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相府也有了动静,咕咕咕,一只信鸽落于窗台,柳熙芸小心取下纸条,看完就烧了。
“来福,备车。待老爷下朝你回禀老爷,就说我心情欠佳带着秋梅到肃城别院散心去了。”她招来侍女收拾细软,还不忘吩咐下人应付柳相爷的说词。她每次出门必带着贴身侍女秋梅,她亦是少数几个知道柳熙芸真性情的人。
“小姐,盐城那边有消息了?”终于不用天天看小姐抄书,弹琴了,秋梅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些天来,别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明知真相却不好说破,装得很装辛苦。
“嗯,听说公主被掳了,秋梅快意恩仇的时候到了。”
柳熙芸挑着眉笑得很邪气,准确地说是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喂,听说了吗?”坊间茶馆里一个男子猫着腰对友人勾勾指头,四五个人正在交头接耳。
“什么?什么?”在这样的边陲小镇茶余饭后的消遣莫过于嗑牙聊八卦,听他这么一说都饶有兴致地竖起耳朵。
“听说第一才女柳熙芸堂堂的相府小姐与当朝太子大婚当天被邻国公主抢亲呢!”
“咦?”
“什么?”这个消息仿似平地一声惊雷引来在坐男女老少的各种关注。
“嘘!我还听说——”这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
“什么?什么?”众人再一次被他吊起了胃口,眼神也跟着他的步子来回地转。
“听说那柳小姐不吃不喝只一味地抄书、弹琴连手指被琴伤得血流不止都停不下来,可见心伤得真狠哪!”他咂巴着嘴说得啧啧有声绘声绘色,仿似亲眼所见。
这里仅是边陲小镇尚且如此沸沸扬扬,事发地点的京都就更甭提是如何的众说纷纭了。
“走了。”戴着轻纱斗笠的女子显然对这样的八卦习以为常,已经无动于衷了。只有短短十日这消息竟意外地传得如此之快,看来不用她再费心去搅和,水就已混浊可以下水模鱼了。
“小姐,我觉得太子好可怜。”
秋梅心想如果太子爷知道自己千方百计阻止小姐搅进来,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还有那邻国的公主最可怜,可这句是不能说的,小姐可记仇着呢。
“怎么?言下之意,我不可怜吗?我才是那个惨剧的主角不是吗?”柳熙芸叟地停下脚步,回身对自己的侍女挑着眉,要是她敢说是,她就死定了。
“呜呜,”秋梅见风使舵地掩起脸来假哭,“我们小姐最可怜了,其他人都是活该!”她在心里吐着舌头,小姐不可得罪,切记切记!跟得她家小姐多了多少也学了点皮毛,不然哪能活至今时今日。
好个机灵的丫头!柳熙芸拿她没办法。“哼,今天就暂且饶你一回。走吧,去见你说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