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能坦然面对死亡,还有什么会是她放不下的,蒋文文,冷父,冷母陪着冷奕登上了冷飞早早准备下的飞机,知道冷奕这一去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亲人们都来送行,蒋文文和亲人们挥手道别,这一去她会跟随着冷奕,也许再也回不来了,看着这片生养她的土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亲友,蒋文文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秦川站得很远,原本没打算来送,可是生死抉择的关键时刻,蒋文文竟动用关系领了与冷奕的结婚证,他已经不记得昨天接到民政局局长的电话时他是个什么心情,他一直当宝贝藏着的结婚证现在竟成了废纸。看来蒋文文没打算放弃冷奕。他要怎么办。
远远的,秦川竟感受到了蒋文文不悲伤,就连老伊万都说冷奕还有希望,蒋文文为什么要悲伤,难道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不可能,如果知道她不会带着冷奕去,难道她?秦川忽然就想起了那天蒋文文来秦宅的异样,给孩子们买了那么多东西,看着熟睡的孩子们流眼泪,还有她说冷奕醒不醒来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送走了蒋文文一行,秦川回了山上的别墅,他的心从来没这么乱过,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从来就没有心甘情愿地放弃蒋文文,但是与让蒋文文随冷奕一同离开这个世界相比,他愿意放弃,哪怕只是暂时的。定了最近的一班去俄罗斯的飞机,秦川也追了过去,不管来不来得及,至少他要蒋文文平平安安的。
老伊万的手术室就是一个小型的医院,而且是只针对冷奕这一个病人的小型医院,整个医院针对冷奕这类的病症配备了世界上最一流的医疗设备。老伊万的医院以医学研究为主,只他的研究也离不开病人,只有成功救治了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才能证明他们的研究成果,而幸运的冷奕是他们科学研究的受益人。
冷奕没有按预想的直接做手术,老伊万是个严谨的人,一天的时间里他挨个科室地做检查,与各科室医生研究冷奕的病情,这次的检查与在B市是完全不同的,他的助手们都是业内的专家,他们的分析能帮老伊万更好地完成冷奕的手术,终于从最后一个科室出来,冷奕被推回了病房,而老伊万连同他的助手们进了会议室。
天亮的时候,老伊万和一干助手从会议室出来,正好碰见了等待在会议室门口的蒋文文,他示意助手们先离开,与蒋文文进了他的办公室。
“小姑娘,冷奕的伤与我预想的稍有些差池,除了颅内有血块,冷奕的神经可能也受了伤。”回国后他查阅了所有他经手的病历档案,才确认冷奕的神经功能出现了障碍,因为血块挡在神经部位,他们无法准确判断是血块挤压神经还是神经在车祸中受了损伤。
“伊万博士,你的意思是……”蒋文文不敢猜测,老伊万把她请到办公室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她害怕是坏消息。
“如果只是血块压迫神经,那么手术之后,冷奕三天之内就会醒来,如果冷奕的脑神经是在车祸中伤的,那么……”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对于这样的病例老伊万也没有把握。
“会怎样?”蒋文文带着三分悲痛,七分急切问道。
“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冷奕的伤被耽误了,如果第一次手术是在他的手术室里做,他可以保证冷奕现在是活蹦乱跳的,如果早一些取出血块,也许能好一些,可在中国他们采用了保守治疗,等着血块被身体慢慢吸收,虽然这是目前绝大多数医院采取的治疗方法,可对于病人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一会儿还要检查,我的手术只能以术前的检查数据为依据,小姑娘,你先回去吧!”老伊万已经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了,他得好好睡一觉,下午的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可能就要进手术室了。
蒋文文是怎么从老伊万办公室走出来的,她不记得了,她以为自己会受不了,会哭,可是没有,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同样的检查又做了一遍,连续两天这么折腾冷奕,冷母心疼了,“这手术还能不能做上了?”
“阿姨,谨慎些总是没坏处的。”老伊万的话蒋文文听得明白,他的手术只能以术前的检查数据为依据。
秦川已经到了,小伊万热情地招待着他,“秦川,你不会是对我不放心吧!”关于冷奕的手术,他没能说服老伊万,可这难不倒他,要知道他也是手术室的主人,那些医生都爱戴老伊万,那也不可能都不听他的吧!
“伊万,冷奕的手术成功的机会大吗?”秦川想确定冷奕的安危,他知道冷奕的一切决定着蒋文文的生死,蒋文文可以不爱他,但不能就这么离开他。
“希望还是有的,这得看他的命了。”这样的手术风险一直都很大,只是他的爸爸老伊万博士将风险降到了最低,要不然老伊万怎么会成为世界名医。
“什么意思?”秦川不明白小伊万为什么这么说,即使他不动手脚,难道冷奕也活不成吗?
