不绝,但他寻踪诡秘不定,几乎没有个多少人见过他的真容,能找到他踪迹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贾伯口中的那个奇怪求医者不仅找到了他,而且还是以如此强硬的形式逼他上门诊治。
碧舞郁安静的咀嚼着夜蔷薇塞给她的茶点,静默不语。
好闻的药香味涌动,淳于云霏执起手中的茶杯,不疾不徐的凑到唇边浅啄着,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夜蔷薇尖酸刻薄话语的干扰,依旧是宛若山间的雪莲一般淡然宁静。
清润的凤眸微抬,眸光的落点却是鼓着腮的娇美女子,“他可有报出姓名?”
贾伯恭敬的俯首回答道:“回禀主子,他只报出姓氏为蓝,说见到医仙后才肯报出名讳。”
******
亲们,留个脚印,赏赐杯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