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赋》和《上林赋》,实是司马相如写的姊妹连篇赋,这两篇内容前后相续,实为一篇。所以有很多学者认为是,当时司马相如耍了个花招,可能是一篇早已做好的文章,文章名字应是作者自己所陈述的《天子游猎赋》,司马相如把文章的上篇,假托自己的同乡杨得意,让他找个机会给汉武帝看,然后就请汉武帝入瓮,让汉武帝召见自己,于是就呈现了更精彩的《上林赋》。
所以,这两篇《子虚赋》和《上林赋》如果不叫《天子游猎赋》,所以也合体为一篇叫《上林子虚赋》,因为这二赋是一脉相承,是为一体。
司马相如在此赋中大拍天子的马屁,把天子的生活写的极是豪华富丽,极力迎合汉武帝好大喜功的口味,所以司马相如的自荐首战告捷,汉武帝立马封了他一个官,是一个可以时刻陪侍汉武帝左右的文官,可见汉武帝对司马相如的喜爱之情,不言溢表。
说到《上林子虚赋》,就不由人想起作者司马相如一箩筐的故事,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都是大家茶余饭后,愿意津津乐道的奇闻轶事。
首先是“琴挑卓文君”。这卓文君有钱又有貌,虽是寡居,据说是未嫁时,夫家就暴毙,也就说还是白璧之身,不过就算她是新婚不久后的小寡妇,但汉朝似乎民风淳朴,没有宋朝那么多的礼法和封建观,反正当时来求婚的士子,是趋之若鹜,司马相如虽是落魄之人,穷困潦倒,却自持有才有貌,先行一步,抢在人前,敢于琴挑卓文君,于是引出了文君私奔会相如这出佳话。
其后,就是卓文君最有名的两首诗,自然也是和司马相如有关,可怜都是和负心有关系。
大都男人总是让人失望,这司马相如也不例外。只是司马相如尤为可恨,虽写过《长门赋》,却也不体谅女子的悲哀,在茂陵当官了,地位变了就想换老婆,又想娶一个富家女。
某日,司马相如给妻子送出了一封十三字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bajiu十百千万。聪明的卓文君读后,泪流满面。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无亿?岂不是夫君在暗示自己已没有以往过去的回忆了。她,心凉如水。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
其诗曰: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遭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司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惊叹妻子之才华横溢。遥想昔日夫妻恩爱之情,羞愧万分,从此不再提遗妻纳妾之事。这首诗也便成了卓文君一生的代表作数字诗。细细品读,其爱恨交织之情跃。
卓文君是个苦女人,在司马相如年逾知命的时候,这个凡人又想娶妾了,卓文君忍无可忍,作了一首《白头吟》,说道:“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卓文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指斥让司马相如回心转意了,两人白首偕老,安居林泉。
所以历史上对司马相如褒贬不一,有说司马相如好的,有说司马相如不乍地的,说司马相如好的不外乎,觉得虽是风流,但瑕不掩玉,甚至把司马相如想换老婆说成是个误会,是有人造谣,可见这汉赋圣手不是空穴来风,崇拜的大有人在,其情也是可圈可点的,不再多说,至今仍有人崇拜,说过了千百年都依然想一睹其的风采,其实有什么好看的,他不可能多一个鼻子和眼睛。说他很讨厌的是,觉得他人格上有问题,一心想当官不说,还,当官不敢直谏,是个顾头顾尾的人,几经罢黜,活该!不磊落,华而不实,虽谈不上是个小人,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不管众说纷纭,我们只管欣赏他的文章好了,存在就是合理,司马相如想纳妾也是效仿君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了!只是苦了卓文君,先有私奔在前,又有苦衷在后!
这《子虚赋》和《上林赋》长达3500多字,这两篇天才之作,不仅是司马相如的进身之阶成名之本,使其赢得了天子的赏识,而且标志着大赋的成熟,是一代文学汉赋的代表作,在汉赋的发展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扬雄说“如孔氏之门用赋也,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矣”对其的评价极高。
在语言上,辞彩富丽,瑰丽多姿,表现了作者驾驭文字的高超能力,凡是能够增强描写效果的辞藻都用上了,所以后人多说太堆砌了,缺乏感**彩,当时也有人不喜欢,就是汉景帝不喜欢大赋,说他华而不实,人说文如其人,这倒像司马相如作者本人,这一点很有意思。
司马相如还有一个故事,存于《西京杂记》卷二,说的是,司马相如有个朋友名叫盛览,也是个名士,曾问他如何作赋,司马相如洋洋得意的信口胡诌说:“合纂组成文,列锦绣而为质。一经一纬,一宫一商,词赋之迹也。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总揽人人物,斯乃得之于内,不可得而传。”意思就是说,写赋是用丝带般华丽的辞藻组成赋的文采,用锦绣般精妙的构思作为赋的内容,章法上要如何如何,还要顾及音调什么高低等等,还有就是赋家的心应该蘘括宇宙万物,说这些还不够,说如何写好赋,是说不得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整个一个把写赋的过程神话了,盛览也傻,就信以为真,再也不敢谈作赋了。真是可悲!我很讨厌司马相如这种说法,有什么了不起,写文章就是说话,有这么夸张吗!
司马相如为人真的不咋地!
不过,司马相如是汉代最重要的文学家之一,《上林子虚赋》尤其是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后世将其成就与司马迁相提并论,有“汉代文章两司马”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