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走到沈悠然旁边,挨着她坐下来,白歌倒是很不客气的以长辈的语气说道。
可惜,她这个长辈想端着架子,还得看别人搭理不搭理她。
“孩子?我不记得白局长什么时候有我这么大的孩子了吧。还有,我们很熟吗?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沈悠然冷冷的开口,依旧不看白歌,只是专心的揉着自己的脚。
白歌似乎料到了她的态度,却也不生气,只是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有怨气,但爱情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的。你也谈恋爱了,我相信你应该会懂。我和你父亲,是真心相爱的,我……”
“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伟大的爱情,你这么喜欢到处显摆,不如直接上一期实话实话,跟主持人说去,跟广大观众广而告之去,看看大家是不是也都认同你伟大的爱情!”
沈悠然厉声打断了白歌的话,语气尖锐毫不客气。
白歌一怔,脸色微微变了变,却还是忍住了。
“然然,你这又是何必,你妈妈都没有这这般固执!”
白歌叹了口气,她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丫头对峙,但却没有办法。如果不说服她,只怕老沈这辈子也不会给她一个婚姻的承诺。
这也是她一次次迎着头皮也要找这丫头的缘故,她不信一个小丫头,就真的比她的母亲还难说服。
可惜,白歌料错了。
卫兰是沈悠然的逆鳞,白歌此时提卫兰,无异于更加触怒了她。
“不要提我妈妈,你没有资格。固执,哼,你觉得我这叫固执么?那你大可不必找我,你们之前滚到床上的时候,不也没跟我们打过招呼吗?这个时候假惺惺的跑来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说的不觉得羞耻,我听得还觉得恶心呢。”
沈悠然瞪着白歌,一句一句的说着,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白歌登时白了脸,伸手指着沈悠然道:
“你,你,你这个孩子,怎么变得这般刻薄恶毒,说话没有一点儿教养。卫兰怎么教的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悠然顾不得脚疼,呼哧一下站了起来,啪的一声拍开了白歌指着她的手。
“我说过不要提我妈妈,你老年失聪了还是怎么地?我再没教养也不至于爬到有妇之夫的床上去勾*引人家,我再没教养也不至于以一个姘头的身份来找正室的女儿摊牌。你来找我,不就是找骂的吗,怎么这会儿觉得不自在了?或许你可以回去找你的沈副市长哭诉去,叫他来收拾我啊,去啊……反正这种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哼!”
沈悠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歌,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这孩子,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难搞定。
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她竟然一直记仇到现在。
是的,沈悠然记得清清楚楚,当年白歌和父亲的事情被撞见后,母亲选择了离开。而父亲,却是一次次的请求母亲带着她住回来。
直到那一天,白歌找上了门,哭着求母亲成全他们。
而当时已经十三岁的沈悠然觉察到了不对劲,母亲虽然表面一脸平静,但她知道自那件事情后,母亲几乎夜夜难眠。
那一刻,对这个女人的恨几乎到达了顶点,小小的沈悠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白歌推倒在地。
甚至,她扔了一个花瓶出去,白歌的胳膊被花瓶划伤,血缓缓流出。
这一次事情的结果,是白歌拒绝了母亲送她去医院的要求,自己带着伤离开。
而后,父亲在第二天赶来,不问青红皂白,给了沈悠然一个巴掌。
那一个巴掌,沈悠然永生难忘。
她至今仍记得父亲当时看着她的眼神,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她一直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一直是他恨不得用全世界来换她一个笑容的珍宝。
可就在那一天,沈悠然知道,一切都变了。
爸爸,已经不是她的爸爸了。
也是在那一天,父亲和母亲在房间谈了很久,久到沈悠然几乎以为父亲打了她,气也消了,便不会走了。
可惜,他最后依然走了。
后来一家人便有了长达六年的如今这种相处模式。
沈悠然一直不清楚那日父亲和母亲到底了谈了什么,他们都不愿意说,她自是不好问。
只是,一年一年的过去,她心中对父亲的怨越来越深,对白歌的恨越来越甚。
今天,白歌又一次戳中了她的痛处,她便像被激怒的小兽一
般,不管不顾的开始了自卫。
果然,这样做的结果是成功的让白歌闭了嘴,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直对视着,连外面忽然出现的***乱她们似乎也没有听见。
“唉!你这孩子……好吧,我走就是!”
白歌幽幽的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办法拿面前的这个女孩儿怎么样。她是老沈的女儿,她能怎么对付她呢?
“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和你父亲,我们正在谈结婚的事情。你母亲,应该是不反对的。我希望,你也能懂事些,毕竟,你父母亲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
白歌究竟是白歌,临走还不忘丢下这个一枚重磅炸弹,直炸的沈悠然眼冒金星,恨不得将那女人拉回来问个清楚。
可她知道,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白歌,你够狠。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说到底竟是来跟我炫耀你小三上位成功的喜悦么?
结婚,哼!
离婚协议早就在自家的抽屉了放了六年,母亲在那一晚同父亲长谈后便签好字的。也就是说,只要沈副市长同意,他们的婚姻随时可以解除。
只是,这些年,那份协议一直安静的躺在抽屉里,没有被动过。
如今,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吗?
沈悠然只觉得一阵头晕,脚下的痛感传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光着脚在地上站了那么久。而那只脚,刚才还肿着呢。
付君昊在这时恰好走了进来,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一抬头发现沈悠然龇牙咧嘴的站在那儿,当下便脸色一变。
“你干什么,坐回去。”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不假思索的将沈悠然像老鹰提小鸡一样放回了沙发上,这才掏出兜里的药膏,慢慢拧开。
“你凶什么凶啊,自己出去找美女……”
沈悠然原本一肚子气,正想找地方撒火呢,看见某人手中的药膏,忽然就住了嘴。
原来,竟是自己乱吃飞醋误会他了吗?
有些不好意思,却终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小心眼儿了,沈悠然还因为刚才白歌的事情心中愤怒并抑郁着,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付君昊帮她上药。
付君昊抿紧了双唇,神色专注,手上的力度刚刚好,仔仔细细的涂完了药膏,又帮她把鞋穿好,才松了一口气,顺嘴问道:
“刚才那个女孩儿就是莫微尘?”
“啊?什么?”
沈悠然一愣,意识到他问的是刚才碰到莫微尘的事情,有些意外他今日来参加人家的订婚宴,却在刚才连女主角都没认出来。
“对啊,就是她了,是不是很楚楚可人惹人怜爱啊。”
心不在焉的说着,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白歌的那些话。那两个人在竟然已经在讨论婚姻了,这算什么?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她逃婚了!”
付君昊的声音响起。
沈悠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反应延时。
“你说什么?”
她追问道。
“她逃婚了,就在刚才!”
付君昊继续说道,仿佛说的不过是极平常的一件事情。
(终于赶出来一点了,谢谢大家这些天的理解,不定期更文,我还是会继续更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