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侂胄陪完颜铁雄到“枕云楼”意欲逍遥不久,便被知枢密院事赵汝愚的管家叫走,商议“国家大事”去了。韩侂胄是个视仕途如生命而且野心勃勃的人,其实他的骨子里是痛恨金人的,如此鞍前马后的伺候完颜铁雄,是因为一时半会儿没有向上进位的头绪,这才与金人虚与委蛇,想多捞一点政治资本。当听说知枢密院事找他,他便叮嘱了完颜铁雄几句,匆匆赶赴赵汝愚的住所。
来到赵汝愚家后,赵汝愚也不吩咐下人上茶,一挥手,让伺候在旁的下人退开。
下人恭敬地退出门外,然后把门遮掩上。
赵汝愚乃是深谙孔孟教诲之人,平时最重礼仪,待人接物不论大小,但凡登门的,面子上都是做足了的。晚上这异于平时的举动被韩侂胄看在眼里,韩侂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脑海里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上来,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被他解决否定,仍不得所以然。平日里,他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不过今日,今日这气氛?到现在为止,他是一点头绪没有,而赵汝愚没有张口,不得口风,更是无法寻根究里。他只能判定的是,接下来将有大事发生。于是也不开口询问背对着他的赵汝愚,更不落座,双手相握放于身前,身体微微弯曲,恭敬一如平常,等待赵汝愚开口。
他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对一群他恨不能挫骨扬灰的金人来说,他都能顶住戳脊梁骨的骂名,侍奉得如同亲生老子,更何况是等得这一时半会儿。赵汝愚从来是不怎么搭理他的,既然找他,必定是要事。无论这是什么事儿,它一定能够帮他更加接近权力的中央。
嗜好,每个人都有。嗜睡、贪吃、……他呢,他喜欢权力,他喜欢追逐权力。如果不是自幼受到的是忠君爱国,报效朝廷的思想,他追逐权力,将是无止境的。
而追逐权力的人,必须能忍。
而且他知道,他能忍住不问,赵汝愚忍不住不告诉他。
厅堂里,静的,可以听见赵汝愚抚模下颚胡须时袖口和胸口衣料相互摩擦的声音。
果然,半盏茶的功夫过去后,赵汝愚转过身来,道:“没想到你倒是挺能沉得住气。”
韩侂胄恭敬地道:“大人没有开口说话,哪有下官说话的道理。”
赵汝愚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韩侂胄,你知道我连夜召你过来所谓何事吗?”
韩侂胄见赵汝愚今晚穿得比平时素净得多,联想到孝宗皇帝近年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实在是大不敬,不可妄断,见赵汝愚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似要窥探他内心的想法,连忙低下头道:“下官不知。”
赵汝愚到:“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说而已。没错,太上皇驾崩了。”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最近,龙一每天上午发一千字,下午发一千字,等看的亲们多了后,每天发三千,龙一再努力码字,争取一个月后,每天能发四千到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