“刚才手术里来电话,检查结果不是很理想,他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机率很大,所以秦川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你是说……”秦川听了这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站起身急切地问小伊万,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允许冷奕有事,冷奕也不能有事。
“冷奕的情况加上我的安排,他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小伊万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透着得意。
“不行,伊万,马上取消你的安排,冷奕他不能有事。”秦川总算是弄明白了,小伊万真有那个能力让冷奕永远也醒不过来。
“为什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做到现在这个程度的,”那老头的队伍就像是铜墙铁壁,他想找个缝多难,秦川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拿他当什么,“这事你就别管了,回中国去,等着抱得美人归吧!喝喜酒的时候别忘记通知我,怎么说我也算是媒人啊!”这个忙他非得帮,他们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铁骨,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弄得连魂都没了,想得到什么就得争取。
“伊万,我这次专程赶来,就是为了这事,你不能这么做了,冷奕一定要醒过来。”他当初默许小伊万的做法,是因为想让蒋文文回到他身边来,可是如果算计了冷奕,最后的结果是彻底的失去蒋文文,那么那样的结果他不想要,蒋文文活着,即使不与他生活在一起,他想念的时候也还可以去看看,孩子们也还有亲生的母亲在这个世上。
“秦川,什么时候你的心变得这么软了。”小伊万不明白,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而且没人会怀疑到秦川身上,为什么秦川还坚持,“你还是我认识的秦川吗?”
“伊万,如果冷奕醒不过来,蒋文文她可能要随着冷奕一起走。”秦川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甚至有了湿意,只要想想蒋文文会离开这个世界,他都接受不了。
“可能?”秦川什么时候也这么的婆婆妈妈了,就一个“可能”就能让他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秦川,这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的,我可以保证,蒋文文她不会死。”再深的感情也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据他所知冷奕已经昏迷一年多了吧!蒋文文又不是个黄花大姑娘,他若是秦川,早就征服蒋文文的身体了。现在这社会,哪还的徇情的了,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出,蒋文文可能在冷奕死的时候哭得肝肠寸断的,但不出一个月就会投到秦川的怀抱。
“伊万,你不了解中国女人,更不了解蒋文文,她和你们这儿的女人不一样。”见小伊万坚持,秦川慌了,“伊万,你一定要让冷奕醒过来,我不想失去蒋文文,如果冷奕是自然死亡还好,如果是我害的,而且连同蒋文文也搭进去,伊万,我可没有勇气面对孩子们了。”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勇气活下去,这辈子他还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做一次就害了心爱的女人,他孩子们的亲妈,他还没看见结局就已经后悔了。
这时小伊万的电话响了,他不耐烦地接了起来,“什么,我爸爸他的手一直在抽筋,让我接替他做手术,好,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小伊万笑看着秦川,“秦川,我就说冷奕他没那个命吧!落到我手里就更万无一失了。”这一次连上帝都没站在冷奕那边,看来冷奕该当此劫。
“伊万,你是医生,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怎么能害人。”秦川现在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小伊万比当年还固执。
“我可不是什么狗屁医生,我只救我想救的人。”小伊万说完就往外走,“那边说了,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看冷奕的资料,我得赶紧过去。”
“伊万,你一定要救活冷奕。”秦川跟上了车肯求着,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秦川不得不放低姿态。
“秦川,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见秦川跟上了车,连态度都变了,小伊万心烦了,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好朋友得到幸福,难道他就喜欢害人吗,做这些他也承受着良心的谴责。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他平平安安的。”秦川只犹豫了一下,就坚定地回答了小伊万,他想要蒋文文,可他想要不是活着的,健康的蒋文文。
“好,秦川,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如你所愿,冷奕我救,不过醒不醒得过来,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上帝要是不想让冷奕醒,他也无能为力。
见小伊万答应了,秦川不敢再说什么了,他实在是怕小伊万反悔。小伊万做事随心随性,秦川也模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了老伊万的手术室,老伊万的助手直接就把小伊万迎进了手术室,“我爸爸呢!”小伊万担心父亲的身体,他想先看看老伊万。
“伊万博士已经休息了,这些天研究冷奕的病情,他老人家累坏了。”从中国回来,老博士就憔悴了不少,回来后又日夜地翻阅病例,怎么可能受得了。
“很严重?”小伊万停下了脚步,看得出他与老伊万感情极深,要是助手的话让他稍不满意,他就得转身出去看看老头儿。
“不严重,只是手有点麻,做不了这样高精度的手术。”助手据实回答,如果老博士情况不妙,他们也没心情做这样的手术了,那样就只能对病人说对不起了。
“为什么不等他好一点再做,”冷奕已经昏迷了一年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躺几天。
“伊万博士说,根据检查的数据分析,病人最适合现在做手术,他的年纪大了,手要是一时半会儿地好不了,岂不是将病人耽误了。”
“病人家属知道换了手术医生吗?”他不相信病人家属那关那么好过,毕竟他再厉害,也只手术室里的医生知道,外界没人知道他。
“老博士不让说,博士说他相信你的能力,让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其它的交由他来处理。”老博士从来都是全心全意的为病人着想,否则也不会做了这么多例手术,每一例都成功。
“他这么说的……”小伊万没想到关键的时候他的爸爸竟然这么信任他,他不是一直都说他没责任心吗?明知道他跟秦川的关系,明知道他要害冷奕,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几个人到了小伊万的工作室,助手将秦川拦了下来,再往里走就是无菌治疗区,除了医生和病人,谁也不能进入了。
这时小伊万才发现秦川还跟在他们身后,“秦川,不好意思,再往前就是无菌治疗区,你到我的办公室去等吧!”小伊万这么说,却没急着走,他知道秦川还有话要说,要不然不会跟了他这么久。
“伊万,你一定要救救冷奕!”秦川还是不相信小伊万,看着小伊万进了工作室,但愿小伊万能将他的话听进去。
“秦川,我一定会将冷奕救醒的!”秦川没想到进了工作室的小伊万又出来了,他愣愣地看着小伊万,没明白小伊万的意思。
小伊万站在工作室的门口看着秦川,又说了一遍,“冷奕会醒的!”
