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那丫头勾着他的脖子竟然顺势要从左侧绕到他胸口,只是单凭她现在这个样子,吃力的很,攀着他的脖子爬到一半就过不去了,委屈的瞪着他。
贺双城斜睨着她,蹙眉,喝醉了还这么不安分,大掌托住她的臀,一带。
某人总算心满意足的吊在了那人的胸前,双腿交缠在他的腰上,歪着头,咯咯咯的笑,带了酒色的小脸透着几分妖媚,脸颊酡红,好似刚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眸子,迷离间透着无尽的魅惑。
潋滟的红唇,微微一嘟,在男人的唇上飞快的啄了一口,软软的,好像棉花糖,紧接着又啄了好几口。
贺双城眸光一深,明知道她是喝醉了,身体却还是该死的起了反应,大掌毫不留情的在她上打了一下,出声警告“安分点!”
“痛!”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小嘴一瘪,委屈极了,水瞳蓄了泪,控诉般的望着他。
对待喝醉的女人,贺双城并不打算与她多做解释,长腿一迈,朝房间走去。
好不容易将人从身上弄下来,放上床,贺双城捏了捏眉心,转身朝浴室走去,再出来时,那人已经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盯着一床的凌乱,贺双城剑眉拧成一簇,明天要让人过来好好清理一番,而他更没有跟醉鬼一起睡的习惯。
书房内,
穿着黑色丝质睡袍的男人一手拿着电话,站在错落有致的酒架前,修剪的整齐的手指触上一瓶72年的拉菲。
电话一直响了许久才接通。
“贺双城,你不觉得你该好好改改半夜三更不睡觉的恶习吗?”电话那头传来顾月笙微微粗噶的声音,似乎还透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就是没有刚睡醒的沙哑。
黑眸微微一动,掠在房间内的石英钟上,时针刚巧指向2点。
“明天你去一趟巴西。”拿出选好的酒,打开瓶塞。
那边一怔,“货出问题了?”
“有人想横插一脚。”鲜红的液体顺着瓶口汩汩倒进透明的高脚杯中,男人的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好,我知道了。”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贺双城端起酒杯,轻轻摇曳,透明的杯壁上映出男人英俊的脸庞,唇角浅弯,
“什么?”
“这次的事可能有些棘手,今晚就早点休息,好…保持体力。”宛如红酒般低醇的声音抿过低低的笑声。
电话那头低咒一声,就直接掐了电话,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黑眸轻扬,杯中的酒滑入咽喉。
此时位于天目山半山拔道上的一栋哥特式别墅内,夜风扬起窗边的白纱,有男人的粗喘声夹着着女人不成调的细碎申吟飘散出去。
水床上,一具莹白的**成大字状被束缚在床上,手腕脚踝上赫然被四根绳子紧紧的绑住,勒出红紫的痕迹,一具健硕的身躯正覆在她身上,做着猛烈的撞击。
明明都已经麻木了,嘴里却还是忍不住溢出那些令她羞愧至死的声音,童谣紧咬着唇,不让申吟溢出口,她知道他是在为今晚的事情惩罚她。
原本浅茶色的瞳仁早已暗红的吓人,为她极力的隐忍,又是一个极深的顶进,有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他冷冷一笑,“不是不喜欢我对你干这种事情吗?那为什么吸的那么紧?”露骨而婬*秽的措辞让她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脸,即便跟他做这件事很多次了,她却还是受不了这样侮辱,红唇被她咬得几乎要破出血来,浅瞳一沉,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扣住她的下颚,被迫让她松口,破碎的嘤咛声从她喉咙口不自觉的发出。
他眼角末梢的讥讽与嘲弄让她又羞又怒又痛,“他,只是我的朋友。”这是她今晚第一次解释,
“哦?朋友?”他眼底的寒意更浓了,身体的律动却丝毫不减,“我好像记得告诉过你,不要跟任何一个男人有来往。”
有滚烫的东西顺着眼角滑落,埋进她散开的墨发中,她紧闭上眼睛,不让他看到她眼底的苍凉,声音清冷中却透了丝绝望,“顾月笙,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有你心头的白月光,而我也从不妄想去做你胸口的那颗朱砂痣。
如果说错,那就错在她当年太倔强,母亲被查出淋巴癌,她却宁愿将自己卖给这个魔鬼,也不肯花那个男人在母亲户头打进去的钱,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看着她眼角滑下的晶莹,他心头的怒火却烧的更旺了,她跟了他两年,这却是她第一次开口替别人解释,也是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他,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改变,吞噬着他的理智。
“呵,放过你?你是想飞到邵景寻的怀抱里吗?童谣,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放手的,除非我玩腻了你的身体!”冰冷的字眼从男人口中逐字逐句的吐出,腰间一个重挺,这场疯狂而粗鲁的幸爱游戏才正式开始。
*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泼洒进来,床上和衣而睡的人儿微微动了动眼皮,幽然转醒。
强烈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白细的手臂遮上额头,挡去光线,连笑从床上
坐了起来,敲了敲胀痛的脑袋,环顾四周,不禁一愣。
她怎么会在这?
