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恍然大悟,连忙起身拱手齐声道:“还请丞相赐教
“赐教不敢,指点一二还行。”刘浩然笑呵呵地说道,“有人可能第一想法就是揣摩上意,我怎么想你就怎么决策。我告诉你,这会吃大亏的,最后出了事承担责任不是我而是你,因为决策人是你不是我,到时我可不会认账的。”
看到刘浩然狡黠地眨着眼睛,众人不由哭笑不得,丞相怎么这话都说得出口。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闭门造车。”刘浩然笑了笑,开始说起正事来:“先你不能被下面蒙蔽,因为决策的依据是实际情况的数据,而这些数据是从地方统计送上来的,里面是否有假你要去辨别,辨认出有假就是下面的责任,辨认不出来就是你的责任,所以你要多看、多听、多跑,不要天天在部堂里谈论风雅,很多东西只要你下去仔细用心一看就真相大白。”
“第二就是广思集益,你就算手里有真实的数据,但是一人计短,多人计长,各大学的教授是很多方面的专家,你可以听听他们的意见,还有各相关人士,例如工商部制定商贸政策,那么众多商人的意见你必须听一听,因为你制定政策的目的是保护他们的利益,只要他们赚到了更多的钱,才会交更多的税收。”
看着众多尚书、郎像学生一样在那里认真地听着,刘浩然心里不由觉得笑不认为这些人做官就比自己差,在座的每一个都是人尖子,有些人在某方面甚至远胜自己,只是这些人的思路没有自己广阔,说白了自己占了穿越的优势,所以就能给他们提供一个新的思路。
“好了,我的绝招教完了,你自己用心琢磨就是了。另外,我准备将按察司改为按察院,任命七名都按察使且按察司审案的程序也需要更改一二先生、主敬,待会我们再议。大家还有其它什么问题吗?”
“丞相,请问内司、都知司如何处置?”宋站起身来问道,内察司、都知司不为文人所喜,尤其是都知司可谓是“臭名昭著”过也只有宋这种有文人骨气,又受刘浩然尊重的人才敢提出这个敏感问题。
听到宋的话夏不脸色一变,倒是杨宪面不改色,因为他的触角是向外的,并不像内察司那样与在场的息息相关。
“潜先生说得正是。”刘浩然想不到最后还是没有蒙过去。他原本就对内察司、都知司非常头痛。情报部门不能没有。但是又不能太多在他手上地情报部门军事方面地有枢密院军情司。对外情报部门有都知司有内察司和自己侍从司地调查科。现在法务部又多出一个调查局确多了些。可刘浩然觉得夏和杨宪干得都非常称职。不忍心让他们“丢了饭碗”以准备暂时不动。想不到还是被宋挑出来了。
“都知司可以归到外务部。杨宪可加务部侍郎继续兼管都知司。”刘浩然斟酌一下说道。
夏不由嫉妒地看了看杨。真是走狗屎运。宋这么一挑。他不但升了官。还从此走到了明处。可自己怎么办?内察司可以说是刘浩然在暗中地一只眼睛。自己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一旦失宠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这内察司职权与调查局重叠。倒是不好办了。这样吧。内察司改为监察司归在吏部。嗯不好。这样不太好。”
随着刘浩然地话。夏可以说是大喜大悲如同坐过山车。要是内察司如都知司一样走到明处。被归在吏部。自己少不了一个吏部侍郎地缺。这可是肥缺呀。比一般尚书还要肥。可是刘浩然一句不好又彻底打消了他地喜悦。他死死盯住正在沉思地刘浩然。看着他地嘴。生怕放走一个字。
这国家安全事务由法务部调查局接管了。现在又没有什么基地组织。不用担心什么恐怖活动。那内察司如何处置呢?它原本是监督百官地一个机构。后来权力扩大。逐渐变得“臭名昭著”了。不如就此将它改过来。免得越走越远。
主意一定,刘浩然说道:“内察司改为监察局,为独立各部的直属机构,负责纠察官吏中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夏,你继续主管监察局。”
话一落音,夏不由大喜过望,内察司改为监察局,这无走到了明面上,相当于各部并列的单位,而自己出任监察局主事,几乎与各部尚书平起平坐,夏能不激动吗?
众人却暗自叹息,内察司是为天子耳目之司,看来刘浩然不会轻易放弃,但是也有一人不肯轻易放弃。
宋站在那里继续说道:“丞相,此职当归都察院,又设监察局恐多此一举。”
听到这里,夏看到刘浩然又在那里思量起来,似乎心有所动,不由把宋恨得牙根直痒,宋老匹夫,我与你誓不两立!
