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淄,你所谓的证据,如何证明此物乃齐妃所有。”看过簪子皇帝仍是不信。
“唉——”一声悠怨地叹息,‘玉溪娘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稳稳地行了个大礼,这才道:“皇上忘了,此物乃先皇所赐,本应属于玉梅所有。我可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齐妃是如何从我那贴身丫环手上夺走它的。她一句粗使的丫环怎配得如此贵重的物品,先皇便把簪子赐给齐妃。”如今再提起这些阵年旧事倒也不若当年般在意了,应当是放下了吧。
皇帝十八年后再见到昔日的情人,心里一时番江倒海,五味具全却又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能怔怔地贪看着多年未变的容颜,早就把案件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虽说‘玉溪娘子’应承了,等案件了结再处理柳熙芸的婚事,但她终究放心不下两个女儿,没想到匆匆赶来就遇上了这么一出。
“即便如此,谁敢保证天下没一个一模一样的簪子?怎可单凭一个簪子就入了我罪。”齐贵妃仍然不死心地反驳,那支簪子就算真是她的,当下也不能承认了。
“齐娘娘还想要证据么?那简单——”轩辕淄用猫逗弄耗子的眼神看向齐妃,尔后他缓缓捋起袖子,在其手背一个花形的烙印清晰可见。
看到那个印记齐贵妃脸上已然没有了血色,整个人瘫软在地,所有证据直指她而来,她根本无从辩驳。
“我想齐妃娘娘不会忘记这个烙印吧。”轩辕淄眼里的恨意化做千万支噬毒的箭矢直射向齐贵妃的命门。
“这个烙印可是我五岁的时候,娘娘亲自当着众人的面烙上去的。”轩辕淄把手伸过去,皇帝一试确实一模一样。
“太子一早就确定了簪子乃齐妃娘娘所有,于是他就来个杀人灭口。不意被儿臣的妻子撞见,所以她才会至今下落不明。”轩辕淄一口气快狠准地下定论,让他们无从辩驳。
“烨儿,可有此事?”皇帝是绝不会相信轩辕淄的话,而怀疑轩辕烨的,打小他就没有正眼看过轩辕淄一眼。
轩辕烨处在这一团乱中,虽知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但他确实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除非小雨出来为他做证。“父皇,柳熙雨昨晚确也来过县衙,但是儿臣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追一个黑衣人。儿臣怕她有危险所以尾随其后,然儿臣追到破庙却遭人埋伏,晕了过去,儿臣醒来——”
“你说谎!你既是去追的小雨,为何小雨至今下落不明?除非你有意把她藏起来了。你说你中了埋伏,那为何你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破庙里,小雨却不知去向?何为你会手持杀人的凶器,身边的衙役无一生还,唯独你毫发无伤?所以这根本就是轩辕烨杀人灭口,意在为其母掩饰罪行!”轩辕淄有意打断轩辕烨的陈述,他绝不会给他机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