摇了摇发晕的头,记忆还在昨晚贺双城走后,她一杯一杯的灌着酒,想要零星的拾起些记忆,却丝毫都想不起来了。
低咒一声,身上的酒气让她有些受不了,掀了被子,打开窗户,有微风吹来,将房内的酒气吹散,赤脚朝浴室走去。
洗完澡,随便套了件T恤跟短裤,连笑走出房间,就看到一个身影在厨房里来回忙碌,心底一惊。
“你是谁!”连笑站在小台阶上,
那里头的人也被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人,那人走出厨房,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打扮朴素却很干净,脸上带着微笑。
“贺太太,您醒了,我是这里的定点保姆。”
连笑微微一愣,却是为她的那个称呼,贺太太?
不得不说,的确是这个称呼让连笑的态度好了许多,一抹笑意不自觉的爬上眉梢。
“是贺先生让你过来的?”连笑走下台阶,漫不经心的询问。
“嗯,贺先生说您还在睡,让我为您准备午餐,然后再去房里打扫。”
连笑心底窃喜,昨晚难道是他送自己回来的?他不是送秦怀瑾了吗?
“知道了,你忙吧。”
“好咧,太太,再过一会就可以用餐了。”
唇角翘了翘,连笑点头,显然,这个称呼很合某人的胃口,走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随意的切换着电台,某频道的一则新闻却让连笑皱了眉。
“即6.19东城洛社区居民楼倒塌事件后,东城市市长连镇东暂停一切职务,接受纪检部门的检查,今日又有一则报道报出,连镇东实早与妻子冯婧云离婚,更有知情人士透露,连镇东在外还有一名私生女,其母近日因病去世,该女孩如今在东城某知名大学就读大一……”
看着屏幕上支持人讲得滔滔不绝,唇畔扯了抹冷笑,十多年都未曾被挖出来的新闻,如今连市长一有倒台的趋势,就都跟挖祖坟似的全给刨了出来,官场上,有的从来只是锦上添花,要不就是落井下石,哪个身居高位的不是踩着一批人的肩膀上去的,更何况还是连市长那样的脾气,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指尖一摁,切换了电台,那些事与她从来没有关系。
下午,打了个电话给管羽杰,让他把车准备好,她去取。
极速汽车俱乐部,
管羽杰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当真是舍不得。
连笑啐他,“好了,不就借一个月么,你杰少还差这点?别跟被人抢了媳妇儿似的,丢人。”
管羽杰龇牙,“那就是我媳妇儿,我跟它可是有感情的,你回头别把她再给我整警察局了。”
钥匙圈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的落进连笑手里,扣着指尖转了个圈,连笑笑道,“得得得,到时候一定完璧归赵还不成。”
上了车,戴上墨镜,启动引擎,抬手朝后面挥了挥,宝蓝色盖拉多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俱乐部门口。
连笑正在路上试车,手机就响了,一瞥上面的号码,戴上耳麦。
“臭丫头,你到底回不回来啦!”连笑微微减缓了车速,骂道,“上个星期就说回来了,结果给我整到了日本去。”
那边笑得没心没肺,“哎哟,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在东城国际机场,接机不?”
“我呸,你想美的,不去。”连笑哼哼,眸光朝后视镜瞥了眼,方向盘打了个满盘,调头却是朝东城国际机场的方向而去。
“我给你带礼物了。”
“本小姐不稀罕。”
“皇后娘娘…”
“叫老佛爷也没用!”
……
把车泊好,连笑挎了包,快步朝机场大厅走去,来回张望着宝珠的身影,一个鬼鬼祟祟身影突然落进她的视线,一名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大理石柱旁,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猛按个不停,顺着他拍摄角度看去,连笑却是有些怔住了。
简单的白T恤配洗白了的牛仔裤,帆布鞋,女孩齐肩的发服帖的垂在两肩,她始终低着头,目光似乎一直在自己的脚尖,一张小脸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削尖的厉害,透了几分苍白。
顾月笙微微眯眸,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她似乎想避开,但最终还是没有。
“我这次出去大概一个星期,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呆在别墅,懂么?”低缓的声音从男人喉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三分薄凉,七分危险。
童谣回看着他,点点头。
她的乖巧显然取悦了他,男人勾唇,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肩上一个重力,连笑一吓,回头就看到宝珠那张精致的小脸,“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是她!”
