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现了夜刺林诗乐的事情,袁正刚将大理寺监牢加派了一倍守卫人手之余,更是将林诗乐转移到了一个铁牢里,打开牢门的钥匙由他随身带着。而四个被活捉的龙翼女子,则分别关押在大牢的四角,不让她们有相互说话或打暗语的机会。
昨晚惊闻下人来报说有人闯入监牢,袁正刚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怕自己惹了什么大事,而是担心林诗乐被人劫走,几个大案会变成悬案,让他愧对皇上的信任和支持。急匆匆赶赴大牢,发现情况和他预计的相反。林诗乐不是被人劫救,而是有人想取她的性命。他查案多年,见此番情景,若还辩不出是杀人灭口,自当坐不稳大理寺卿之职了丫。
深夜亲自将大牢检查一番之后,袁正刚走到林诗乐的牢门前,看着里面被铁链锁住的她。
“经昨夜一事,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龙翼是何方组织他袁正刚岂会没有耳闻,她们暗杀的都是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恶人,林诗乐一介德景宫的宫女,能让四个龙翼杀手出动,其中的深意,他又怎会猜不出几分呢?只是,他无法确定,心中两个猜测,到底哪个是对的。是她幕后指使者花高价请了龙翼来灭她的口?亦或是,这个名叫林诗乐的女子本身就是龙翼里的人,只因她的落网会给龙翼带去麻烦,不得已,龙翼组织才要清除了她?不管是哪一种,德景宫是太后娘娘的宫寝,如此危险的人物放在宫中,实在让人心底发颤,无法安睡。
林诗乐抬头看着袁正刚,他的意思她明白,可她跟随太后娘娘多年,她把最隐秘的龙翼首领之位都传给了她,她不信太后娘娘会狠心到让组织里的人来暗杀她。或许,昨夜最后出手救她的人就是太后娘娘,她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忠心于她,测试她会不会说出龙翼的秘密。如果是这样,娘娘可以放心,她林诗乐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不管试探她多少次媲。
“我就是一名德景宫的普通宫女,大人的话,我听不明白,也不知道大人为何认定西宫人命案与我有关系。”
袁正刚盯着林诗乐看了一会儿,摇头,离开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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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东方闲挑起眉梢,看着桌前的袁正刚,道:“你刚才说,加派德景宫的守卫?”
“是的,皇上。”
“说出你的理由。”
“是。”袁正刚一脸正气的看着东方闲,“微臣从德景宫带走的宫女林诗乐是西宫案、前太子被废案、柳家案的重要嫌犯,过去几天,那名女子一直不曾开口说半个字。昨夜,四名龙翼组织的杀手闯入大牢,企图刺杀林诗乐。所幸,一名神秘人将林诗乐救下。”
“皇上,龙翼乃一个民间声望颇高的杀手组织。她们下手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势单力薄的女子,林诗乐一介小小的宫女又怎可能惊动她们出手呢?如不是有人高价请龙翼刺杀她,那便是她本身就是一名龙翼的人,不管林诗乐是哪种身份,这样的人一直跟随在太后娘娘身边,定是十分危险的。”
“依微臣之见,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全,必须加派德景宫的禁卫军,有必要的话,可以在太后娘娘身边安放随身的大内侍卫,时刻保护,避免其他不法之徒接近娘娘。”
袁正刚说完,御书房里安静下来,东方闲并没有对他的建议作出批示,只是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重洄的眼睛从东方闲的身上溜到袁正刚的身上,瞧了两眼,又回到东方闲脸上,揣度着东方闲的意思。皇上这是同意袁大人的意思,还是不赞同呢?从袁大人的意思看,确实是出于保护太后娘娘的出发点。可若皇上下旨了,太后娘娘会不会觉得这是皇上在监视她?子行一意,受之人又是一意,好的心思未必就会得到人的感激。
“皇上?”袁正刚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东方闲的眸光深邃不可猜的看着袁正刚,声音平缓,道:“若按袁爱卿之说,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危,将德景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换掉岂不是更加稳当。”
袁正刚愣了下,很快便赞同道:“皇上所言甚是。”
一旁的重洄怔了下,将德景宫的宫人都换了,太后娘娘能同意?
