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闲嘴角坏坏的勾起一丝丝弧度,“没穿什么?”)
被东方闲反问,梅迦逽耳根逐渐红了,咕声道,“明知故问。”
梅迦逽不知道,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女儿羞态全部收进东方闲的眼底,伴随着她略含娇嗔味儿的语气,忽然就柔软了他一角心房,像是一团飘着甜味的纯白棉絮拂过他的心。
缓缓的,东方闲微眯眼眸,目光锁着梅迦逽黑白分明却神光空洞的丽瞳,她的眼睛若是看得见,定是天下最可怕的女子!任何一个不该由女人拥有的东西她都有,且是全占,谋智,美貌,家世,兵权……
近乎低不可闻的,东方闲轻叹一记。
“闲王爷为何叹气?”
“你耳力真好。”
梅迦逽浅笑,“多年眼盲的结果。”
眼若不明,耳朵便会更加敏锐的获悉周围的点滴动静。
“闲王爷何不爽快的回答我的问题。”
“梅将军的问题不清不楚,让我如何干脆的回答。”
不清楚?好,她就问一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梅迦逽端了端腰肢,问道,“你是不是把我留在你床上的……肚兜和亵裤洗净,然后昨晚潜入我的房间替我穿上的?”
“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承认?不承认?
梅迦逽等了片刻,不见东方闲再出声,心中渐渐生出了怄火,她都问的如此明白,他却不咸不淡,真是恨不得……捏死他。
“闲……”
这边梅迦逽刚发出一个音,那边东方闲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梅将军的肚兜和亵裤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想来自己做的事是为了他好,梅迦逽说话的口气颇有些理直气壮,“那晚,你温病反复难治,郎中用了好些药效果都不佳,我守着你时,听到你一直喊冷,所以……所以就,抱着你入睡了。”
东方闲眉梢尖儿微微一挑,“谁能证明?”
“呃?”
“谁能证实你说的是真的?”
“本将军从不说假话!”
“空口无凭。”
梅迦逽越来越有想捏死东方闲的想法了,压压心火,说道,“闲王爷觉得我有何必要撒这种谎?”
“这个嘛……”东方闲像模像样的想了想,“也许是梅将军的个人嗜好。”
“嗜好?”
“果睡。”
梅迦逽像是被什么人狠戳了一下,凉了半口气在喉咙里,抄着东方闲之前的口气回礼给他,“无凭无据。”
“梅将军此话差矣。”
“若是我记得不错,有日梅将军夜宿听琴阁,可是果了一整晚。”
这下,梅迦逽一口凉气从口中直灌进心底,这欠捏的……男人!
霎那,马车外响起涅槃的声音,“保护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