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门的恰好就是当年护娘进宫的五个护卫,他们其实也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娘怀疑这是齐贵妃有意地杀人灭口,因为她怕当年的真相会被皇上知道?”柳熙芸总结了她娘的说词,推测她娘胎的想法。
“不无可能。”这也是‘玉溪娘子’深信齐贵妃就是凶手的原因。
“娘,可曾想过,如果齐贵妃真要斩草除根的话,您才是最危险的。”柳熙芸提出了疑问。
“可是你娘被她逼着发誓言,有生之年都不得回京都,根本没有机会接近皇上。”‘玉溪娘子’也是就事论事,毕竟当年发生这样的事也难怪她要往那边想。
“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您不会把所知道的事情告之与女儿。娘,若事情与你推断的一样,齐贵妃根本不会让烨哥哥插手这来查这案子,亦不可能由着我在烨哥哥身边这么多年。”柳熙芸试图化解其中的误会。
“那是皇上准的,她没有反对的余力而以。”‘玉溪娘子’也不是个轻易便能说服的主。
“娘,女儿也希望还死者一个公道,不管是哪种可能女儿必定倾尽所能,查个水落石出。女儿知道,您私下里也在调查这件事,若您有所进展……”柳熙芸没有把话说完,自已的娘什么脾性自是知道的。
“你娘还不至于糊涂到那个份上。”
有了她娘的一句话,柳熙芸就放心地回到屋里抄书了。
这书一抄就是一整宿,至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她还不自觉,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
“小姐,你要的东西,适才已运到县衙。另外你交待我去暗访的事,也有了一点眉目。”柳熙芸失踪好一阵子的贴身侍女秋梅,面带倦容悄悄地现身。
“哦!”一夜未睡的柳熙芸听闻此消息,不禁一振,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从书卷中抬起头道:“什么眉目?”
“小姐,据齐妃的贴身宫女说,自从七皇子(轩辕淄)的娘死了之后,齐妃再未用过此簪子。偶有一次齐妃拿出簪子来把玩,被顽皮的七皇子撞掉在地,她一气之下在他的手臂上烙下一个印子,从此就随手丢给宫人们拾缀,再未用过。”秋梅如实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道出。
“嗯,如此不受重视的东西,又是先皇玉赐的,断不可能随便送与人,所以它唯一的去处就是埋没在众多首饰的最底层。正因为多年不用,就算丢了也不会有人轻易就能察觉到。也就是说凡是和齐妃稍亲密点,能靠近她的首饰,要偷出来簪子来并非难事。”柳熙芸仔细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但反过来说也不排除,齐妃忘记了陈年琐事,随手就拿来一个不受重视的簪子打赏给为她做事的人,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