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祯收回了心神,百般滋味涌上了心头。这里,是他最初的死地,从踏入牢门的第一刻起,他就生还无望。然而,他在这里遇见了费云霄,只有半日师徒缘分的男人。是费云霄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还诱发了他体内绝勇灵魄的复苏。在这里,他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为了心爱的女人不会受到伤害,他修习着武林人士视若至宝的三样武学,牢房的墙壁上,有他用疯魔刀刻下的二十七个“正”字,当然,还多出来两笔。昊祯深深地把这昏暗潮湿的,时长有老鼠出没的地方环视了几遍,才跟师娘转身离开。
这时,昊祯才发现,他在监牢里待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当他踏出牢门的时候,狱卒们根本不拦他,似乎连看都没有看见他。
他茫然地看着苏凤贞,而苏凤贞只是报以微微一笑。
清晨,初升的太阳洒下柔和的光线,温柔地抚模着每一个人的脸,光线柔得像恋人的手,依依不舍,轻轻的,微痒而有些惬意。
虽然时辰尚早,但是人们都已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小贩挑着泛有新鲜泥土香气的菜吆喝着,刚刚起身的闲散的男人们,坐在路边的摊子旁,一手拿着葱油饼,囫囵着乱咬,一手端着碗豆浆,当满嘴塞的都是东西,方自狠狠的吸上一口,然后用袖子胡乱抹上一下;不远处一个挽着髻的年轻美妇,斥骂着自己的儿子;男孩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让娘如此生气,只知道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年轻美妇气呼呼地拔腿要走,男孩赶紧扯住美妇的裙边,美妇的裙子差点被扯下,她急忙拉住腰际,几个男人见了,婬亵着肆无忌惮地大笑开来。
昊祯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大半生没有在大街上抬头看阳光了,边揉了揉惺忪的眼皮,边活动活动已经睡得酥掉了的筋骨从里面出来,他舒舒服服地吸了一口气,望着熙来攘往的人,喃喃地道:“好天气啊。”
忽然,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柱往上窜。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往右边瞧了瞧。
右边,一个老人正用他那双如乖戾的鹰一般的眼睛似恶毒似神经的看着他。
昊祯只看了那老人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因为老人虽然身材矮小,却有着一颗硕大的头颅,头颅与身材不成比例的组合着,如同一尊诡异的石雕。他的五官拧在一起,一双如豆的眼睛放出勾魂摄魄的光。脸如同被风干了的橘子皮,垂下的肉层层叠叠着。
谁都不愿意看到这张脸,谁也不愿意看到他那双眼睛。但是,昊祯看见他那双眼后,却再也移不开了。
老人和昊祯对视着,好久,老人才开口说话:“你为什么盯着我看?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老人的声音如同夜枭一样。
“是。”
老人“桀桀”怪笑,道:“够直爽,不愧是费云霄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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