“都察院查官吏违法事例,查实交由按察司法办,而监察局查违纪乱政,查实交由各部和中书省查办,两不冲突。”
刘浩然的一番话让夏了一口气,宋却无话可说了,毕竟都察院是动真家伙,查到你就意味着吃官司,丝毫没有活路,监察局只是内察,查出来受个处分就了,真不知道这位丞相是怎么想出这么多门道来的。
“潜溪先生的话提醒了我,元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官吏贪墨,臣操威福。”
听到官吏贪墨,臣操威福,李善长不由地脸上肌肉微微一抽搐,不由自主地向冯国用看去,却现这位一直一言不的同乡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上一片淡然。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为了防止官吏贪墨,地方贿赂成风,我决定先大幅度提高官吏俸禄,不让你财,但是保证你过上富足的生活,是为高薪养廉!”
在刘浩然的心里,历史上老朱的做法太无耻了,俸禄那么低要求人家廉洁奉公高难度了吧。
“但是高薪给了你,你还要贪墨受贿就不要怪国法无情。我建议单独设一廉政公署,专查贪污贿赂不法之事。而且不光是查官吏,地方工场商社,只要是贪污贿赂之事皆在它查办之列。一经查处,立即交由都察院诉于按察司惩不贷!”
听到刘浩然一番杀气腾腾的话,众人都不由在那里思量着,这廉政公署的职权也太大了吧,只要是贪污贿赂,无论官民皆可查,这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贪污贿赂是一种风气是一种习惯。我知道,自古以来我们都喜欢讲人情喜欢讲律法。人情到,不该办的也能办到情不到,该办的也办不了。这是一股邪风是一股歪气,官场上凭人情,生意场上凭人情,百姓交往也凭人情,长此以往,公正何在?诚信何在?还要律法干什么,凭人情就好了。”
看来
在另一个世界没少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一朝大权下痛手!
“人情往往伴随着金钱美色,因为人情是虚的,因为很多人情都是用金钱、美色等利益交换得来的。所以人情横行,那贪污、贿赂就风行。我们必须肃清吏治,净化风气,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
刘浩然觉得自己像异世的一位纪委书记在报告一样,说出的话也不知从哪位领导那里听来的。他心里不由悲哀地想着,中国自古到今,风气习惯如此,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唉,只要尽力就好了。
“丞相这肃清吏治,净化风气之言说得极是,我赞同!”宋第一个站起身符和,做为一个颇有骨风的文人,他当然对贪污贿赂极为厌恶,刘浩然刚才的一席话的确让他很有感触,也深深体会到刘浩然那份爱憎分明的赤诚。
“丞相说得极是!”众人纷纷开口道,既然刘浩然提出了高薪养廉,那么整顿吏治和风气是正常的,你总不能拿了高薪还不办正事吧。
接着刘浩然要虑廉政公署主事人的人选,这人与官场没有太多的纠缠,而且必须要有锐气,敢于任事,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人,张明善。
完成任务的张明善从泗悄悄转到了长天,回到了江南。但是他不愿在呆在都知司,于是刘浩然就悄悄地把他安排进江宁大学当教授。他嫉恶如仇,又非常熟悉官场那些伎俩,要不然也不会写出那么深刻的小令来。
“好,那我就委江宁大学教授张明善为廉政公署专员,负责主事廉政事务。”
众人不由一片讶然,思一番后又觉得此人担任此职最是合适不过了。
“好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丞相,我有一事相禀。”
“哦,百室但说无妨。”
“我向丞相请辞中书省左丞相一职,请撤中书省。”
“这是为什么?”刘浩然没有想李善长居然放了这么大的一颗炸弹,众人不明就里,纷纷议论起来。
“丞相,我这是循前唐太宗皇帝即位后虚中书令例。”李善长拱手答道。
众人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里都是饱学之士,唐史自然知道,李善长话一出口,众人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对啊,刘浩然不但是江南行省丞相,更是韩宋朝中书省丞相,立朝称帝后,这丞相之位的确要避讳。幸好刘浩然不是从基层做上来的,要不然什么尚书、侍郎、郎中他都做过一遍,岂不是要全部换名字。
“此事重大,我需思量一二。”刘浩然沉吟道。
“丞相,李大人这是恪守为臣之道,不愧是百官之,这份赤诚,这份胸襟,胡某敬佩不已。”胡从宪难得的赞赏起李善长来,因为他的这番举动非常符合三纲五常里的为臣之道,而且这左丞相这位说放下就放下实属难得。
刘浩然却有点为难了,他原本不想动李善长,还想让他更上一层楼,接替自己丞相一职,然后把左右丞相去掉,多设几个平章,然后搞得和前宋一样,多人议事治政。想不到李善长突然提出这么一遭,他着实有点措手不及。
“那这样吧,大事已定家也就散了林先生、伯温先生、主敬、秦先生、朝宗、百室、国用,请你们留下,我们再议一议。”
待到众人离去,刘浩然苦笑地对李善长说道:“百室,你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护军权柄太重,恐遭人非议且有前朝先例,百室当循行。”李善长连忙答道。
“百室啊,你多心了。”刘浩然叹息道,“诸位先生,可有什么办法解决此难题。十二部已定,但是必须有中枢总领之人呀。”
沉寂一会开口道:“丞相,不如循前朝大学士例。”
“大学士例?”
