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大概走了一半的时候,海棠回到贵宾席坐下,霍伯特看到她过来了就递过来一大包茶叶,说是朋友刚送来的,海棠接过来收到包里,又附到他的耳边小声问他要不要上洗手间,他厌烦地摇了下头,仿佛让他去上卫生间是件丢人的事。其实海棠是怕他小便弄到身上了,他那病就是有些憋不住尿,上午逛商场回来就差点弄到身上了。
看到客人陆续走的差不多了,霍伯特却没要走的意思,他说武总妈妈邀他打场麻将再回去,海棠有些不愿意再呆下去,就说那也会玩得太晚吧,打一场麻将不到晚上12点是不会收场的,你今天也累了,改天再玩好了,身体要紧。也许霍伯特觉得海棠说得也对,便起身向站在电梯口送客的武总夫妇告辞,说今天有些累了,改天再陪他母亲玩麻将了。武总说那样也行,保重身体是大事,高兴地握手送行,说司机在酒店门口等着,他打过电话通知他一声。
上了车后,海棠一句话也没说,霍伯特则和司机谈论着今天餐桌上的菜肴,他说这酒店的管理不行,有道菜上重复了也不知道,快吃完才发现,在这样的星级酒店,犯这样的错误太不应该。
窗外的夜色很美,街灯闪烁,司机问霍伯特要不要在沿江风光带看下夜景,他说路过就行,还说一会到了家门口,让司机在楼下等几分钟,他带了条CK牛仔裤给他。看来他们也有些交情了,司机说不用客气,不过从美国带来的衣服确实不错,上次那件保罗T恤朋友们都说穿着有型。
霓虹闪烁的景致让海棠的心情有些放松,甚至有些想下车去透透气的感觉,不免又有些暗自神伤,“此景再美也枉然呀!”
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等他们下了车,司机才开始倒车,海棠让他等一下,说五分钟就下楼来了。她扶着霍伯特上了楼后,霍伯特急不可耐地上了卫生间,裤子还是尿湿了。他告诉海棠去拿一条34型号的牛仔裤,海棠从衣柜中找了一条让他确认了一下型号后找了个纸袋子装上,急匆匆地下了楼,司机接过裤子说了声谢谢,便发车走了。
海棠进得门来,把霍伯特和自己的鞋子用湿纸巾擦拭后收到鞋柜,洗了个手,如释重负地坐到了沙发上。这时霍伯特已经沏好了茶。海棠告诉他今天在餐桌上错喝了柠檬水,感觉很丢人了,霍伯特听后笑笑说那没什么。海棠忽然记起餐桌上还收了一个红包,便赶紧从包里拿出来准备打开来看看,心想酒席办得那么隆重,这红包最少也有五十元钱吧,现在乡下的喜酒还会发包芙蓉王的烟了,外带还有喜糖的。霍伯特也把他那个红包丢了过来。
“二十块呢,真没想到呀。”海棠觉得有些邪门,那么爱面子的武总竟然只包二十块钱的红包。“你想要多少呀,这是送出来的呢,能有多少呀,意思一下就行了,主要是别人送给他的,那些求着他办事的。”霍伯特不觉奇怪地说。
海棠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他说得对,他是政府官员,主要是收一下别人的人情钱,他送不送人是次要的。“哦,那你不是政府官员,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呀,还叫你总统的,把我都吓一跳。”海棠猛然回过神来问道。“呵呵,他就是那样叫习惯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好呀。”霍伯特又卖起关子来。