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突然抓住的梅迦逽一愣,惊喜的喊道,“闲王爷?”
东方闲的手愈加攥紧,捏得梅迦逽忍不住蹙眉,“闲王爷……闲王爷……”
被子里的身体慢慢开始颤抖,隐约听到东方闲口里说着什么,嗓音低低的,听不真切。
“什么?闲王爷,你说什么?”
梅迦逽倾身向东方闲靠近,想听清他说什么,刚贴近,他抓着她的手朝床里侧突然翻身。
“啊!”
见自己大半个身子压着东方闲,梅迦逽急得只想站起来,可他的手却越发扣紧,颤抖着身子,唇角发出细微的声音。
“冷……”
梅迦逽问道,“什么?”
东方闲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整个身体缩得像‘虾’,两只手捧握着梅迦逽的手放到发白的唇边,“……好冷。”
感觉到东方闲的异常,梅迦逽明白了,他冷!
“闲王爷……”
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无果,梅迦逽只得再喊东方闲,“王爷……”
怎么办?他颤得愈发严重了。
思考片刻后……
梅迦逽单手解开自己的外袍,爬到了床上,钻进里侧的锦被,挨着东方闲躺下。
过了会儿,东方闲颤栗的状况似乎并未得到减轻。
梅迦逽心叹,这样下去……
下定决心后,梅迦逽用力扳开东方闲紧握的双手,在被子里将自己身上的白色中衣月兑掉,白皙的身子着(zhuo)着(zhe)藕粉色的肚兜和亵裤,小心翼翼的将旁边浑身滚烫口中却不停喊冷的人搂入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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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
远远的传来士兵操练时的整齐喊声。
双眸紧闭的东方闲缓缓睁开惑人心智的墨色桃杏眼,胸膛里的人呼吸均匀,睡容祥静,抿着的嘴角似是扯了下,环着柳腰的手臂略略收紧,随后像是从未醒来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连日赶路与照顾病人使得梅迦逽睡得很沉,待她苏醒,天已是大亮。
欲松展松展一夜沉睡的身子时,梅迦逽恍然惊觉,闲王爷!
再惊!
昨晚入睡时明明是她抱着他,怎得现在是他拥着她了?且——
她的贴身衣物怎么……没了!
来不及管东方闲是不是退烧了,梅迦逽自己闹了一个大红脸,面颊儿热烫烫的。连忙伸手在四周找肚兜和亵裤,却是惊悚的发现,它们被压在东方闲的身下,若是硬拽,必定扰醒他。只是,若等着耗着,到时郎中来看他,自己睡在他床上,定会扬起一场轩然大波。
她真想……捏死自己了。
为免东方闲醒来尴尬,梅迦逽模到床角的中衣偷偷穿上,轻手轻脚下床,刚穿好鞋,一道声音吓人不浅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