看着不远处的人,宝珠低喃一声,又看向连笑,连笑瞪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你吓我一跳。”
宝珠笑,“谁让你注意力都放别处去了。”
“怎么剪短发了?”连笑皱眉,目光落在她齐耳的短发上,还有她额前的刘海,以前她从来不留刘海,说遮住个额头难受。
黑瞳微微一闪,捋了捋耳际的发,宝珠笑道,“扎了那么多年的辫子,想换个新发型呗,怎么样?好看么?日本挺流行的。”
“还不错,就是可惜了你那一头长发。”宝珠的发质很好,不染不烫,放下来都能拍飘柔广告了。
宝珠扬眸,岔开话题,“那个男的我觉得有点眼熟。”抬手指了指童谣身边的男人,眸光一眯,恍然大悟,“是南宫静的未婚夫!”
“谁?”连笑诧异,
“顾氏集团太子爷,顾月笙,他未婚妻就是黑道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静,前阵子南宫静刚从国外念完医学博士回来,十天前订的婚,南宫家有把帖子送到聂家,不过我和…小叔都不在东城。”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连舌尖都是满满的涩意,宝珠压下心头泛起的苦涩。
关于童谣是连叔叔私生女的事情,宝珠早就知道了,也知道连笑一直都很讨厌她,可是她们现在做的事情却让宝珠有些不解了。
抢眼的敞篷跑车一个急刹拦在一名男子跟前,是刚才躲在大理石柱后偷*拍照的那名。
男子一吓,拿着相机愤怒的走到车边,“你怎么开车的!差点撞到人看到没!”
连笑泰然自若的摘下眼镜,朝宝珠瞥了眼,“你等我会。”
推开车门,也就几秒中的时间,男子手中的相机已经到了连笑手里了,然后,“啪!”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碎片。
男人的眼睛登时睁到最大,盯着地上的相机碎片,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怒吼道,“你干什么啊!”
连笑双手环胸,靠在车门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扯了扯唇角,“你不觉得偷*拍别人的**很可耻么?”
男人一怔,也有些慌了,扯着嗓子骂道,“神经病,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赔我的相机!啊!我认得你!你是市长千金!”
连笑没理会他,从车里拿出钱包,“这是五千块钱,赔你的相机。”
男人嗤笑一声,拍开她的手,“你以为你是市长千金就可以用钱砸人吗?呵!你今天不给我道歉就等着见报吧。”男人威胁。
连笑冷冷一笑,“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还有,如果你想见报或者上电视,随便你。”
拉开车门,上车,男人讽刺而毒辣的言语还在耳畔叫嚣,连笑惘若未闻,一个油门,车子极险的从男人身旁擦身而过,男子一吓,摔倒在地上,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破口大骂。
车子在高架上急速行驶,风迎面而来,吹乱她们的发。
一道足有食指长短,如同蜈蚣般的丑陋伤疤被曝光在空气中,宝珠一抬手,压住刘海,也同时遮去了那道疤痕。
“刚才为什么要帮她?”声音被吹散在风中,
“…我说看着不顺眼,信不信?”连笑扯着笑,目光注视着前方,
宝珠歪着头,盯着她几秒,笑,“信。”
聂门,是聂家漂白后唯一留下的堂会,聂家从商多年,聂门两个字在黑道上却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车子在门口停下,很快就有两名高大的男子跑了过来,颔首,声音恭敬洪亮,“大小姐。”
与一般的别墅不同,聂门是一栋沉静而古色古香的大宅子,有点北京四合院的感觉,但更像古代达官贵人住的那种府邸。
“大小姐,您回来了。”三进的厅堂内走出一名年轻的男人,皮肤偏黑,浓眉大眼,连笑认得,是聂叔叔的手下之一,唐风。
“连小姐。”
连笑礼貌的朝他点点头。
“有客人来了吗?”宝珠问,
唐风点点头,“是笒哥生意上的朋友。”
宝珠嗯了声,就想朝自己房间走去。
“哎,大小姐,笒哥说让你过去。”唐风有些为难的看着宝珠,
“现在就过去?”
“嗯。”
宝珠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厅内的几人正在说话,听到有脚步声,眸光一致朝门口看去。
当看到厅内坐着的另外两人,连笑也是一愣,居然是贺双城跟林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