“重洄。”
重洄立即走到东方闲跟前,“奴才在。”
“传朕旨意。德景宫原宫女林诗乐潜藏宫中多日,恐有同党危害太后娘娘安全,现将德景宫全部宫人撤换,加派禁卫军守卫。”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东方闲叫住走开两步的重洄,“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另,再派大名大内侍卫随从在太后娘娘左右,务必保证娘娘的绝对安全。”
“是。”
重洄领了旨一刻不敢停的去了德景宫,在路上,他忍不住暗自叫苦。皇上怎地就真下了这道旨,太后娘娘是何脾气他又怎会不知道,林诗乐被抓去大理寺娘娘没有说半句话就罢了,这会子居然还换掉德景宫所有宫人,太后娘娘怎会同意?且又要加派禁卫军守卫德景宫,还附有两名大内侍卫随身她的左右,这不是变相的监视太后娘娘嘛。
“哎……”
重洄长叹,这道圣旨,可不好宣啊,哪个主子他都得罪不起。
一切毫无意外的。
当重洄在虞文面前宣完东方闲的口谕,只听得一声手掌拍击桌面的声音,吓得他连忙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息怒,奴才也只是照皇上的口谕宣旨,请娘娘息怒。”
虞文瞪着地上的重洄,“哼!”
“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好一个听话的奴才!你叫哀家息怒,从皇上那儿来的时候,怎么不叫皇上三思啊。这道圣旨你也敢传来,是不是当哀家好欺负,赶着趟儿一步步囚禁哀家。啊!”虞文的火气愈发大了,“大理寺从哀家这里带走诗乐时,哀家可半句话都没说,这会居然还想撤换德景宫的人,派人监视哀家。哼,哀家倒要看看,今天谁有这胆子,敢动哀家宫里人!”
重洄伏在地上,额头都贴到了地面,哀求着,“太后娘娘,您请息怒。奴才也只是个传话的,办不好皇上交代的事情,皇上那儿,奴才也得受罚啊。”
“重洄,你在宫里的日子不短了吧,到了你这把年纪,有些话该是不需要哀家教你了。有些话能传,有些话不能传,你还不知道吗?”虞文放低声音,带着不屑的冷哼,“皇上登基不久,历练的日子还不够,血气旺盛之年,做事难免有些冲动。你这个老人跟在他身边,也一起犯浑?”
虞文半眯下眼睛,吊起了嗓子,道:“哀家看,重洄你也是老得不中用了。”
地上的重洄打了一个哆嗦,预感不妙,慌忙讨饶。
“太后娘娘息怒,奴才以后会学聪明的,请娘娘饶了小的这回吧。”
“学?”
虞文挑眉,“你年纪也不小了,再学……就去另外一个地儿学吧,以后在宫里学习做人的机会,还是留给年轻的公公们吧。来人啊!”
很快,门外进来两名带刀侍卫。
“太后娘娘。”
虞文睨着地上的重洄,道:“重洄以下犯上,大不敬哀家。拖出去,割舌剜目,然后逐出皇宫。”
“是。”
两名侍卫接旨后抓起地上的重洄,拉着他朝门外走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饶命啊。”
凄惨的求饶声在虞文寝宫门外嘎然停止,两名侍卫放下重洄,一众人对着一身明黄龙袍款步进来的东方闲跪了下去。
“参见皇上。”
被扔在地上的重洄心中大喜,连滚带爬的跪到了东方闲脚前,“皇上,救救奴才。奴才不想被割舍剜目,更不想被赶出皇宫,老奴还想伺候皇上,奴才以后会用心做事的。”
东方闲反背着双手,看着地上老泪纵横的重洄,问他,“谁说你伺候朕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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