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有些无奈地搓着手,他平时也是个巧舌如簧的,可到了这两父女跟前,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市长是他的领导,一向做事严谨对下属要求很是严厉,他打心眼里敬佩他同时也有些怕他。可这位沈小姐明明还是个学生,怎么说起话来的调调也和市长大人如出一辙,搞得自己硬是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决定还是再试着劝劝她:
“您真的不过去,沈副市长他……”
“我说了不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不待他说完,沈悠然便打断了他,转过身给了张秘书一个背影!
很明显,她要他赶紧走人。
张秘书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虽瘦弱却挺得笔直的背影,知道多说无益,只好转身走了。
看着张秘书走近了车子,低头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沈悠然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她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让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的哭出来。
那个人已经不要妈妈和自己了,自己干嘛还要因为他偶尔施舍的关心而感动的想哭!
一想到那日白歌来找自己时反客为主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呕得慌。
而这个顶着自己父亲头衔的人这些年来就是和那个女人暗地里共同生活在一起,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己和妈妈,早已经被爸爸驱逐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妈妈和爸爸的婚姻,是个悲剧,而最可笑的是,这个悲剧到现在依然在延续!
他们不离婚,也不住在一起。妈妈偶尔还会回去做做样子,让大院里的人知道沈市长和夫人的感情虽不是如胶似漆,但也不至于到破裂的地步。
这就是政客,他们的仕途永远是第一位的!
老婆也好,女儿也罢,小三更不消说,都得为他的仕途让路。
想到这些,沈悠然握紧的指甲几乎要将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
恨恨地用脚将地下的一块石子儿踢飞,沈悠然就想赶紧去星巴克和毕毕还有琳会和,至少和她们呆在一起时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让自己难过。
却在听见“哎呀”一声后发觉前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想来是自己踢出去的那块石子儿砸到人家了。
原来是张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折回来了。沈悠然看着他一边用手揉着脑袋,一边呲牙咧嘴的样子估计被砸疼了。
“那个,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在前面!”
沈悠然带着些歉意,她虽然不喜欢那个人身边的人,但却也不至于故意用石块去砸人家这么恶劣。
张秘书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只见他手上拿了个包装的挺精美的盒子,走到沈悠然跟前递给她。
“干嘛?”
沈悠然警惕的问道,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张秘书会送自己礼物,多半又是奉他领导之命送的吧。
张秘书似乎料到她的反应,赶紧按着之前市长大人交代自己的话说道:
“沈小姐,你别误会。沈市长说了,过两天是你的二十一岁生日,他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怕不能亲自替你庆祝,因此让我将这个交给你。沈市长还说了,这里面的东西是你女乃女乃的遗物,因此他请你务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