这一次秦川听明白了,两人相视一笑,小伊万复又进了工作室,秦川的心落了地。
一个小时后冷奕被推进了工作室,蒋文文看着站在工作室外的秦川,愣了一下,“你怎么会来?”当初冷奕要做手术,因为医生是秦川联系的,蒋文文表示希望秦川能过来,可秦川拒绝了。
“还是不放心,文文,我陪着你等着冷奕醒来!”这一次秦川是真的坦然了,自从默许了小伊万的做法后,这么多次他都觉得难以面对蒋文文,现在他坦然了。
“谢谢你!”蒋文文也是真诚的,她佩服秦川的为人,在他和冷奕的感情之间,秦川只是一个不知情的破坏者,他针对的从来都是蒋文文一个人,他要蒋文文目标明确,他不放弃也不避讳任何人,他从来没做过伤害冷奕的事,如果冷奕醒过来,他就是他和冷奕的恩人。
“如果手术不成功,文文,你还会这么说吗?”秦川苦笑地看着蒋文文,他爱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对他说谢谢,他就是个外人。
“为什么不?秦川,结果和你没关系,谢谢你为救冷奕做的努力。”秦川或许是最不希望冷奕醒来的人,可是为了她,他还是伸出了援手,现在,至少冷奕还有一线生机。
“文文!”秦川感动了,小女人似的蒋文文竟也有这样大气的时候,是非分明。
“秦川,如果冷奕醒过来了,我们就像亲人一样相处好吗?”蒋文文也想通了,如果注定她要追随冷奕而去,那么她希望秦川能少一些遗憾。
“冷奕他能同意吗?”秦川被蒋文文说得动了心,冷奕醒了,他不会失去蒋文文,孩子们也不会失去妈妈,这不一直都是他所求的吗?也许哪一天冷奕不爱了,他还爱着,那他不是还有机会吗?
“我的过去他已经接受了,你曾是我最亲密的爱人,是我儿子们的爸爸,以后也是我的亲人。”不说他们有着共同的亲人,就是秦川为冷奕的伤这么奔波,蒋文文也再不能当秦川不存在。
“好,蒋文文,你要说话算话。”蒋文文退了一步,是希望大家都活得更好,秦川退了一步,是为了进得更多。
十几个小时后冷奕才被推出手术室,焦虑不安的蒋文文跟了过去,蒋文文只来得及看一眼,冷奕就被推进了重病监护病房,冷父和冷母早站在病房外等着了,他们本来想去手术室,看见秦川陪在蒋文文身边,想了想就退了回来。几个人站在病房外透过透明玻璃看着冷奕。
秦川等着最后出来的小伊万,“怎么样?”小伊万一出来,他就迎了上去,紧张地问。
“秦川,如你所愿!”小伊万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秦川蒙了,难道小伊万一直误解他了。
“秦川,手术很成功!”小伊万给了秦川一拳,然后笑了。当他站在手术台上,看着脸色苍白的冷奕时,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爸爸最后选择了相信他,没有人舍得放弃那么一条年青的生命,小伊万甚至能透过冷奕苍白的容颜看见冷奕曾经的鲜活,他只想救活他。
“吓我!”秦川回了小伊万一拳,这小子太不厚道了,这时候了还吓唬他。
“陪我喝一杯吧!这活就不是人干的。”这十几个小时,可把小伊万累坏了,喝上一杯酒,他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儿。到了小伊万的办公室,两人喝了一瓶威士忌,也都累了,一放松下来就睡了过去,这一睡竟过了一天一夜。
蒋文文满怀期待地过了这一天一夜,她甚至都舍不得合一下眼睛,她怕冷奕醒来的时候看不见她,可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冷奕一点动静也没有,只看见一屋子的设备不停地运转着,她不安了。进出的医护人员不停地安慰她,“病人一切都好,小姐,你先去休息吧!不可能这么快醒来的。”
小伊万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竟睡了这么久,他拍了拍头,看了眼旁边的秦川,“这小子,这么能睡。”喃喃着小伊万就下了床,冷奕应该是快醒了,他得去看看。
到了病房就发现蒋文文还在那儿站着,就那么盯着病房里的冷奕看,他在旁边站了好久,蒋文文竟没发觉,这个中国女人太可爱了。
“你好,美丽的中国姑娘。”小伊万绕到蒋文文的面前,跟蒋文文打招呼。
“你好!”蒋文文并不认识小伊万,只礼貌地点了下头,就不理他了。
“我是冷奕的医生,你不认识我吗?”小伊万明知道蒋文文不可能认识他,非要这么套近乎,他不想信蒋文文还能不理采他。
