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理有时候很难捉模,人们总是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去相信,哪怕是自欺欺人也一样,因为人的心脏生来就偏了左边又怎能不偏心。
是夜,轩辕烨的房门被来人用刀轻轻地挑开门梢,几乎没有弄出半点响动,却已惊醒向来浅眠的他。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飞速地把枕头往被子里一塞,来人脚未沾着屋里的地面,他已飘至门后像只逮老鼠的猫一般,等着夜行人的造访。
夜行人不疑有他,猫着步子慑手慑脚地来到床前举起刀来就要往下砍。陡地耳边细长的呼吸响起,刀哐地一声月兑手而出,腰被轩辕烨的大手狭持着往他怀里一带,柳熙芸放弃所有抵抗。
“不好玩!”她扯下黑布巾,嘟着嘴抱怨着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童。
“你大半夜不睡跑到我房里就为了玩?”轩辕烨点点她的俏鼻,而后收紧手臂,低下头寻着她的唇霸占着久久不去。
“什么事?”他声音沙哑极力克制着自己进一步行动,虽然他们常常玩官兵捉贼的游戏,但是她连夜行衣也用上了事情必定不简单。
“躲在幕后的人就是……”忽儿柳熙芸又犹豫起来,这说不说都两难。
“轩辕淄(zi资)!”他倒是很干脆地帮她接了下去,如鹰的眼里泛起小小的风浪。
柳熙芸一口气堵在喉间,张着小嘴开开合合想要帮轩辕烨辩驳,但就是挤不出半个字,最后她垂下肩,放弃无意义的争辩。
早在有人放出话来,要掳太子妃为人质的时候,他就起了疑心,不过只是疑而未定。如今看到柳熙芸的反应,恐怕就是事实了。
她撇一撇小嘴娇嗔道:“什么嘛,人家也是为了你们好。再说他自小就……”
“收起你那过度泛滥的同情心。”轩辕烨屈起手指轻敲着她光洁的额头,话里的酸味十里外都能闻得到。
“我是来辞行的,为了稳住他,我必须先跟他回朝。”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道出来意。
“不行!”他一听她要跟别人走,脸就黑了大半小蛮腰勒得更紧,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小对她虎视眈眈的轩辕淄(zi资)。
“不行也要行!你也知道危险的不是我,你要敢坏我好事,你就等着我嫁给七师哥。”柳熙芸天不怕地不怕地直截他的胸口,她一旦翻起来就算轩辕烨也拿她没办法。
他拧着眉明白她说的都在理,可是明白归明白醋坛子还是照样打翻。
“你能保证完璧归赵?”
“人的心天生就偏左,芸儿的心生在烨哥哥身上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变。”柳熙芸的棍棒加糖果向来很有效。
这句话甜到轩辕烨的心都酥掉了,这辈子他注定要栽在她手里了,既然要走就先吻个够本再说。
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柳熙芸努力拉回理智,推开他,“我不能久留……”
轩辕烨才不管她那么多,往床上一倒顺势就压了上去,送上门的美食岂有不吃的道理他又不是傻子。
门内打得火热,门外僵站着一个人黯然伤神,都说人心天生就长偏了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