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屡次在东方烨面前参自己的亲姐姐,东淩长公主东方葶(ting),东方恪颇有不满。
“皇姐她到底想干嘛?”
在这尔虞我诈、波谲(jué)云诡(guǐ)的皇宫里,同胞亲姐不帮衬着他这个太子皇弟,反而三番五次的参劾他,到底为的哪般?
“恪儿啊,葶儿的心思,你是真不知?”
东方恪鼻端不屑的哼了声,“哼,东淩可没女帝先例。”
“之前没有,不代表之后不可以有。”
“母后?”东方恪适才认真的看着韩莲,“您的意思是”
“你皇姐博览古今贤书、又心怀百姓社稷,心思度量在大臣中皆有口碑。而今,她年华二四,你父皇却允她不嫁。”韩莲轻凝眉心,“圣心,难测啊。”
“母后,我乃父皇亲立太子,皇姐想当女皇,没那么容易。”
“恪儿,六年前,朝中无一人敢担西战指挥大将军,你父皇仅听你和迦逽在御花园池边的对话便问她,‘迦逽,让你当大将军迎战西楚大军,敢不敢?’”韩莲目光深深,“你可还记得迦逽当时如何回你父皇的?”
“她说,皇上敢用天下来赌,她且一命,又有何惧。”
韩莲眼底不无佩服道,“是啊。一个小小的十四岁女圭女圭,她得有何等的谋略才敢应下东淩的苍生。而你的父皇,又有何等的胆量才敢将赌局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迦逽胜了,父皇赢了。”
“是吗?”
韩莲别含深意的笑了,“可母后觉得,迦逽输了。”
六年前那个让她扬名天下的战役,输掉的,也许是她再得不到的东西。
“母后,儿臣不懂。”
“不懂不要紧。你只需知道,东淩从未有女子官拜辅国大将军临朝参政,可梅迦逽做到了,那么女帝呢?”
“母后,我懂了。”
韩莲轻轻笑了,“如此便好。”
“恪儿啊,你也二十有二,该立太子妃了。大臣中,可有中意哪家的小姐?”
东方恪脸上浮出一抹灿笑,“有是有那么一个。”
“噢?说说。”
“梅宰相府的四小姐。”
韩莲略一思量,那不就是梅迦逽吗!
“母后,我喜欢迦逽!我希望她成为我的太子妃!”东方恪越说越来劲,“有她在我身边,谁想抢我的帝位都没可能。”
“迦逽的眼睛”
“那有什么,说不定不日就复明了,即便不好,我也喜欢她。”
韩莲脸色悦然不少,“好,母后和你父皇说说,让他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