“你是他的医生?伊万博士呢?”冷奕从手术室出来,蒋文文就再没见着老博士,难道医生换了,她还不知道。
“我是小伊万,我爸爸他累坏了,回家休息去了,让我来代替他。”他刚刚问过老伊万的助手,助手是这么说的。
“伊万医生你好!”蒋文文一听是老伊万的儿子,能代替老伊万,医术一定不一般,“冷奕他为什么还没醒?”虽然每一位医生都告诉她,冷奕不会这么快醒过来,可她就是不相信,她一直在等。
“我们坐下来谈好吗?”小伊万指了指旁边的一排椅子,难怪秦川会对她死心踏地,这女人真漂亮,就现在这憔悴的模样都让人心生怜爱,更何况神采飞扬的时候了,他都有点动心了。
“好!”蒋文文说着好,眼睛却不肯离开冷奕,连路都没看就往前走,结果撞进了小伊万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这下蒋文文的脸红到的脖子,她迅速地从小伊万怀里挣月兑,蒋文文就不明白了,小伊万走在前,她跟在后,要撞也应该撞在背上,怎么会撞在怀里,她不敢再分心了。
秦川过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上前将蒋文文护在怀里,“伊万,又起色心了是吧?”这个伊万就是女人的克星,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他得不到的,刚才小伊万看蒋文文时,那眼里的兴趣秦川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蒋文文同样地挣开了秦川,这让小伊万舒服了不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着吗?”秦川都已经放弃了,他干吗不能想想。
“伊万,你成心的是吧!”这小伊万是一点情面也不给他留,谁能想到前一刻他们还在一张床上睡觉,这一刻就要打起来了。
“我不是成心的,秦川,我是故意的!”小伊万拿出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就是要气气秦川。
“你……”秦川说不过小伊万,什么时候小伊万的中国话说得这么溜了,他拉起小伊万就往外拖。
“秦川,我还有话要问他呢!”蒋文文还没说上一句话,秦川就要拉走小伊万,蒋文文能同意吗?
“冷奕今天差不多就能醒,最迟后天早上七点,他要是醒不过来,就是被上帝招唤去了。”小伊万在被拉出去之前,说了蒋文文想问的,这个中国美人真不错,听说家势也不一般,他动心了。
蒋文文一听小伊万说冷奕今天就能醒,当时就精神了,她乐颠颠地跑去冷父冷母的房间,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小伊万,别想着打她的主意,你的女人够多了。”离开蒋文文的视线,秦川放开小伊万,冷冷地警告。
“你要卸磨杀驴!”手术前秦川不是这态度,用完他了马上就变。
秦川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往小伊万的办公室就去了。
“秦川,你不是放弃了吗?”小伊万在后边追,这小子真生气了,“咱俩追,不比冷奕一个人力量大,秦川你说对不?”
“你以为这是打架吗?”要是打架,他一个人就能弄死冷奕,“总之,收起你那花花肠子,离蒋文文远点,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
小伊万没办法,终于还是妥协了,“好吧,既然你不同意,我就忍痛割爱吧!幸好我陷得不深,要不然可真舍不得!”你说他就见了一面,哪来得这么深的感情,也就秦川当真了。
秦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得去看看冷奕!”其实是个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去看蒋文文,非要打着看冷奕的幌子。
“你能看出什么来!还是我去吧!”小伊万说着就要往外走,秦川上前拉住了他,“我去看看冷奕,你去看蒋文文。”这话噎得秦川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伊万检查了一遍,各项指标都正常,“应该醒了,你好好盯着。”说完出了手术室就回了办公室,他要再看一看冷奕的病例,怎么会还不醒,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