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祯心想:“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这不是N多电视剧里老鸨们常用的台词吗?”他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了看胡妈妈,突然从她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丝难以隐藏地刁难所衍生出的笑意,想一想自己短短日子所见到的一幕一幕,想到姜夔前些日子对胡妈妈的高度评价,颇有深意地与胡妈妈对视,道:“胡妈妈,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不是这样的人。”说完,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像木偶一样。
贞儿煞白着脸,扯了扯昊祯的衣角。
昊祯没有动。
胡妈妈也没有动。
贞儿一动也不敢动。
空气就这样凝滞着,让贞儿感到了窒息。
昊祯很明显感觉到胡妈妈在努力憋着,于是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胡妈妈看本来刻意制造出来的窒息场面被他这一滑稽的面孔搅和了,终于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之前胆子小得要死,现在都敢爬到我的头上了,鬼精鬼精的,真的拿你没办法,去吧,刚才试你呢。”
贞儿眼睛里圈着眼泪,这下子一下子涌了出来,不依不饶地道:“胡妈妈,贞儿被你吓死了。”
胡妈妈道:“吓死了?吓死了你还敢和天豪手牵着手进来?”
昊祯用手模了模脑袋,道:“胡妈妈,都是我怂恿的。”
胡妈妈爱恋地看着脸前的两个人,越看越是喜欢,一对儿金童玉女,再般配不过了,越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道:“去吧,记得一定要好好待贞儿,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贞儿的事情,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如果让我听到的话,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昊祯如同得到了圣旨,欣喜若狂,撒开贞儿的手,一下子扑向胡妈妈,把她抱住,在她的脸庞上狠狠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胡妈妈最好了。”
胡妈妈板了一下脸,轻轻磕了下昊祯的脑门儿道:“现在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去吧去吧,赶紧准备起来,我等着看你的花样儿呢。”
昊祯道:“胡妈妈,您就尽管放心,只要各方面保障做好了,我肯定能让云姨得到一个好归宿,让稼轩居士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他气吞山河,纵横万里的男儿本色。”
胡妈妈道:“好啦好啦,别光顾耍嘴皮子了,赶紧给老娘忙去。云姨这些天心不在焉,我这边的客人的赏钱可是少了不少,虽说是应付这些达官贵人,还得下点心思不是,要不这一大家子人我怎么养活哦,快去快去,如今这光景,真的就靠你这小猢狲了。”
昊祯喜滋滋的一步一后退,恭恭敬敬退出门外,然后顺手把胡妈妈的门给带上了。
而在昊祯旁边的贞儿,咬着嘴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昊祯看着凝思的贞儿,真的把她的倩影印刻在了心里,忍不住在贞儿的香腮上轻轻亲了一口,问道:“在想什么呢?”
贞儿渐渐习惯了他这种和时代格格不入的亲昵动作,道:“我在想送什么给云姨呢?她待我那么好,如今要给她办个特殊的生辰宴,我一定要送一份特殊的礼物给她才行,可是刚才想了一下,都太普通了。”
昊祯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为这个苦恼啊,这个好办。”
贞儿道:“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云姨的眼光是很高的,她的心意可不是银子所能满意的,所以胡妈妈每年也常常为云姨的生辰礼物发愁。”
昊祯故作神秘道:“还记得我刚才那个包袱没?那些可是我从天庭带来的,此物只有天上有,正配得上天人一般的云姨。”
贞儿眼睛一亮,道:“真有你的,我差点忘了,你那还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呢。”
昊祯道:“我帮你解决了难题,有没有什么奖励?”
贞儿质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昊祯撅着嘴唇,指了指。
贞儿微嗔娇笑着拍了下昊祯,一路小跑,跑到距离昊祯几丈远的地方方才转过身来,道:“你这个色魔,我是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
昊祯馋涎着脸,道:“看我不抓到你。”
贞儿轻声尖叫了下,然后不疾不徐地跑着,闪躲着。
枕云楼的后花园里撒下了他们两个人幸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