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琳儿的到来,让莫小川有些措手不及,这女人聪明的让他感觉不舒服,并不想与之深交,因此,平时里也是尽而远之。≦≧没想到一项办事靠谱的小三子,今rì尽然如此没谱,不由得瞅了他一眼,站在最后面的小三子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意思好像是她要跟来,我也没办法。
莫小川虽无奈,但人已经来了,也不能赶出去,摆手意识小三子下去后,笑着,道:“原来是大小姐,平rì间与二小姐玩耍惯了,大小姐勿怪。”
“是我们失礼,怪不得梅大少。”司徒琳儿轻轻施礼。
“姐姐,对他这么客气干吗,你给他几分颜sè,他就越发的得意了。”司徒玉儿揪了揪司徒琳儿,瞅了莫小川一眼道。
“别理她们!”司徒雄见莫小川有些尴尬,替他解围,道:“我们兄弟多rì不见,今rì同饮几杯,你应该只请我来便是,请她们做什么。≦≧”
莫小川有些疑惑地看了司徒琳儿一眼,自己还真未打算请她,以她的聪明应该也能够看明白这一点,只是不知为何还要来此,但这种话不能明说,只好对司徒雄,道:“我在这洛城之中也没有什么朋友,在军中待得闷得慌,今rì请司徒兄过来,便是要同饮的,至于请令妹嘛,你喝多了,回去的时候也好有个人照应不是。”
“谁喝多还说不准。”司徒雄哈哈大笑着道。
化解了起先的尴尬,莫小川让人在一楼摆好饭桌,几人坐定,谈话便自然起来,司徒玉儿询问着莫小川在军中的生活,莫小川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件有趣的事,将她逗得咯咯直笑。≦≧司徒琳儿却是坐在那里,始终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展颜一笑,秀丽的容颜颇为养眼。
看着莫小川和司徒兄妹谈的欢畅,一旁的梅小莞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爬到了莫小川的腿上,道:“哥哥,抱抱!”
莫小川将她抱起,放在腿上继续与司徒兄妹说着话。司徒玉儿不时逗一逗梅小莞,看模样很是喜欢这小姑娘。司徒琳儿却是微微蹙眉,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兄妹,如此也有违礼法,但这些礼法大多都是文人比较重视,梅世昌是行伍出身,自然对此看的淡一些,莫小川更是没有这样的观念。
司徒琳儿与司徒雄和司徒玉儿有所不同,从小便学得文人的东西,自然有些看不惯,好在,她不会明说,而其他三人也不在乎,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待莺儿和燕儿将饭菜准备好后,司徒玉儿双眼一亮,这些菜式很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不错,忍不住,道:“梅少川,没想到你还藏了这等宝贝,这些菜都是那两个丫头做的吗?”
莫小川点了点头。
“改天借我用用,让她们教一教我家的厨子。”司徒玉儿兴奋地说道。
莺儿比较机灵一些,一听司徒二小姐要借人,倘若到时候借去不还,大少爷碍于面子很可能就将她们留到太守府了,心急口快,道:“二小姐有所不知,奴婢和燕儿本只会做些寻常小菜,这些都是大少爷教于我们的。≦≧”
“哦?”司徒玉儿看着莫小川有些惊讶,问道:“当真?”
莫小川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会的还挺多嘛。”司徒玉儿嘻嘻一笑,上下打量着莫小川。
司徒琳儿怕妹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要求,借两个丫头倒还好说,若是借梅府大少爷去教厨子,这就有些夸张了,便出来打圆场,道:“玉儿休要胡闹。”说罢,又望向莫小川,道:“没想到梅大少涉猎尽是如此之广,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哥哥会的可多呢。”梅小莞一直插不上话,好不容易找出一个空档说出一句话来,却是憋得小脸通红,好像很是气愤的模样。≦≧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整个饭桌,显得其乐融融。
这边莫小川暂时地抛去了烦恼,王管家那边却是烦恼不断,一张脸上少了以往的沉着模样,多了几分隐忧,在梅府的高墙外,有不少人隐在暗处盯着梅府的一举一动。王管家对这一些了若指掌,却也无可奈何。
饮下最后一口茶,他缓步踱出书房,径直朝着梅府府门而来,身后少了平rì出入紧跟着的梅府护卫,只身行走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没落。
推开府门,他轻咳了一声,道:“带我去见秦牧吧。”
听到他的声音,几个隐在暗处的人走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王管家,请!”
王管家面sè如常,跟在他们身后朝着城外行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几人在城外的一个小茅屋前,停了下来。秦牧推门而出,面上挂满了笑容,道:“王管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说罢,大手一摆,带着王管家到此的几人,悄然退了下去。
“可否陪我走走?”王管家怅然而道。
“好吧!”秦牧点了点头:“老夫也很是怀念多年前和小言公公把酒言欢的rì子。只可惜,你我各为其主,不然,我们应该到现在还是好友。”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提他作甚。”王管家摇了摇头,迈步朝远去而去。
秦牧想了想,跟上了他,在秦牧的身后悄然走出了几个人来,jǐng惕地盯着王管家。王管家察觉到了他们,却没有说什么,依旧前行着。
几人行走在路上,均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明月高悬下,几个人影停在了布满磷光的河岸边。
王管家转过头来,目光扫过秦牧身后的几人。
秦牧向后挥了挥手,待那几人退的远了些后,他这才道:“看来王管家已经想通了。”
王管家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躲了十几年了,我确实有些累了。”
“只要你交出齐王世子,我保证,以后再没有小言公公,你可以安心做你的管家,与西梁再无半点瓜葛。”秦牧很是平静地说道。
“可是,那孩子已经死了。”王管家摇头苦笑。
“你我都已不是孩童,你不会以为这样的话能够骗过我吧。”秦牧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多出了几分冷意,道:“你千辛万苦将那孩子救出,难道为的就是杀了他?”
“信不信由你。”王管家的话音刚落,突然,袖袍一甩,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匕首,朝着秦牧的脖子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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