“前唐景龙二年公元708置修文馆后改弦文馆、昭文馆大学士至德二年公元737置集贤院大学士,皆由宰相兼领。天宝二年公元743又曾置崇贤馆大学士亦由宰相兼领。前宋初年沿唐制,宰相分兼昭文馆、集贤殿大学士后又置观文殿、贤政殿大学士,用以优礼前任宰执。”刘基徐徐言道。
“哦,伯温先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以大学士之职替代丞相一职?”
刘基微笑着点点头:“正是如此,大学士名号尊崇,可代丞相之职而行。”
“容我想想。”刘浩然不由沉思起来,在自己的历史记忆中,明清大学士可是很牛叉的职位,就相当于宰相。如此说来,自己可以按照明朝后来盛行的内阁制了,这样又可以防止一人专权,又可以保证中央政府正常运行,就算自己带兵出征也不用太担心。
“护军,除了大学士,我看还可以增设直学士。”一直默不作声的冯国用突然开口道,他是最了解刘浩然心思的人,知道刘浩然一直希望制定一个“民主集中”的政府格局,所以就出言点了一句。
“大学士,直学士?”刘浩然猛地一惊,这不是等同于政治局委员和常委吗?天啊,中国的政治智慧是自古通到今的。加封几个大学士,分管一摊,再给几个重要的尚书加直学士,到时就组成了一个内阁会议。一般的事大学士开会即可决定,重大的事情,就需要大学士、直学士开会讨论,太妙了,想到这里,刘浩然不由感到万分的兴奋,自己这么就不会活学活用呢?以前大报小报、电视广播天天看,怎么就没有想到今为古用呢?
“如此甚好,我看就定四个大学士,李善长为,分管工商农计,汪广洋为次,分管运造外务等事务及内阁日常事务,另擢升陈遇为大学士,分管民生福,周祯加大学士,分管司法监察。其余各部尚书加直学士衔,再选应天府尹潘坚庭、法务部侍郎刘存礼、礼部侍郎刘存信、计部侍郎王恺、学部侍郎罗复仁加直学士,总计十六直学士,参襄国事。一般事务由大学士合议即可定夺,重大事务,如正从五品以上官员任免调迁,各部重要规章需大学士、直学士合议定夺。至于陈遇空出的这浙江布政使一职,我看就由杨元出任,空出来的江苏布政使由叶琛出任。”
朱升不由一笑,自己这个学生脑子转得非常快,刘基和冯国用提出两个建议,立即被他利用起来,四个大学士,十六个直学士,加在一起有二十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刘浩然的嫡系心月复,谁要想专点权还真有难度。而且刚才把理学派压制得太厉害了,不但各省参政没捞到几个,连各部侍郎也没捞到几个,有失他一直坚持的制衡原则,而且又可能会引起根深蒂固,在文人中颇有影响的理学派反感离心,于是做了些调整,不但让潘坚庭加直学士,与刘基一起入了中枢核心,还让浙东四学士叶琛
常重要的江苏布政使,这下理学派无话可说了。
李善长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刘浩然将其列为大学士之然看出他的信任不变,而且执行大学士、直学士制度之后,自己依然是百官之,却不必承担专权的骂名,想想也就接受了。
“四大学士聚文渊阁署理公务,议事会议也在那里举行,计部拨款给运造部尽快修建,地址就原中书省后面。”刘浩然最后连大学士办公地点都确定。刘浩然占据江宁之后,为减轻百姓负担,除了兴建诸学堂之外本上没有大兴土木只是将原元廷御史行台改为行中书省,现在又成了十二部的衙门官署。
“总算解决一个难题。”刘浩然欣慰道,“对了,诸位先生,我们再来议一议按察司审案的事情。”目前的情况是他还继续挂着中书省丞相一职是中书省已经名存实亡,估计到他称帝的时候这丞相一职也就正式结束了。
“根据一些调查在江南百姓知道按察司位高权重,于是纷纷巴结讨好按察使,而少数按察使在献媚和贿赂中失节,徇私枉法。而且现在律法不齐,使得按察使断案标准,有的判重了的判轻了,甚至有的不该判得判了判得不判在,这是个大问题啊!”
“我当时接到这报告也是头痛不已法不可能规定地太细,此中掌握的尺度非常大完全要靠按察使自己掌握了,可是按察使良萎不一,而且又可能受个人喜怒影响,不好办呀。”秦从龙感叹道,这些东西他早就知道,也和刘浩然讨论过,只是一直没有好办法。
“光凭按察使的良知去断是不可行的啊!”刘浩然感叹一句道,他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诸位先生,律法原则是扬善惩恶,可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众人不由默沉思起来,他们可不敢按照现在流行的理学思想回答道:“合天理为善,不合为恶。”这会触霉头的,于是只是静静地等着刘浩然的下文。
“可不可这么说,百姓认对的就是善,不对的就是恶呢?”刘浩然继续说道。
“可百姓多有愚钝,又有宁顽不化之人,如是以百姓喜恶为准,恐有失准则。”刘基不由蹙眉道。
“我们定律法就是保证百姓的利益,百姓的思维和感念是可以被我们转化的。”刘浩然当然知道刘基的意思,他提出这一条也非常顾虑这一点。他从异世影视作品中可以看出深受阉割理学毒害的中国老百姓是多么的愚昧和可怕。后世文人不是常有一句话挂在嘴边吗,封建礼教害死人。现在理学正在渗透到天下百姓的每一个人身边,虽然没有明清时期那么大的影响,但是不能不妨,说不定弄巧成拙,律法成了理学的有力武器。
“百姓虽然多有愚钝,但是基的善恶应该有。如有人杀人伤人,有人贪墨贿赂,有人不法经商,百姓们心里都有杆秤,知道那些是对的,那些不对,我们只需要百姓们用基本的善恶去判定罪犯是否有罪即可。”
“丞相的意思?”秦从龙做为按察总使,对这方面一直在寻觅良方,听到刘浩然提出这么一个新奇的想法,不由大感兴趣。
“我的想法是实行陪审团制,在审案当地寻普通百姓若干人做为陪审团,列席公堂,被告原告各自陈述案情,各自辩护,然后由陪审团合议裁定是否有罪,超过一半人认定有罪,按察使即可做出量刑裁决,否则即是无罪。”
“如此甚好!人性本善,百姓们应该有最基本的善恶感,如此一来就可以避免有的按察使偏袒一方。”秦从龙想了想,不由抚掌叫好。儒学思想是人性本善,所以才会提出以仁德广天下的思想理念。
“不过我们还要做出一些防止过激的措施,原被告不服可以向上一级按察司提请上诉,而上诉案就不必采用陪审团制,全由按察使裁决。”
秦从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越到上一级的按察使人数越少,就越好去甄别谁公正谁不公正,反倒是越下一级的按察使人数众多,不好去监控了,用陪审团制刚好可以制衡。
“另外我必须加强讼师的培养和推广。”
“讼师?”
“对,就是熟悉律法之人,刑事案件或行政案件,有都察院提起公诉,其代表官府与个人或机关打官司,但是被告也有权利请讼师辩护自己的清白。而民事案件,原告被告都可能不熟悉律法,那就必须请熟悉律法的讼师来公堂对峙。只是这讼师名号不好听,不如改为律师吧。”
秦从龙点点头,表示理解了刘浩然的意思,讼师以前的确名声不好听,简直就是讼棍,“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任由讼师,不,律师把持公堂了?”
“秦先生,这个概念不同。以前讼师只是钻律法空子,或贿赂收买主审官以达到目的,现在原告被告双方都有律师坐镇,先他们必须要熟悉律法,利用律法有利于自己的地方为自己的代理人辩护,打动陪审团和按察使。而且我们可以做出一个规定,以后都察御史从出色的律师中选出,按察使从称职的都察御史中选出。”
看到秦从龙和陶安还在那里沉思,刘浩然知道他们一时接受不了,于是劝慰道:“这只是我的想法,各大学之后要扩招学子,而法科更是其中之重。
学子学业有成之后做律师历练会更熟悉律法,将来出任都察御史和按察使也不会被律师逼得无话可说。”
听到刘浩然这半玩笑的话,秦从龙和陶安不由都笑了,随着江南律法的普及和加重,按察使和都察御史对律法的熟悉程度有要提高,而律师的确是熟悉律法的不二法门,而且随着律师的普及,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地形成一个观念,打官司找律师,于是律法至上的思想也会在百姓们中生根,这都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于是两人点头道:“丞相所言极是,可以一试。”
“接着我们还可以制定循案判决。”
“循案判决?”
“是的,按照我的想法,有的案件初审可以循陪审团,如刑事案件,有的就不能,只能由按察使断案,如民事案件。而按察使断案可以参考上一级按察使断过的类似案件,再依据律法做出裁决。”
“如此甚好!”秦从龙不由大喜,刚才他想到了,越上一级的按察使越好控制,他们可以利用自己的调审下级案件的权力,做出一些典型案件的裁定,为下一级按察使断案做标准,这样一级级铺下去,不会因为律法不到的地方而烦恼。
看到按察司的事情有了一个完结,刘浩然不由舒了一口气,唉,律法普及真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